聽到這句話的喬文并沒有否認。
她不想讓别人知道她不是原主。
冷笑一聲,對上喬雪的眼眸:“你還是覺得我的身份好用,所以還是想頂着我的名字生活嗎?”
喬文輕蔑地看了眼她,繼續捅刀子:“沒有我做踏腳石,你就無法幸福了嗎,喬雪?”
“你不過就是過了我上輩子的生活,你以為你和程斌結婚了,就能利用他的家庭嗎?”
喬雪往後退了一步,可是語氣并不軟弱,甚至得意洋洋:“你以為程斌是愛你的?
上輩子他和我結婚不願意碰我,這輩子和你結婚不也沒有碰你嗎?”
她冷笑出聲:“你比我好在哪裡呢?”
喬文的領口被她拽住:“喬文,都是你,你為什麼不能悄悄地忍下來,為什麼要跑去揭穿我的身份?”
“你一個沒爹沒媽的孩子,憑什麼和我争?”她的眼睛裡充滿了血絲:“喬文,你為什麼不認命,為什麼要搶奪我的人生。”
她說着說着,眼睛裡滿是淚水:“你搶走的是我的人生。”
怎麼會有喬雪這樣的人呢?
還以為自己在演什麼狗血劇,是悲情言情故事的女主角嗎?
韓劇?
還搶走她的人生?
就看看她又懶又饞,做什麼都不認真,怎麼都不踏踏實實地來做。
一天隻想着冒名頂替,從中獲利。
這樣人也配過來和她對線?
反手擰住她的手,用力一轉:“喬雪,你知道你最可悲的是什麼?”
不等喬雪反抗,喬文已經别住她的胳膊,把她的臉摁在地上。
繼續輸出紮心語言:
“你可悲的是什麼,就是你從來不會正視自己,也不知道要怎麼樣做自己,頂替我不成,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模樣。”
言盡于此,喬文扭着她送到機械廠的安保處,和處長說:“這個人冒充我,說自己是被服廠來統計數據的。
其實就是來你們車間裡的看你們的機械數據,我希望你們嚴查這件事。”
機械廠安保處的人眼睛都瞪大了,這年頭奸細真的是無孔不入。
保證一定會把她送去派出所。
之後喬文就在喬雪憤恨的目光裡去找姚芳。
她正在比賽場地外面給家裡那口子加油呢。
“剛才你帶走的人呢?”
喬文問她,那個人不是說要帶他去車間看看嗎?
“剛才還在這裡,我不知道他去哪裡了。”姚芳還沒有要走的意思:“你自己找找看?”
那隻能自己去找了,喬文看了一圈也沒有找到那個人,隻能自己去車間看看。
這裡的車間和被服廠的車間很不同,有機器齒輪碰撞在濺出來的鐵花。
這就是機械工廠,是國家的鋼鐵希望。
她的肩膀被人拍了拍:“你是從哪裡來的,怎麼能随便進車間?”
“我是被服廠來的,看看你們的工裝是不是需要改變,你覺得衣服穿的好嗎?”
“嗯,耐穿的,就是口袋太少了,而且——”一個女鉗工指了指胸口:“這裡,要是再多幾個口袋就好了。”
女鉗工說的很詳細:“還有,你看,我們自己都帶着箱子,裡面的工具容易散亂,你們有沒有什麼的法子幫我們設計一下呢?”
她說的就是收納,喬文看了看她的箱子,拿出随身的軟尺量了量尺寸:“我可以做出來一個放在箱子裡的保護工具的隔斷,不過,你們的工具都是這個尺寸嗎?
你說的我都會改變——”喬文看了看周圍:“其他人還有什麼意見嗎?”
“你等一等,我去喊人。”
女鉗工消失在人群裡面,喬文在大門口就等着她。
統計數據,根據他們提出的要求設計了他們工具箱的收納隔斷,敲我認真負責的态度得到了機械廠工人的一緻好評。
被機械廠的工友熱情地招待了一頓午飯,午飯後,喬文在機械廠沒有找到姚芳。
隻能先自己回被服廠,在打樣辦公室很快就畫出來了草圖。
沒想到她才坐下,姚芳就拿着飯盒走進來:“我在食堂裡找你沒找到,就知道你在這裡。”
看了眼姚芳:“你回來就就好,我還以為你和你家那口子一起去吃飯了。”
姚芳沒有回答這個,眼珠子一轉,岔開了話題。
“喬文,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家那口子現在已經是五級了。”
喬文畫圖,漫不經心點頭:“五級鉗工嗎,那真的很厲害的。”
可是最近姚芳怎麼有點不對?
她什麼時候變成戀愛腦了?把最後一筆畫好,喬文擡頭看着她:
“你家那口子以前評級的時候也沒有見你這麼熱情,這次是怎麼了?”
姚芳強笑了幾聲:“你看出來了,是不是在機械廠聽見了什麼風言風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