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言隐秘的勾了勾嘴角。
要不說愛情使人降智呢?渣攻平時就夠蠢的了,現在緊要關頭還這麼蠢,辯解要是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幹嘛。
更何況他連話都不會說,變相将自己捶死了。
陳書白停下腳步,冷着臉甩開了他的手:“抱歉,我不習慣與他人身體接觸,請你離我遠一點。”
“他是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他為了你放棄前途割腕自殺,但從開始到現在,你從來沒有在醫院出現過,而他沒有任何怨言,甚至不曾提起過你的名字。”
“李先生,恕我直言,作為男友,你并沒有盡到自己的義務與責任,我認為你沒有指責他的資格。”
李斯言有些讪讪的放下手,卻發現對面兩人的手還緊緊牽着,頓時就覺得十分刺眼。
他想要大聲吼叫,卻悲哀的發現他連質問的資格都沒有。任他再怎麼自欺欺人也掩蓋不了兩人不熟的基本事實。
李斯言垂在一旁的手慢慢攥緊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難看的吓人。
又聽陳書白道:“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抱歉。”,他牽起少年的手,準備帶着人往外走,“你傷還沒好,大早上跑出來就是為了見他嗎?”
“你不見了,家裡人都很焦急,現在先和我回去好嗎?你的傷口裂開了...需要盡快處理。”
那是一種與他對話時截然不同的語氣,聲音低沉溫潤,話裡的溫柔幾乎要滿溢出來:“下次不要逞強了。傷口反複不利于後期的恢複。”
少年表面上乖乖的點頭,“我...我知道錯了...下次...下次不會了。”,暗地裡卻背着陳書白朝他無聲的做着口型:“我說過,你一定會後悔的。”
這下連豬都知道自己被陰了。
李斯言嫉妒的幾乎要發瘋。他咬着牙,一字一句的吼道:“言墨...!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言墨!”
陳書白充耳不聞。
走了兩步,他想起少年腳底上的傷,再看他略有蒼白的臉色,微微蹙起的眉頭,猜想他現在并不好受,但他卻依舊什麼也沒有說。還在低聲的和他道歉:“對不起...陳醫生,是我太任性了。”
他低垂下眼眸,面上的失落難過顯而易見:“我...我隻是想,再見他一面而已。”
陳書白心裡細微的疼了一下。
旋即,他腳步停了停,笑着轉向言墨:“抱歉,可能需要你幫我一個小忙,可以嗎?”
唐言已經理會到他的意思,面上還是裝作不懂:“可...可以,好的。”
陳書白便将手裡的禮品盒轉交給少年。
唐言一臉乖巧的将盒子拎緊了。
下一秒,他被人一把打橫抱起,甚至因為身體突然騰空,心跳不自覺漏了一拍。
而抱着他的那個男人,在衆目睽睽之下,腳步依舊是不緊不慢的,一臉淡定的走出了茶樓。
身後快門聲此起彼伏,想來這畫面應該十分養眼,才能秒殺一片菲林。
緊接着,陳書白就發現,少年的臉一點點漸漸紅了,耳根處更是紅得幾欲滴血。
陳書白突然就覺得心情很好。
李斯言一臉陰郁的跟在他們身後,他已經徹底被嫉妒沖昏了頭腦,以至于在走出茶樓大門的時候,餘光瞥見停靠在另一旁角落裡的藍色重卡時。
他拿起手機,撥打了一個短号,嘴角勾起的弧度份外猙獰,“動手。”
車子引擎發動,朝着路口處那個穿着藍色條紋西裝的男人狠狠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