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摸的四個小片段……對這個腦洞感興趣、想看完整版本的朋友可以在評論區說一下,我三次元正好也沒什麼事,寫個十幾二十章的哥嫂短篇的時間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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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和花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是半句話都說不出來的。
貓挎着個臉,飛機耳,躲在同位體肩頭,圓溜溜的藍眼睛居高臨下地望着被擺在桌上的那盆花。
理應豔麗的大麗花,仿佛被丢在太陽底下曝曬了三天之後又扔雪地裡凍了三天,蔫答答地貼着花盆,花瓣邊都打着卷。
花的同位體,一個黑發綠眼睛的年輕男人,擡起頭,看向貓的同位體:“保羅……嗯,你肩上的是……?”
然後他們開始聊天,而貓盯着花,一動不動。
貓沒想過自己還會再看見花。
他二十五歲那年決定斬斷和從前的一切關聯,踏上去非洲的路,從此就沒想過回頭。
他也沒有想象過和對方再見面時應該做什麼。
當然更沒想過以這幅樣子跟對方再見面。
貓眯了眯眼睛,貓眼在燈光下亮得晃眼。它故意喵了一聲。
兩個同位體的對話陡然一頓,似乎都在看它,貓對他倆絲毫沒有在意,隻是對着癱在花盆裡的花又喵了一聲。
花緩緩地擡起半邊花盤,然後飛速倒下,直挺挺的,仿佛一具屍體。
于是貓心情變得微妙地不錯,滿意地抖了抖耳朵,眼睛藍得有幾分像從前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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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位體開始你侬我侬地配合着四手聯彈,間或用那種裝到不行的語氣朝着花的同位體隐晦地撒嬌。
貓看了覺得牙酸,而且很晦氣,實在不忍直視。
它擡頭看了看對一隻貓來說高得過分的書架,三下兩下就跳了上去。
貓的動作很輕盈,但還是在木書架上發出咚的一聲響,把花吓了一跳。
“你怎麼被放在這裡?”貓問。
這個問題的答案,它其實心裡有數,無非是不想見它、故意躲着它。
分手鬧得比較難堪的前任就是這樣,死亡都沒能帶來和解,在另一個世界的重生就更不會了。
貓不知道花一直很想再見它一面,隻是花真的不敢。
花抖了一下,然後慢吞吞地說:“我拜托阿蒂爾把我放上來的。”
貓的動作立刻停滞了。它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難以置信地盯着花,渾身的毛都炸開了:“你叫他什麼?”
“阿蒂爾啊,不然呢?”花依舊是慢吞吞的語氣,“他就叫這個,而且這個名字叫起來很順口。”
看到貓炸毛的模樣,花居然也沒改口,反而繼續火上澆油:“你也可以管你的同位體叫‘魏爾倫’或者‘保羅’,都可以,我沒意見的。”
貓:“……”
它敏銳地從花的話裡聽出一些潛台詞。
花絕對是知道自己不會喜歡“阿蒂爾”這個名字被送給别人的,盡管它不知道具體原因,盡管它的理智不怎麼好用,但它向來擅長用本能給貓帶來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