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個反應?”蘭波戳了戳它,“你認識他們的同位體?”
“……。”大麗花默認了,然後抱怨,“明明都是這樣美麗的人,一想到你們會是和我們那裡對應着的同位體,瞬間所有的欣賞美的心情都沒了。”
“這個語氣,我猜你的職業比較自由。”蘭波說。
“年輕時候還是做過公務員的。”大麗花喪氣地回答,“真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好奇我的經曆,平平無奇的一個詩人而已。”
年少成名的超越者不太滿意同位體的這個說法:“平平無奇?”
大麗花遲疑了一下:“……行吧,大概是能青史留名。”
這個答案讓超越者沉默了好幾秒。
是的,他有着良好的閱讀習慣和審美水平,就像任何一個接受過巴黎名校培訓的學生一樣——但他實在很難想象另一個世界的自己是一位“能夠青史留名的詩人”。
“聽起來真奇怪。”蘭波評價。
“你的職業看起來更奇怪。”大麗花立刻也做出自己的評價,“像是那種讨人厭的警察。”
DGSS和巴黎警察局四舍五入也能都算在“情報界”裡,蘭波爽快承認:“差不多就是警察。”
自稱詩人的大麗花立刻竭盡所能地遠離蘭波——
它換了一下自己癱的方向。
蘭波差不多整理好了今天工作會用到的材料,大麗花也無所事事地躺了半小時,走廊上再度傳來騷動。
循着聲音望向門口,能看見高大俊美的金發青年從容步入。
通常情況下,魏爾倫臉上就算帶着微笑,周身的氣場也會使人覺得孤傲而難以接近。今天算是例外。他肩膀上蹲着一隻毛絨絨的、暗金色的貓咪,人類總難免被這種萌物吸引,以緻于忽略掉一些事情。
蘭波的視線情難自禁地在那隻看起來很好揉的漂亮貓咪身上多停留了幾秒,然後立刻獲得了兩種不悅的反應。
貓咪向他呲了呲牙——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蘭波看見它的眼睛了,圓溜溜的藍色,真漂亮……
另外就是魏爾倫曲起手指敲了敲辦公桌,把蘭波的注意力從貓咪身上拽了回來,讓那雙苦艾色的眼睛裡再次盛滿自己搭檔的身影。
“蘭波,關于像這隻貓這樣的生物,有什麼具體的資料嗎?”魏爾倫問。
蘭波無奈:“也就是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情報能有多少呢?——等初步彙集好,我把必要的部分給你看。”
魏爾倫滿意地點了點頭。轉身離開蘭波的辦公室之前,他瞥了一眼辦公桌:“你換盆栽了?這盆……挺别緻的。還不錯,比之前那些好多了。”
“啊?哦,不是,這是我的同位體來着。”蘭波介紹道,“一盆大麗花,你可以直接叫它‘花’。”
“……同位體?”魏爾倫重複。
“嗯,目前大概能确定的情報之一,這些存在是每個異能者在另一個世界的同位體的體現。”想到大麗花某些時候突發的老氣橫秋的發言,蘭波補充了自己的看法,“說不定已經渡過了比我們更漫長的時間,有可能是晚年狀态或者死後……”
花自從魏爾倫和貓進了房間以後就越發頹廢,直挺挺地躺在桌面上,跟死了沒什麼兩樣,實在很符合蘭波的說法。
這時候卻聽到魏爾倫肩上的貓擠出一聲咕噜。
它渾身的毛都炸開了,視線還死死地盯着桌上那盆大麗花。
這樣的反應實在是太過明顯,且不對勁。
“……你們認識?”一陣安靜過後,蘭波試着詢問兩個同位體,“很熟?有仇?”
貓和花都一言不發。
貓焦躁地甩起尾巴,花悄悄把花瓣更往裡蜷了蜷。
這表現真是太不對勁了。
蘭波給魏爾倫遞去一個眼神,搭檔之間的默契讓他們都對這個眼神的含義心領神會——
【回去之後,盤問,交換情報。】
同位體……真要是這種存在,背後可利用的情報就太多了,這樣方便又明顯的突破口,不利于就愧對情報人員的本職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