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抱着這樣的想法,蘭波和花姑且還算是和平地度過了這些日子。
現在,蘭波搞清楚了一些關鍵的信息,還想要進一步掌控事态的後續發展。所以,他打算朝着這池虛假的鏡面扔石子了。
“我明天會帶着你上班,”蘭波的手指,從花的葉子慢慢挪到了花萼上,稍稍撚緊了一點,仿佛是下手掐斷的前奏,“我知道你不會願意——所以,這隻是通知,不是請求。”
明明之前氣氛還挺溫馨友好的,花不明白同位體怎麼突然就對自己發難了。花迷茫而震驚地擡起花盤:“等等,你這是在做什麼啊,阿蒂爾?”它不自在地扭了扭,但并不敢做出太大幅度的動作,生怕蘭波真的掐斷它的花枝。
“隻要你配合,我就不會做什麼的。”蘭波微笑着,但手指還懸在那裡,始終沒放下。
花看了看自己的秘密警察同位體,又看了看電影裡正在大殺四方的特工男主。
蘭波依舊是微笑着,看起來脾氣很不錯的樣子。
花很沒骨氣地慫了,軟綿綿地點了點花盤。
蘭波這才松開手,心情愉快地跟花解釋前因後果:“保羅最近心情不好,那隻貓又活躍得不正常,我需要你去和那隻貓正面交談、牽制住它。你能做到的吧?”
如果花還有眼睛的話,此刻它應該眼含熱淚。花都不知道自己的同位體怎麼能如此“自信”,難道同位體自己能穩穩地控制住他的那個搭檔嗎?顯然不能。能的話,根本不會出現今天的話題。那同位體怎麼會異想天開地覺得自己能控制住貓呢?再給花十輩子,它都沒把握每次都精準把控住貓的情緒——反倒是貓總能輕而易舉地安撫住他,哪怕是在最極端的情況下,就像按住流浪狗一樣……
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為難它這一盆花啦!
花很想朝天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