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氣氛有些奇怪。

臨近大裸，你也不欲貿然進京，想先探探神京形勢。

城南二百三十一裡有山，名獨，早遙遙說它感受到不少活物氣息。你說那就去看看，能不能知道有什麼消息的。

你輕輕地。輕輕地落在一條山溝，卻隻聽到一聲尖長的嘯啼，突然被不知道哪竄出來的黑影攥住帶離地面，速度快到你來不及拔劍。

下一秒你又被丢在地上，沒有痛感，好像摔到一團絨毯上。

早的聲音緊接着穿入你耳中，沒事，隻要不刺激她，現在她就不會傷害你。我認識…她。

我的孩子，那團黑影把頭的部位湊近你，輕柔地喚，孩子，别怕，媽媽來了。

你别——早連忙出聲阻止你，然而你的話已經比它更快地響起。

我不是你的孩子，你不假思索地說，我有什麼可以幫、

铮——

劍還是拔了出來。

上一句話音未落，你突然被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森寒襲擊，毫不猶豫地握住劍柄橫推，在身前和一隻尖長閃光的白喙相擊。

激烈的碰撞聲響起，卻疫尖叫，主人！殺了它！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

你沒有想傷害這東西的意圖，隻是橫劍胸前格擋，早急急勸你快走。你擋不住幾下，她現在什麼都聽不進去，快走，現在我沒法出來幫你。

劍上承受的壓力越來越大，你遁走前最後一刻，聽見身後黑色身影那暴烈、狂亂又悲恸的聲音，反反複複尖聲尋問自己孩子的去向。

#

早感歎，她比以前瘋地更厲害了。

你問，她是誰？

軒轅帝少女，鈎星。

她為什麼發瘋？她的孩子在哪？她是人，嗎？

鈎星是作為人誕生的，軒轅氏的小女兒。女魃曾在地上徘徊，雨師屏翳退避，中原大旱。于是有方士獻策求雨。

成功了嗎？

非常、非常成功。

那方士很厲害，他沒有祈求，沒有交易，屏翳被圈在地上不得走脫，被迫降下三天又三天雨水。

你微微瞪大眼睛，他怎麼做的！

祭祀是立約的儀式，人拿出能拿出的，飨者給予能給予的，雙方來去自如。但方士篡改了儀式。

乙醜日祀雨師于東北。極數的太牢死去，笾豆各十，簠簋俎一，酒三十三鬥。九十九名精心喂養的青年被閹割、砍頭、剝皮、放血、切片、焚燒、沉水，他們的生母撕裂頭皮，任血流入眼中，放聲悲号直至聲帶損毀，依次用長釘從天靈蓋釘穿在地上。

為什麼非得這樣，你很難受，但——這是正常的，應有的供奉，早說。

祭祀本該就此結束，人拿出能拿出的，屏翳依舊可以隐而不出，但方士又獻出了第一百個。

身懷六甲的第一百個祭品被刳剖，主持儀式的禮官雙持青銅彎刀相擊發出清脆聲響，胎兒從腹部取出，連同胎盤懸挂桑木焚燒三天三夜，火焰畢剝，黑煙筆直，随着第一滴雨消失在土地裡，胎兒消失在空中。

你已經隐隐有預感了，這個人，是...沒錯，是鈎星。她的父親已經登維上天成仙，她有尊貴的身份、有力量的血脈，而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