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之年好奇心是真重啊,還在想昨晚的好感度投票呢。
姜映柳說:“這你就要問他了。”
兩人一起看裴驚風。
裴驚風看着兩人亮晶晶的眼神,無奈搖頭:“1。”
?
“我給他發了一個1。”
“這是什麼意思?”錢之年問。
“沒什麼意思。”
“啊啊啊,沒勁。”錢之年失望。
“确實。”姜映柳贊同。
裴驚風瞟了她倆一眼:“你不問她發了什麼給我?”
錢之年期待地看着姜映柳。
姜映柳打哈哈:“會讓你失望的……”
錢之年還沒說什麼,裴驚風淡淡說:“是挺失望的。”
姜映柳想,她也不知道真的能發出去啊,是程序沒有做限制啊!
錢之年剛要繼續問,一個男生從屋裡出來,直走到錢之年面前,雙手插兜,面色不善:“你怎麼來了?”
錢之年擡頭挺胸,做出氣勢:“小望子,姐姐來是看得起你!還不乖乖招待我們。”
姜映柳打量男生,皺巴巴的T恤,松垮長褲,拖鞋。沒錯了,是那個不重要的人。錢之年的cp,周望。
“錢之年我告訴你,你别得寸進尺啊,不準叫我那個!”
錢之年揮揮手,貌似大度:“唉,好吧好吧。周望,我們對你們隊的‘那個人’很感興趣,你安排一下呗。”
周望冷笑:“哼,他是什麼頭牌不成,一個個的都想見。我又不是老鸨。你們要見,去那排隊啊。”他下巴一擡,指向那一條隊伍。
錢之年被下了面子,叉腰:“周望!”
姜映柳不想他們鬧矛盾,讓關系變壞,拉一拉錢之年的手臂:“年年,排隊也沒事啦,或者,以後再來?”
錢之年噘嘴,瞪了周望一眼,哼了一聲:“我就不信今天我見不着人了!”
周望用氣死人的慵懶語調說了聲“回見”,轉身,慢慢回屋。
錢之年跺腳,用力向他的背影比劃了兩下,才跟姜映柳、裴驚風站到隊伍後面。
三人沒有注意到,負責把門的那個男生看了他們一眼,進屋去了。
姜映柳問錢之年:“你和他怎麼回事?你們不是朋友嗎?為什麼一見面就吵架呀?”
錢之年刻意大笑:“我們?朋友?哈哈哈哈哈,真是好笑,我和他是什麼朋友呀?”
姜映柳聽到錢之年的假笑,越發頭疼,這對跟她想的不一樣啊。
也不知道是男主女主這對更難,還是他們這對更難了。再想想自己和顧昭初這一輪面都還沒見過,更覺得無望了。
進屋的男生出來了,走到他們面前,對三人說:“跟我進去吧。”
錢之年揚起嘴角,又馬上抑制住,嘀咕:“哼,不是說不安排的嗎?”
排隊的人看到他們三個可以不排隊,抗議了。
“唉,有這樣的嗎?我們都排這麼久了,他們一來就能進去了,不公平。”
“插隊可恥啊。”
“就是啊,凡事要講究個先來後到吧。”
“他們給了你們什麼好處?我們加倍!”
那個男生掃了他們一眼,說:“這是他的規矩,反對的人,可以不用進去了。”
抗議的人立馬噤聲了。
姜映柳驚訝,天哪,威信這麼高?難道真的很靈?
三人被男生引着進屋。
房子外表像中世紀童話,裡面看上去倒是很現代化。
一進屋,就看到周望和一個人坐在沙發上。
那個人轉頭,微笑,說:“你們來了。”
“那個人”竟然是一個女孩子,她的眼睛蒙着黑布,黑布在她腦後打了個蝴蝶結,但是她準确地望着門口。
“麻煩你了。”女孩對帶他們進來的男生點頭緻意,溫柔地道謝。
男生的眼神變軟,但隻是冷淡地“嗯”了一聲,就轉身出門了。
周望看着門口的三個人,面色古怪。
錢之年沖他擠眉弄眼,偷偷給他比大拇指,暗示他懂事上道。
周望臉色更古怪了,微微臉紅,轉開頭。
那個女孩對他們三人說:“請坐。”
女孩面前是一張大桌,桌上鋪着筆墨紙硯。
姜映柳在她對面坐下,好奇地觀察女孩。
她膚白如玉,黑布把她的眼睛全遮住了,緊鄰着她的劉海。頭發到肩,别着兩個金色的發卡,穿着黑白色帶古風刺繡的漢服。
正對着她,姜映柳發現這個女孩身上流轉着一股貴氣,增添了她的神秘氣質。
這種獨特氣質是因為她的穿着嗎?蒙眼的黑布?還是她的姿态?姜映柳不确定。但能肯定,這是一個不一般的人,是她的人生中從沒有見到過的類型。
那個女孩好像察覺到了姜映柳的視線,對她笑。她能看見?姜映柳不禁懷疑黑布很薄,就是擺設。
女孩先開口:“我叫金懸,帶你們進來的是衛儲,這是周望,你們應該認識了。”
姜映柳三人也做了自我介紹。
金懸的聲音就像潺潺的流水:“是我冒昧請你們進來的,希望你們不會覺得太突兀。”
錢之年元氣滿滿:“是我們打擾了才對,想不到周望這麼夠意思啊!”
金懸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周望轉頭,裝作沒看見。
錢之年的腦袋冒出一個問号,問周望:“不是你安排的?”
接着,錢之年懂了,原來不是周望,是這個女孩主動邀約的。錢之年瞪着周望的側臉。
姜映柳問:“你認識我們?”
金懸說:“不,不認識。我隻是知道你們要來。”
這話聽起來有點神了,什麼叫知道他們要來?
錢之年問:“你怎麼知道?”
金懸說:“我能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