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瞪口呆的小維,當場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也不是沒有見過這樣的愛豆,曾經謝白棧演過的男二,也有這樣溫潤的人設。但真實的謝白棧在粉絲心目中始終是清冷少年,什麼時候出現過這樣的場景,小維都忍不住觀察四周看有無攝像頭,是不是在拍什麼綜藝節目。
折歲的反應也是一樣,方才白棧殿下明明對暮移冷漠至極,怎麼突然像完全變了一個人。若不是沒有感受到任何靈氣波動,他幾乎要懷疑謝白棧被人奪舍。
暮移倒還好,以她對人間的觀察,許多凡人總有些奇奇怪怪的毛病。現在她腦中就冒出了一點千年前的記憶,她和那個光頭在世間行走之時,曾遇到過一位母親,苦苦哀求他們幫忙治治她的女兒。
她女兒就和謝白棧一樣,時而冷漠,時而溫暖,甚至偶爾會稱自己是男人。那母親一位女兒被妖物魔障,總是求一些道士和尚作法驅邪,但每每不見轉好。
母親仍是不信,每日等在路口,隻希望有高人路過救她女兒出魔障。
她興緻沖沖要讓那母親替女兒許願,但那個白霧中看不清臉的人好像阻攔了她,他是怎麼說的來着。
暮移努力回憶,想不起完整的話,大概是什麼緣法冤孽,過個幾年便會好之類的話。
故而一開始面對謝白棧的兩面,她也不算驚訝,興許也是什麼緣法冤孽吧。比起這個,她更好奇的是,謝白棧為何說她說髒話,以及......小姑娘?
暮移克制住公布自己已過千歲的沖動,将疑惑問出口。
“我哪裡說了髒話?”
謝白棧唇角彎起一抹勾人的笑,他湊近暮移的耳畔,輕聲解釋。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暮移的耳畔,她隻覺側臉發癢,心中有些奇異的情緒忍不住滋長發芽,也就沒仔細聽謝白棧說了些什麼。
折歲卻再也忍不住,冷着臉一把将謝白棧扯開。
“你這是做什麼!”
心道什麼狗屁天界太子,怎麼行徑如此下流。
小維也漲紅了臉,想起了那日在愛豆門口撞見暮移的場景,一時忘了自己是來叫他審片,不敢也沒有資格質問,隻得心酸跑開。
被折歲拉扯了一把,謝白棧面色從柔轉冷。
他終于收回了身體的控制權。
先前逃離了暮移的诘問,他回到辦公室還有幾分疑慮。
暮移拍他的頭許下願望,福緣之力也沒入他的身體。但他卻沒有說出真正的答案。
他心知肚明,自己在仙界術法雖然數一數二,但福緣之力這種傳聞裡山海才出現過,幾乎算得上逆天之力的東西,絕對不是自己能抵抗的。
當初父君喚他下界救世,說卦神蔔算之下,衆生将毀于小魚妖之手,他原本是不信的。心道一隻小魚妖罷了,哪怕隻是人間修道之人,也能輕而易舉将她擒住。
直到他得知那小妖身負福緣之力。除非福緣之力的主人自行将它散去,否則仙家也好,魔界也罷,其實對身負福緣之力之人無計可施。
隻要許下願望,福緣之力的主人應下,這願望便必定會實現。但剛剛,他清清楚楚看到那縷绯光沒入身體,卻并沒有生效。
他還在鏡前疑惑之際,便見鏡中的自己突然轉了臉色,挂上溫潤笑容。他便知道,自己再一次失去了這軀殼的控制權。
不過和先前完全無意識不一樣,這兩次,他都清清楚楚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隻是單純地無法控制身體。
眼瞧着靠近暮移的耳側,她小巧的耳垂此刻對他有着巨大吸引。
虧得這小仙拉了他一把,他終于找回了對身體的控制,面色霎時轉冷,心中暗罵自己禽獸,又想起自己湊在她耳畔說的話,腦門不由冒出幾條黑線。他拍了拍折歲的肩,留下一句“做的不錯”倉惶地朝機房小跑而去。
本以為謝白棧會發怒,沒料到竟然還誇了自己,折歲有些恍惚,傳聞裡這位白棧殿下不是暴躁又嚴厲麼?眼下這是?折歲一個靈醒反應過來,傳聞還說白棧不近女色呢,瞧瞧他剛剛那副模樣。去他的傳聞。
折歲擔憂地往暮移那側挪了兩步,小心道:“他沒跟你說什麼不好的話吧?”
不好的話?暮移怔了,半晌,突然想起來謝白棧湊在她耳畔說的是什麼,生理反應當下就作嘔吐狀。
折歲心疼地輕順她的後背,一臉擔憂,心中對謝白棧的憤怒更盛,也不知道他到底對暮移說了些什麼,讓她是這個反應。
卻也不好問,怕讓她再次傷心,折歲幹脆撿起被扔到沙發一角的手機,輕聲道:“别理會那些惡心的人,咱們繼續看這個吧。”
誰料暮移再次瘋狂不适,甚至翻起了白眼。
“這視頻,太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