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麼講陸春予手下動作不停聲音卻不帶一絲猶豫:“他不喜歡我,隻是争強好勝剛剛又被人激到了所以才那麼做。”
語氣十分笃定好像事實當真如此,那調酒師不是局中人看得最為明白建議道:“不喜歡你他坐你腿上摟你脖子,要我說直接把人帶去酒店往床上一推一壓比什麼都管用。”
可人壓根沒搭理他。
明明是好心出主意卻遭到無視的調酒師:“……”
暗暗唾棄自己為什麼要多管閑事把這個青春男大叫來。
最後在人快走時才嘟嚷道:“犟種”
話落又敲了兩下桌子,好奇的問:“話說你為什麼這麼笃定他喜歡的是女生,性取向也是會變得好吧?”
陸春予像是想起了什麼,手下的動作停頓片刻淡淡道:“他是真的直。”
“那你就不能把他掰彎嗎?”年輕的調酒師望着陸春予這張帥臉十分不解且氣憤。
陸春予沒搭理他,怕沈夏等久了加快速度收拾好散落的東西最後看着他手裡的酒器不冷不淡的開口:“你要在這樣我就告訴大姨你沒有出國留學的事了。”
許好一聽瞬間矯揉造作的哭起來,陸春予捂着耳朵離場,出門後望着沈夏的背影真心覺得現在這樣就很好。
畢竟能和喜歡的人做朋友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他走到沈夏身邊笑着開口:“學長走吧。”
沈夏擡眼望他,伸出了手:“拉我一下,我腿麻了。”
被牽着起來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皺眉:“陸春予,我們今天晚上睡哪裡?”
說完也不等人回答自己抱怨起來:
“早知道這麼偏就不來了,現在連個睡覺的地方也找不到。”
“要我說不是因為這裡的酒調的好,早破産了,但就算它再好喝我也後悔來。”
“……”
他吐槽到最後打了個哈欠,面色疲倦道 。
“陸春予我們先找個住的地方吧,我困。”
好在因為這裡的酒吧比較火,附近還是能找的到旅館,雖然有點小,還很破。
老闆領着他們沿着狹窄的樓道往上,最後停留在一扇木門面前。
十分鐘後,沈夏絕望又麻木,眼神空洞無神,直到10分鐘後陸春予從外面帶回來一包一次性床單,套好。
他看着土不拉幾的玫紅色花紋再次忍不住吐槽:“好醜的床單。”
但最後還是在洗漱完後乖乖躺了下去,因為疲憊陸春予出來的時候他已經睡着了,為了不把他吵醒,他的動作放的很輕很慢。
床上隻有一床被子。
他剛沖過澡的身體很涼,所以進去的時候沈夏往旁邊躲了躲。
陸春予怕自己身上的涼意再冰着他,保持着這個姿勢紋絲不動。
他的心跳的很快,腦子裡不停回蕩着許好今晚說的那句話。
“你要真喜歡就趕緊追,他剛來的時候我看酒吧裡好多人都想上去要聯系方式,不過幸虧有我在沒讓他們得逞,你要再不努力我看懸呀。”
這時一具有些涼的身體感覺到他那邊的溫度湊了上來,緊緊摟着他的胳膊。
因為在一個被子他們肌膚相貼,隻一瞬陸春予就忍不住了,掀起被子一角低頭看了一眼悄悄出了門。
與小旅館周圍的靜谧不同,此時的sweet酒店燈火通明人聲鼎沸,繞過一群蹦迪的男男女女陸春予可算見到了調酒師齊聞。
許好一見老熟人剛剛糟糕的心情瞬間變好,低頭和吧台旁邊的帥哥交代了幾句,就去找另一邊找陸春予。
但對方顯然并沒什麼話要和他聊,于是隻得作罷,服務生小李好奇地問去而複返的老闆為什麼,許好故作玄虛地歎了口氣,搖搖頭可惜道:“因為愛情。”
小李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次日,天蒙蒙亮一個人影輕手輕腳的推開房間門。
忽然一道翻身的聲響傳來,他立馬警惕地望去。在看見沈夏依舊睡得死死的,他松了一口氣放下手裡的購物袋癱坐在椅子上,緩緩閉上一夜未合的雙眼。
10:33天色大變,屋外瞬間狂風暴雨,風聲混合着雨聲不停拍擊着窗戶,因為房間隔音不好,沈夏很快就被吵醒。
他先是把被子往上拉,讓腦袋整個埋在溫暖的被子裡,忽然靈光一動想到什麼,瞬間彈跳起來。
被子從他的身上滑落,大片大片的白嫩皮膚就那麼裸漏出來。
他有時候睡覺不喜歡穿衣服,不過昨天晚上是因為沒有睡衣。
因為剛醒人又不算清醒,他迷迷糊糊的又躺回去補了一會覺。
屋外的雨聲太大,使人無法入不了眠。
他煩躁的不停扭動身體,直到看到陸春予的身影,才像是有了主心骨一樣,安靜下來。
片刻後,他摸索出不知道什麼時候充滿電的手機,對着遠處的人來了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