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夏舒服了,開始作妖。
一直哼哼唧唧的往陸春予身上靠,“老公,我難受……”
窗外景色倒退,麥田高山一覽無餘。
“快到了”陸春予安慰他。
商安“啧啧啧”兩聲,從上車的震驚到現在習以為常:“夏哥,咱能别叫的那麼嬌嗎?”
聞言暈車人士擡起眼皮,用更嬌的聲音控訴:“老公~他說我。”
明晃晃的“恃寵而嬌”
車上聽清的人都倒抽一口涼氣,張餘漾巴巴的瞅着賀梵眼睛邪氣中透着可憐:“梵梵,我也想聽你這麼叫。”
賀梵嘴唇微動,裝睡裝的麻溜。
後排的陸春予耳朵卻是紅的不能再紅,跟個熟透的西紅柿似的,盡量忽略懷裡那張唇紅齒白的臉蛋。
安撫的拍拍沈夏的背。
賀梵了解沈夏,知道他喜歡的東西會牢牢護着就算不是自己的也要想辦法得到。
哪裡會像現在這樣隻會嘴上說,簡直是明晃晃的不上心。
他想問問可現在不是說這事的時機。
他在下車時逮着空,湊到蹲在馬路邊的沈夏他旁邊閑聊:“夏哥,我看你現在這樣難道是不想追了。”
他沒說清,但沈夏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我想啊…”沈夏反駁,眼神随着地下的一排螞蟻挪動,“可他又不喜歡男生,平時開開玩笑也就算了要是直接表白我肯定死的很慘。”
賀梵和他一塊蹲下,看馬路破洞旁的一群小螞蟻搬食物:“你說的也是,想當初張餘漾跟我表白我差點沒忍住想揍死他。”
“那你們怎麼搞一起的?”沈夏好奇。
當初大一剛見着兩人的時候如膠似漆,壓根沒想到還有這麼一段故事。
跟賀梵相處的越久,就會越了解他的性格,是個把不住門的,能把兩個人的關系藏那麼好不容易。
又或者是因為他對自己的事至今守口如瓶,沈夏不免對他有更多的信任。
接着道:“我會表白的,隻是沒有遇到合适的時機……”
賀梵聞言相當佩服他,打着哈哈道“你比張餘漾勇敢多了,他喜歡我其實還是我自己發現的。”回想起陳年舊事他一笑,鼻子發酸“他就是一個膽小鬼……”
“後面窗戶紙捅破,死皮賴臉的追我,一開始沒什麼感覺,但有一天做夢夢見他和陌生女孩手牽手被吓醒,全身都冒冷汗隔天略一思索發現我還是挺喜歡他的就在一起了。”
沈夏有點羨慕,張口“那他還挺幸運。”
賀梵沒說話,望向不遠處走來的張餘漾和陸春予,眼睛被風刮的生淚。
張餘漾過去拉他起來,用溫熱的指腹給他擦淚。
沈夏就那麼靜靜看着,絲毫沒發覺陸春予的視線每次緊緊都跟随着他。
沈夏收回視線忽然起身,伸手從陸春予手中奪過他剛剛買的一瓶礦泉水,灌了幾口。
嘴裡立馬冷冰冰跟含了塊冰似的。
他喝完又遞了回去:“走吧。”
一個擦肩陸春予注意到他右邊耳垂上的耳釘掉了,就順便提醒。
沈夏輕“噢”一聲。
嫌棄風大躲到陸春予背後,悶悶道“我還有很多明天再帶一個就好。”無意間撇見一個首飾店停住腳步問他:“你要不要也打一個?那裡正好有家店。”
陸春予扭頭看他,沒有立刻答應。
“很酷的”沈夏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補充。
“行啊”陸春予很快同意,眼睛随着路過的車燈明明滅滅。
打耳洞據沈夏所言不痛,事實也卻如其實。
當耳針穩穩紮上耳垂時,沈夏遞出鏡子讓他自己看。
陸春予對這事興緻不高,可右耳那玫淡藍色的鑽是沈夏為他挑選的,說是和他很配。
陸春予看了很久,沈夏站在旁邊觀察他的神色。
判斷他喜歡不喜歡。
店内氣氛甯靜,首先打破這波氛圍的是沈夏:“學校9.30鎖門呢,走吧。”
陸春予聞言放下鏡子,自覺走在他前面用寬大的身軀為他抵擋寒風。
初冬的風脾氣暴躁,兩人無言的往前。
沈夏站在學校的十字岔路口,說:“前面那條道我們好像很少去,明天去那裡看看?”
“不顯路遠了?”陸春予問。
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之前兩人不是沒打算去過,但從這裡出發到前面那條街道的飯店需要經過一段很長的紫藤花大道,每每到一半沈夏就堅持不住,直接在岔路口拐彎随便找一家店湊合。
“賀梵說那裡有一家冰激淩店很好吃。”
現在天氣涼陸春予不太樂意讓他吃,但沈夏已經念叨很久,隻能在心裡祈禱他和往常一樣走不完這條路是全程。
沒成想沈夏耍賴,抱着他手臂晃蕩:“你就幫我買一個……就一個……”
連那張令人诟病的渣男臉,都乖的不要不要,陸春予不一會就敗下陣。
囑咐他先去後面岔路口的闆栗店取暖,沈夏點頭兩人背道而馳。
陸春予一米九腿長邁的步伐大,怕他等不及刻意加快了速度六分鐘後就看到了冰淇淋店,店面很小工作人員也不多。
隊卻排的很長,他想也沒想也跟着加入排隊的隊伍,他的前面是一對情侶看起來很是恩愛。
說說笑笑個不停,女生的手還調皮的伸到男生的薄款羽絨服裡取暖。
陸春予看了一會兒,挖冰淇淋球的小姐姐速度他很快沒過多久就排到。
他每樣選了一個,在小姐姐挖一個草莓口味的時候,湊巧聽到排在他前面情侶的聲音。
“你知道這家店為什麼這麼多情侶在排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