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額頭一熱一痛，整個人被打回了漆黑的駕駛艙。

“……！”

她因為心率持續超額，被強制踹下線了。

林曉下意識地啟動登錄界面，得到了賬号被強制凍結十分鐘的保護警告。

駕駛艙外的手機在不停地響動，林曉隻能顫顫悠悠地摘掉傳感器，出艙接起了手機。

“沒事吧？”

語音那頭是諾焦急的詢問。本應讓林曉感動的這聲問候，此刻對她而言卻是一種折磨。

“嗯……我沒事。”

“今天先練到這裡，你好好休息。”

“……不行，還有一個多小時的開放時間，我還能再試試。第二次就會好很多！”

林曉開始急了。

“沒有必要，你現在需要調整心态。”

“我冷靜十分鐘就調整好了！”

“今晚接下來的預定就是休息。”

諾的态度非常堅定。

“那我自己去試！”

林曉幾乎要把自己的腦袋塞進牛角尖。

“你如果很想受虐，可以拉滿參數來吃我一槍爆頭。我可以打在任何你想感受痛覺的位置，直到你忍不了為止。”

“……！”

諾由關心轉變至嚴肅冰冷的語氣，讓林曉又很不争氣地在這個時刻軟了下來。

諾聽見了少女難受的吸氣聲。林曉正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不在此刻難堪地崩潰。

“我不想……拖你後腿……”

林曉瘦弱如遊絲的聲音還沒完全舒展開，聽見動靜的林藍打開了她的卧室門。

“我的曉寶貝，你怎麼快哭了？誰欺負你了？”

林曉聞聲，立刻緊張地掐掉了通話。

“讓我看看是哪個狗崽子欺負你？”林藍說着要搶林曉的手機，林曉立刻将手機塞回枕頭底下，然後不顧臉面地抱着林藍小聲啜泣起來。

被強制截斷通話的遊以情怔怔地收起手機，拆幹淨傳感器，心情抑郁地坐在床邊點煙。

盡管這樣的勸告也許很銳利，遊以情卻深知他不這樣做是無法拉回林曉那股倔強的脾氣。這個過程會讓林曉很受傷，卻也是必要的一環。

隻不過他無法成為那個在林曉身邊第一時間出言安撫或是給她遞懷抱的人。現在唯有期望林藍能幫他平複好林曉的情緒。

——當然，遊以情從來沒資格成為那樣的人。

少年有些痛苦地抱着腦袋，腦内的雜音比被七刀貫穿眉心時帶來的痛覺更為紊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