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來人啊,穩婆呢!穩婆呢!大娘子要生了!”
淩晨醜時,離清清端坐在床上,眼睜睜地看着一幫人闖進了她的屋子,但是目标并不是對她,而是朝着倒在地上痛苦不堪的女人—她大着肚子,羊水破了一地。
“來人啊,來人我要生了!快來人,啊!救命!我的孩子啊!”
離清清看着女人從掙紮到被一幫婆子從地上拉起來,并不是讓她躺着生,而是讓她站在一個凳子上下面放着臉盆,血順溜着大腿直滴而下,很快染紅了一池,跟她長着同樣臉的女人已經撐不住了,孩子依然沒有出來的迹象。
“不能讓她躺着!給老婆子我站好了!要是傷到了小少爺你可擔當不起!”穩婆發狠地說道,小丫鬟們都吓怕了,手上的活明顯僵硬了起來。
清兒痛到發不出聲,腿軟了下來,竟直接從凳子上摔了下來,肚子壓到了地上。
這下可把穩婆吓壞了,但是一想到外頭等着的人,竟直接将給女人咬着的白布扯出來,放在懸梁之上。
“快,把這個女人拖起來!挂上去!”她今日就是死也不能死在她手上,到時候問起來就是說孩子被這個女人自己摔死的,攔不住自己上吊的!
沒錯就是這樣。
清兒還沒從摔倒的痛苦中解救出來,又立刻被一行人架在了懸梁之上。她
死了,飽含着恨意和痛苦。
穩婆雖然已經料到了,但還是忍不住被吓了一跳。強忍着恐懼喊
“來人啊,死人了!清兒姑娘懸梁自盡
啦!”提着一行丫鬟往外頭跑。
屋外小慧穿着離清清那身尊服依偎在木子俊懷裡,害怕地說道:“夫君,怎麼辦啊,清兒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那可是夫君你的骨肉啊,聽說還是個男孩。”
木子俊摟得更緊了一些安慰道:“慧兒别害怕,不過是個下人,沒關系還有下次,讓她替你擋了一次生育之痛也算你們主仆緣分盡了,我們還有機會的。那個老闆不是說了嘛,下次換個肚子就好了。”
小慧靠在他身上,卻滿臉憤恨不平。這一場鬧劇就這麼結束了,哄鬧的人群也慢慢散去,一切似乎都如幻象般煙消雲散,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屋裡又恢複了平靜。
沒過多久,木府中又有新女子受孕,到臨盆的時候卻再次吊死梁上,小慧憤然,木府老夫人對自己的兒媳愈加不滿,要休了小慧。
木子俊隻是木然的站在一邊,留心看,還發現他釋然長籲一口氣。
“沒種的分明是姓木的!”小慧掀開桌子,怒然指着木子俊。
“要不是這個廢物,我何須要聯合江湖騙子去騙孕婦回來借子!還不是為了你們木家,你們居然想扔掉我!做夢!”
木子俊看慣了小慧的柔情,第一次見小慧如此面目猙獰的樣子,吓得往後退。
随後是沖上腦門的恥辱感,猛伸出手重重
的耳光打在了小慧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