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都睜不開，腿都被打折了。

不少人連背都直不起來，趴在地上的，脊椎都被打歪了，還得強迫自己跪起來，因為之前就有人耍無賴不肯起來，被法政司的人架在木頭上，綁起來，強硬地直接扭曲了雙腿和背脊，甚為慘烈。

離瑞站在離清清身邊，而她的右手邊是昨晚早就收拾好要求快些進宮的林生。

林生第一次見這樣的場面，尤其是當他看見昔日高高在上的母親和瞧不起的阿姊們此刻全匍匐在地上，用頭強撐着自己跪着，還有往日欺負他的小夫們早就撐不住被架在木架上，從他們的表情上看就知道他們非常痛苦。

離瑞對這樣的場面早已淡定自如，她曾想到法政司的姐姐們說過她是禍害捕捉人，但凡有官員來她面前蹦趾，必是罪無可赦之人，林卿就是其中一個。

離瑞回過頭，看見林生又害怕又想看，時不時閉上眼睛沒過一會兒又睜開，往前探探，更像小貓了，離瑞微微揚起嘴角輕笑一聲。

“林公子，你可是在擔心?擔心也沒用，你的母族今日是逃不了了。”

離瑞開口道，本來她想安慰來着，但是看見林生愈發慘白的臉蛋，離瑞稚嫩的小臉皺起了眉頭，貌似她做錯了。

完了，她完全不會安慰人。

林生搖了搖頭，他并不是擔心母族，事實上自父親死後他的母族就一直把他透明人，要不是看他的姿色，說不準他就被人無視了一輩子，然後老死在院子裡，也說不準被聯姻出去嫁給一個年邁但有權勢的人，成為工具。

他對這家人實在算不上有感情，現在隻是單純的因為那些被打的人，太醜了，真活該啊。

當法政司宣告她們罪行的時候他就完全沒有留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