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嗎?劉小悅一直沒邀請你過啊?”
回到班級,李時等人全都圍在樊依依旁邊,看見晚靈相互對視一眼又離開。
樊依依左看右看,等她坐下後小聲且躊躇地問:“晚靈,你是不是真的和池筝分手了啊?”
那天之後池筝就沒來學校了,李時估計是在池筝那問不到什麼,又跑來問樊依依,但樊依依也不是很清楚。
晚靈往裡拉拉椅子,沒什麼特别的反應,低低應了一聲。
“啊?為什麼?”
晚靈不說,樊依依和她沒特别熟,見她沒有要說下去的意思也不再追問。
最後一節下課晚靈走得急,等結束兼職準備回家時才發現有一本習題冊落在桌兜裡了,她又在學校關門前趕回。
夏令時的七點依舊将教學樓渲染得發燙,二層的實驗室還有響動。
晚靈上了通往三樓的階梯,本能地往層疊建築中的空隙看去,餘晖灑了半邊走廊,影子斜斜照射在地上。
“……是很可愛,但是把我抓傷一次之後我就有點害怕了,”清脆的鑰匙聲傳來,卓清越的聲線一如既往的溫柔含笑,一串鑰匙相碰的聲音差點掩蓋住他的聲音,“就打了幾天針,也沒什麼事,但那時候小嘛。”
說話聲伴随着腳步聲往樓梯湧。
“我感覺男人好像上了年紀就會想養貓,我哥他還特意從瑞士帶回來,說是見姥姥姥爺,我真服了,”簡語說話時晚靈已經走到轉角,可她的話依舊清晰地傳入耳内,“但的确挺可愛的。”
“Z”字型的樓梯一半沐浴在夕陽裡,一半處在陰影裡,倆人的影子被拉長,一點一點往下走,垂直的上方,晚靈放輕腳步。
她拿出手機,發送信息。
“叮——”
正下方,鈴聲打斷他們的交談,卓清越接起電話,就算距離拉遠了,空蕩的樓梯依舊殘留着他的聲音:“啊,你放校門口吧,我們現在去拿。”
教室裡窗戶沒關,窗紗泛起漣漪,深橘色的海浪一波順着一波。
晚靈在抽屜裡找到練習冊,放進書包,臨走前走到窗邊将窗戶關上。
随着窗戶一點點合起,有些生鏽的軌道發出艱澀的聲音,風也漸漸減弱,窗紗緩緩飄落,一切逐漸回歸平靜。
她收回拉窗框的手,夕陽最後的一點光跳過她的指尖,夜幕四合。
有消息回進。
晚靈低頭。
齊劉海:沒事,我單身。
齊劉海:備注鄧齊,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