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一千歲了,不是寶寶了。”
她有些害羞,手掌貼在須佐之男的胸口,然後低頭看着比邪神父親還明顯的胸肌,心裡在想:父親說過一般情況下人類組成的家庭中是夫妻加孩子,她自己的定位就是孩子,父親的位置早就被八岐大蛇牢牢坐穩,那麼剩下的角色自然就是歸為須佐之男了。
漂亮的、有胸脯的、強大的……媽媽?
她的“母親”,終于回來了嗎?
“怎麼哭了?”
須佐之男手上的動作更輕了,他隻看到小蛇短時間内情緒的變化,接着圓圓的眼眸一扁,吧嗒吧嗒地掉“眼淚”。
眼淚是神力化成的,散得很快。
她撲在須佐之男身上,攥着他身上的衣服,小聲地控訴:
“……你怎麼才回來呀,我和父親好想你的。”
八岐大蛇也會想念他嗎……須佐之男摟緊了人事不省的邪神,他們暗地裡有往來時,八岐大蛇很少表現出留戀、思念的情緒,往往都是對大部分人與事極為淡漠。
“我被困住了,一直在走一個環。”
他簡單回答了自己穿過來之前的處境,垂眸看着靠在自己身上尋求母愛的小蛇,心底不由地柔軟了很多。
“下次做噩夢了,我會陪在你身邊。”
小蛇點了點頭,鑽到八岐大蛇懷裡,拉着須佐之男的手,說:
“父親在睡覺,他也會做噩夢,母親你能陪着父親嗎?”
須佐之男糾正:“不是母親。”
小蛇頓了頓,換了個說辭:“媽媽。”
須佐之男:“我是男的。”
小蛇很堅定:“男媽媽!”
須佐之男内心掙紮一下,努力争取自己的正确地位:“……不能叫父親嗎?”
小蛇指着八岐大蛇:“父親在這!”
好吧,缺席了千年的須佐之男沒有權利争取父親的稱謂。
小蛇歪頭,想了想,抓着須佐之男的手指,悄悄地說:
“小爸爸?”
為什麼加個小?須佐之男用眼神提出了疑問。
小蛇很快就解讀出來,當場賣了自己的邪神父親。
“父親在給我講神将大人的故事時,說小爸爸你比他年幼很多的哦,欺負起來可好玩了。而且還說小爸爸你小時候控制不好自己的力量,曾經被封印過一段時間的神力,跑出去玩被欺負地可慘了還是他救的你。”
須佐之男笑笑不語,摸了摸小蛇的腦袋。
神明的夢,總會帶有預知性。
盡管八岐大蛇是邪神,但小蛇的靈魂如同稚子一般純潔無暇,心智停留在幾歲孩童的階段。而屍身不但繼承了邪神之力還被黃泉之國的虛無之力侵蝕,在她靈魂之力弱小的情況下兩者融合,屍身與生俱來的本能很快就會吞噬掉小蛇的靈魂和意志,讓她在邪惡的力量以及生存的本能欲望下容易被伊邪那美操控。
小蛇靈魂之力那麼弱,如何能與在伊邪那美培養下的屍身争奪主動權?
須佐之男的擔憂在孩子面前一閃而過,他順着小蛇的話題轉移她的注意力:
“确實是如此,被封印住了神力後,我看起來與常人無異,常去人界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