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擔心,她剛與我閑聊費了些心神,已經回到這裡面休息了。”
八岐大蛇被須佐之男掌控在懷裡并未反抗,他把蛇蛋收好,渾身上下仍舊有那種神力虛脫的無力感。他不太在意,因為神力虛弱的狀态他早就習慣了。
“你們都說了什麼?”
他也就随口一問,誰知卻聽到——
“小蛇要我們和好,看到我們吵架她很傷心,她要我哄你。”
哄——八岐大蛇被這個字搞沉默了,哭笑不得。
他心想,何止是吵架,他們可是一見面都要打得你死我活了各捅刀子的宿敵。和好?除非他們互相放棄自己的信念信仰,然後重新來過。但這是不可能的,因為不管多少次他們都要走上屬于自己的命運,對彼此拔刀,将曾經所有的美好和不快都葬送在手裡。
八岐大蛇微微勾着唇角:
“心疼了?”
他會是個疼愛女兒的父親嗎?
邪神饒有趣味地看着須佐之男的表情,可下一秒就被對方扣着身軀摁在懷裡,他還沒說上一個字,嘴就被堵住了。
???
須佐之男尚且青澀的吻微冷,像落在八重櫻花瓣上的微雨,打得向來牙尖嘴利的邪神八岐大蛇對如此溫柔、溫情的吻變得陌生了。
八岐大蛇稍微張開嘴,那雙惑人的蛇瞳映着須佐之男虔誠的模樣,竟一時忘了自己是要借此機會狠狠地咬對方一口的。
”唔!”
口腔内敏感的地方被來回刺激,八岐大蛇猛地推開須佐之男,微怒地捂着略紅腫的雙唇。
這麼純情的須佐之男……他還真有點不習慣。
伊吹叼着小魚幹回來時,看到的就是難得沉默的邪神八岐大蛇,以及不離邪神三步遠的自家主人。吓得伊吹小魚幹都要掉在了地上。
它搖頭晃尾,不知是八岐大蛇的詭計還是須佐之男又被騙了,環繞着他們倆走了好幾圈,找準機會跳上了八岐大蛇的身上,一口咬在邪神的衣服上,兇狠道:
“蛇神,你對本喵的鏟屎官下了什麼迷魂湯?!”
不然,為什麼這兩個人的氣氛怪怪的?它實在是看不懂啊!
八岐大蛇看着身上多了個秤砣,戳了戳氣鼓鼓的伊吹,也不打算解釋一句。須佐之男揪着伊吹的後頸肉把它從八岐大蛇身上摘下來:
“鎮墓獸,你又重了,快下來。”
這才多久沒見,身材也變得更圓潤了。須佐之男内心如此評價道。
“快給我烤小魚幹!”伊吹胖雖胖,身子靈活敏捷,爪子摁着一條蛇魔,對着他倆說:“小丫頭呢,快叫她出來陪我玩。”
它出去一趟,還帶來了很多小玩意兒。各種顔色的發繩、漂亮美味的糕點、精緻的人偶、還有她最喜歡的故事書。小蛇睡了那麼久,現在應該可以出來和它一起玩了。它鎮墓獸大人難得今天騰出時間,她可不能掃興了。
伊吹還考慮要不要變回鎮墓獸原型馱着小蛇飛上天去,讓她看看高天原神殿的景色,又或者帶她偷偷去一趟小金毛的老家。
至于八岐大蛇……有須佐之男在此鎮守,應該沒多大問題吧?
本喵今日想罷工,鎮守邪神的工作它要還給鏟屎官了。
須佐之男沒注意到伊吹的幽怨眼神:
“不行。”
伊吹:“蛋呢?”
須佐之男明白伊吹的心思,斬釘截鐵地拒絕:
“不能給你。”
八岐大蛇暗中用指腹摸了摸蛇蛋,淡然地往外走。
伊吹哀怨:“我不是你的貓嗎?”
須佐之男笑了笑,噓了一聲。
伊吹屁股一扭,跟上須佐之男的腳步,嘟囔:
“有了孩子忘了貓,真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