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打不過三棱子!一定不能把這些事和三棱子、師尊提起,不然會小命不保的。”師姐瞄了一眼,在和師兄弟聊天的師尊,悄聲道,雖然設了隔絕的陣法,她還是有些怕,被三棱子和師尊知道,她在說他們的醜事!
她和阿弟嚴肅的點了點頭,她的腦袋上忽的一重,擡頭看去,是師尊的手放在了她的腦瓜上,她不解的看着師尊。
“晚上跟你師姐休息?”
她點了點頭。
“我和阿姐一起!”葉冠林看着師尊說。
“和我們一起吧,下次大家在一起睡大床鋪,這次正好可以和你的三個師兄聊聊,聽聽他們遊曆的趣事。”青岩也伸手摸了摸葉冠林的頭道。
葉冠林看了一眼昙譚,糾結了一會,還是乖乖的點了點頭。
“阿岑,帶着小的回去吧,明日還得去認認人!”青岩對着兩個人揮了揮手。
她跟着師姐去了師姐的卧房,走出門後,還能聽見師兄們,在掙着睡哪個位置。回到師姐的卧房後,師姐對着兩人施展了清潔術,就帶着她爬上了床榻。
“師姐,三師兄為什麼看起來有些奇怪?”她感覺到奇怪,但具體是什麼,說不出來。
黃岑抱着小孩笑道:“大概是因為小栝身上的魔氣吧,小栝的父親是魔族的,小栝的阿娘早早沒了,小栝的父親也對小栝不管不顧。
小栝是師尊,去魔界找靈草遇見的,師尊說小栝是個可憐的孩子,十三四歲的娃,瘦小的和七八歲一樣,跟個貓崽子似的,當時的師尊,是在山洞裡發現小栝的,小栝就像炸毛的狼一樣。”
“後來呢?”
“就被師尊逮回家啦!隻是童年的陰影無法根除,在外流浪那麼多年,他的父親明明知道他,卻當陌路人,和野狼搶食,生活在山洞裡,冬日裡衣不蔽體,不怎麼會言語,渾身的皮膚都凍壞了。
我剛見到小栝的時候,他隻信任師尊,誰都不能碰,所以一直都是師尊照顧他的,後來養好了,小栝也不怕人了,就是陰郁的性子應該是改不掉,不過現在不止是師尊能制住他,大師兄也可以,他現在也肯聽我的話,回想當年那個見誰咬誰的小崽子,真是感概。”黃岑想起栝樓的從前,就有些感傷。
“大師兄以前是怎樣的?”她對誰都好奇。
“大師兄啊,好像是八歲被遇見師尊的,是他爹娘想大師兄修煉,所以讓師尊帶走了,大師兄很溫和對吧!”師姐摸了摸她的頭發。
她點了點頭。
“可能是和他爹娘有關吧,聽師尊說,大師兄的爹是個飽讀詩書的秀才,她阿娘是大戶人家的千金,都是很溫和的性子,所以大師兄也是像了他爹娘吧。”
“那四師兄呢?”
“三棱子的爹娘在戰亂的時候死掉了,不幸的是,三棱子是親眼看着父母喪命咽氣的,以至于三棱子的膽子很小。
當時三棱子的年紀才三歲,師尊用神識探了探,說三棱子還沒記事,就是爹娘死在他面前打擊太大了,所以導緻他的膽子很小,還愛哭,雖然他很愛哭,但他很厲害的,比師尊厲害。”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大師兄也比師尊厲害?”
“嗯...”黃岑更尴尬了。
“你呢?”
“嗯...”
“那三師兄呢?”她臉色有些皲裂。
“嗯...”黃岑不敢看小孩了。
不出意外的,小孩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嚎得很大聲!那注定是一個傷心的不眠夜
以至于未來過去很多年,昙譚想過這個師尊靠不住,但六歲的她從沒想過,她拜的師尊,連自己的每個徒弟都打不過,對于一個慕強的小孩來說,是一個晴天霹靂的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