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傻？”張淩雲說，“可能是還沒到。”

“……”

“我催催他，就不給他驚喜了。”說着，張淩雲摸出手機，戳戳點點還沒發出去，門就被風風火火地打開了。

随即，門内門外的三個人來了個面面相觑。

張淩雲率先打破沉默：“不好意思，我們走錯門了。”

喻必先：“……不好意思。”

宋作意：“……找江開嶼？”

江開嶼看到宋作意那條信息時，反應過來，是有人敲門了。

華都裡進入嚴苛，倒沒什麼危險，估計是宋作意睡迷糊了，以為來的是他。

他點開鍵盤，手機上面彈出了一條消息。

【張淩雲】：@江開嶼，什麼情況，華都裡你同學？

說得亂七八糟，江開嶼看到卻理解了：你去華都裡了？

【張淩雲】：對啊，你怎麼還沒來？

【喻必先】：這傻子說給你個驚喜，結果給我來了個驚吓。

也給他來了個驚吓，江開嶼面色複雜。茶樓的服務員走過來：“您好，請問有預約嗎？”

張淩雲和喻必先兩臉不自在地看着宋作意給他們倒水。

宋作意将水杯移到他們身前：“冰箱裡有酸奶蜂蜜，你們有想喝的嗎？”

喻必先：“不用。”

張淩雲憋不住話，問：“你是開嶼……不是，你住江開嶼這兒？”

剛被叫醒，宋作意臉色并不好，他點頭說：“借宿一晚。”

面前的人實在高冷，張淩雲止住話頭，但眼底的疑問怎麼也遮掩不住。

宋作意坐到一旁的單人沙發上，他坐姿随意，像個主人：“你們吃飯了嗎？”

“你是要給我們做飯嗎？”張淩雲問。

話音剛落，宋作意點開外賣軟件的手頓住，喻必先嫌丢人别開眼道：“不好意思，我們吃了。”

宋作意點了點頭，喻必先說：“我們是開嶼發小，我叫喻必先，他是張淩雲。”

“我是江開嶼同班同學，叫宋作意。”

“哎，你怎麼在開嶼這兒啊？”張淩雲問，“是離家出走嗎？”

喻必先眉毛跳了跳：“誰都跟你一樣？”

“是。”

宋作意應道。

喻必先疑問地看過去，張淩雲嘿嘿道：“我也離家出走過，當時住的就是開嶼家。你怎麼沒去他家去啊？”

兜裡的手機振了振，宋作意摸出來：“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說着，他點開接聽鍵。

張淩雲也掏出手機，瞧着江開嶼在群裡發的消息：你們别問他亂七八糟的。

【張淩雲】：不就是離家出走嗎，有什麼不好說的。

【喻必先】：你什麼時候到？

小群裡沒有回複，喻必先估計是江開嶼在給他這借宿同學打電話。

宋作意回答的很慢：“沒有……沒吃……可以……好，我給他們。”

說着，宋作意将手機遞了過去。

怕張淩雲手賤打開免提，喻必先接過去：“江開嶼？”

“是我，你們……”

張淩雲湊過去：“開嶼，有什麼不好問的，又不是金屋藏嬌。”

喻必先：“……”

揚聲器對面的江開嶼：“……”

宋作意知道江開嶼這發小慣會語出驚人。

他不驚訝，想着給他們留個空間，他開口：“我去廁所。”

“好的。”張淩雲說，“拜拜。”

喻必先：他受夠了。

待人離開他們視野，揚聲器再次穿出江開嶼的聲音：“作意……我那同學，現在去别處了？”

“開嶼，你這麼了解他？他剛走，說要去上廁所。”

喻必先别開張淩雲的腦袋：“你那同學怎麼真離家出走啊？”

江開嶼：“……剛好約在星期六一起寫作業。”

“你什麼時候到？”

“十來分鐘。”

江開嶼接過打包好的早餐，出門打車：“張淩雲問了什麼？”

喻必先：“人家問我們吃飯了嗎，張淩雲問他是要給我們做飯嗎。”

還算正常發揮。

江開嶼想着，倏地歎了口氣。

張淩雲玩了十分鐘的消消樂，松散地躺在沙發上，喻必先看不下去，拍了下他，讓他坐好了。

張淩雲沒動：“開嶼同學上廁所那麼久啊！”

是真聽不出來人家是給他們騰空間，喻必先道：“被你氣的。”

“胡說八道。我就開玩笑說了句金屋藏嬌。”想起宋作意那高冷的神情，張淩雲說，“這麼玩不起。”

手機嗡地響了聲，張淩雲下意識地看過去，桌上的手機是宋作意的，他一直沒回來，他們也就把手機放在桌上了。

“卧槽！”

喻必先習慣他一驚一乍，沒理他，繼續刷視頻。

張淩雲爬起來，拍喻必先大腿，伸手去指手機。

“幹嘛？”

“你看手機屏幕。”張淩雲發覺聲音，壓下聲音，“開嶼同學給他的備注！”

喻必先：“不看。”

手機屏幕正好黑了，張淩雲急道：“備注的是AAA江開嶼。”

“嗯？”

門鎖聲響，張淩雲支棱起來，喻必先也轉過頭去，江開嶼走到玄關，素來冷淡的臉稍顯平和。

“開嶼。”張淩雲有點慌張，“你回來了。”

江開嶼沒看到宋作意，問道：“我同學呢？”

“上廁所去了。”張淩雲欲言又止，“開嶼，你跟這同學關系很好嗎？”

“高一高二都是一個班的，當了兩個半月同桌，怎麼了？”江開嶼走過來，放下書包和早餐。

“他給你的備注……”

宋作意正好從廊道拐彎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