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度朵的注視下,尤承揚被容一畢架着回到他們的原位,而在坐回沙包上時所有特派隊的成員皆是心虛地看向惠詳的方向。
三位主任的表情也是各有各的精彩,伍國興恨鐵不成鋼地看着特派隊的方向。
鐘離偌的神情倒是似乎料想到一般看着六門的方向,而作為特派隊老師的惠詳的面色更是凝重。
惠詳眼神複雜地看了眼特派隊後,思索片刻想朝着六門走去,沒想六門的王才休這時徑直走到特派隊的面前。
而後打量着五人,除了個别沒什麼表情以外其他人都是一臉不服氣的表情,敵視着他而後出聲:
“怎麼你們六門是還專門派一個來嘲諷我們的嗎?”
“你們是在總部待久了還是幾位前輩沒告訴你們過?”說罷王才休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胸口的位置,一瞬就見五根心線從他的身體出發糾纏向特派隊的心口處。
特派隊的五人皆是露出驚訝疑惑的表情,片刻後尤承揚卻警惕地站起身抓住王才休的衣領說道:“又是什麼把戲?你們是要幹嘛?難不成從一開始就在你們掌控中?”
“還真是總部捧着的‘寶’啊,要不問問你們尊敬的老師?”王才休冷笑出聲,心線稍微一撩撥尤承揚捂着胸口一屁股坐了回去。
惠詳看着王才休背後與六門五人相連的絲線,眼底閃過一絲光芒,走上前想要觸摸心線,但下一刻就見原本靜止不動的心線突然變成一條黑蛇長着毒牙咬向他的虎口處。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惠詳措手不及,連忙往後退好幾步,回過神來時卻未見那條黑蛇,心線還是一如既往地靜止不動。
惠詳反應過來隻是障眼法時有些惱怒看向六門方向,隻見度朵冷峻着臉目光淩厲地盯着他,方才那個障眼法似乎在警告他不要亂動。
“惠主任,你還是小心點啊,不要在這裡栽了個跟鬥。”
鐘離偌走過他的身邊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而後走到特派隊旁邊對着他們解釋道:
“靈異界從來沒有各個小隊的互相切磋,每支小隊所有的武學戰鬥從來隻對着惡鬼。
所以你們之間切磋的時候會留下專門對付惡鬼的作用或者後招,不及時清理的話怕是會和死人一樣了。”
“那為什麼和碧雲門切磋的時候沒有這種副作用?”闫瑞也是開始捂着胸口,腦門上冒出冷汗。
王才休從口袋裡取出疊好好的黃紙,而後甩在連接處的心線上,下一刻隻見黃紙接觸到絲線的一瞬間開始自燃,幾秒後特派隊五人胸口處的拉扯感消失不見。
等做完一切動作後,王才休隻是輕飄飄地開口回答方才的問題:“幾個回合都沒打完怎麼可能會有副作用。而且看了你們的動作,其實異能都不差,隻是沒有專攻訓練罷了。”
“你什麼意思?”
沈伊鶴站起身來想問王才休什麼意思,卻被惠詳打斷:“行了,切磋是總部的意思,你們方才下死手什麼意思?”
“老師,她們明明也...”
王才休聽着惠詳的訓話,突然頓住腳步在惠詳旁邊說道:“對了惠主任,作為他們的老師你可要好好教導啊,畢竟總部對特派隊的期望挺大的。”
中午時刻的切磋早已結束,六門離開時看着坐在沙包上一言不發的特派隊,隻是眼神複雜地看着他們走過去出聲說道:“下次副本見。”
特派隊的五個人緩緩擡起頭,隻見六門的人站在訓練場的白熾燈下,耀眼的光被她們身影遮住,隻有幾縷光線灑在特派隊身上。
這種場景讓他們五個暗自苦笑,對面的人就是門派裡的天之驕子,每一個人都是靈異界的翹楚背負着所有光芒,而他們隻是靈異界的笑話而已。
“就我們這種能力,你們還要帶着我們下副本?”闫瑞自嘲着笑出聲,話是這麼說但眼底卻帶着絲期待。
“帶你們下副本隻是總部的意思,”度朵握着苗刀,掃過每個人的臉龐而後沒有任何波瀾說道,而後身形稍微一歪,白熾燈的光線一瞬間刺激到他們五人的眼睛,不得不讓他們擡手遮住。
下一刻隻聽見度朵繼續出聲:“沒發現和你們上場對戰的都是有所指向型的嗎?”
一瞬間五個人猛地擡起頭,疑惑地看着六人,而旁邊的惠詳默默走到特派隊身旁。
隻見那五人立馬站起身向他問好,将所有注意力放在了惠詳的身上,而六門看着他們也沒什麼心思聽她們講話識趣地走出訓練場。
“場上的切磋很精彩啊。”鐘離偌早早地等在電梯門口,看着旁邊的六門說道。
“鐘離前輩。”六門隻是微微點頭打了個招呼。
“你們切磋的那些小心思怕是有點苗頭,都要被惠主任扼殺在搖籃裡了。”
鐘離偌說出的話讓六門微微震驚了一下,而後盛九張想率先開口詢問她是什麼意思,卻被姜了燭拉住使了個眼色。
“鐘離前輩也是特派隊的老師嗎?”姜了燭換了個問題。
“之前有教過。”而後電梯到了一樓,鐘離偌第一個走出電梯門。
六個人慢慢走出電梯,回想着鐘離偌前輩對于惠詳的态度,而後明白什麼意思了。
“還是不要管總部這些事,不要把六門牽扯進去。我們該提醒的已經能提醒了,其他就不管了。”姜了燭抱着手,想着惠詳對于特派隊的管理,怕是也有許多問題。
***
“嘭!嘭!嘭!”
尤承揚站在訓練場上一拳一拳地砸在吊着的沙包上,似乎想把所有情緒發洩出來。
不夠還是不夠!為什麼度朵可以這麼輕易地把他的所有攻擊全部擋下?自己在訓練場練習的這些又算得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