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發現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是嗎?”牛島若利望着他的眼睛,“要告訴我嗎?”
“我考慮一下——呃啊!”
話音未落,立花雪兔迎面就撞上一個筋肉強壯、兇巴巴的黑色刺刺頭。
立花雪兔:“!”
嗚哇!被他瞪了!
立花雪兔默念我不怕你我不怕你雖然你很壯但我可是帶着一米九八十公斤的幼馴染呢打狗也要看……
“哈?你這家夥怎麼會在這裡?”黑色刺刺頭說。
立花雪兔茫然:我嗎(˙-˙)?
“岩泉,”牛島若利朝他點頭,又對旁邊穿着Burberry風衣棕發帥哥說,“還有及川。你們怎麼在這裡?”
立花雪兔:哦不是我(˙-˙)。
“這裡是青葉區!我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及川徹不爽地說,“你才是為什麼會在這裡?哈?總不能是來看櫻花的吧。”
牛島若利沒什麼表情地點頭:“嗯。”
及川徹大驚:“真的假的?他還會看櫻花?”
岩泉一大驚:“而且他今天也不叫你去白鳥澤了。”
立花雪兔弱弱地開口:“呃……”
“這是青葉城西三年級的二傳及川徹,以及副攻手岩泉一。”牛島若利認真地向他介紹,“之後在IH的縣預選賽裡,有可能會碰上他們。”
“哦哦。”立花雪兔乖乖地向前輩們打招呼,“及川前輩、岩泉前輩,我是白鳥澤的一年級新生立花雪兔,位置也是二傳。”
“那我們就先走了。”牛島若利說,“好好享受最後一年的IH吧,希望你們能堅持到縣決賽。”
——然後被白鳥澤打敗。
和牛島若利當了六年宿敵的及川徹怎麼可能聽不懂他的言下之意。
及川徹嘴角抽搐:“呵呵呵呵,真敢說啊。”
岩泉一更是黑臉:“還以為你轉性了,沒想到比之前更讓人不爽了。”
立花雪兔對宮城縣内的這些恩恩怨怨一無所知,當即被面前這兩人,好吧主要是被岩泉一吓壞了,心說我們不會在這裡被打吧,這位黑色刺刺頭看起來就超會打人的……他趕緊扯了扯牛島若利的袖子:“你怎麼這樣說話……”
“怎麼了?”牛島若利問。
唉,你,唉,我,算了。
“抱歉啊,”立花雪兔隻好對青葉城西的二人組說,“若利他有時候說話就是這樣的,請不要介意……”
“為什麼要道歉?”牛島若利竟然還認真地給他解釋,“你可能還不知道,宮城縣能去全國的隻有一個名額。”
啊啊啊不管有幾個名額你都不要再說了啊!!!
立花雪兔瘋狂向拳頭硬了的岩泉一小聲道歉。
“Iwa醬,好啦,算了。”及川徹對牛島若利說,“看在你身邊的小家夥還挺可愛的份上,及川大人今天就不和你一般見識了。”
牛島若利:“?”
立花雪兔松了一口氣。
接着,他感到一隻大手用力地揉了揉他的頭頂。
那張帥而自知的臉突然湊得很近,笑着對他說:“白鳥澤新來的二傳啊?我也期待在賽場上遇到你。”
“但你應該隻能遇到白布前輩,還有濑見前輩。”立花雪兔老老實實地說,“鹫匠教練恐怕還不會讓我上場。”
“這樣嗎。”及川徹湊得更近了,又低聲問,“你叫他們都是‘前輩’,為什麼叫那家夥是‘若利’?”
“我和他姑且、大概、可能可以說是……”立花雪兔歪着腦袋,“幼馴染?”
及川徹:“?”
“喂,走了,垃圾川。”
“我們走吧,雪兔。”
岩泉一和牛島若利同時說。
及川徹還在震撼中,就被岩泉一拉走了。
二人談話的聲音斷斷續續地飄蕩在河川之上。
岩泉一:“你怎麼了啊?剛剛和那白鳥澤的二傳小子說什麼了?”
及川徹:“Iwa醬你先别過來。”
岩泉一:“快說!到底怎麼了!”
及川徹:“牛島若利竟然也有幼馴染……”
及川徹:“我現在看到你也有點不爽了。”
岩泉一:“我看你是找死。”
牛島若利盯着立花雪兔。
立花雪兔:“?”
牛島若利仍然盯着立花雪兔。
立花雪兔:“有話就說。”
“及川剛剛為什麼說你可愛?”
他看起來像是真的不理解。
“……”立花雪兔真的有點不爽了。
這張臉啊,他的這張臉。
幾個社團搶得差點打起來了的臉,120萬粉絲的臉。
再怎麼排球腦袋,也該對基本的美醜有個分辨吧?!
“喂,若利。”立花雪兔三兩步跳到路沿的台階上,一雙琥珀色的眼眸忽然湊近了牛島若利。
那張臉在牛島若利面前驟然放大。
東方特質的面孔,沒有任何凜冽的線條,整張臉都是由淺色和柔軟的弧度組成的,皮膚白皙而隐隐透着绯紅,亮晶晶的圓眼睛,翹而精緻的鼻子,嘴角總是噙着笑,讓人很容易聯想到春天、櫻花,以及無害的小動物。
“我不可愛嗎?”立花雪兔定定地望着他。
這時候,小動物稍微顯露出一些侵略性了。
绮麗的侵略性,或者說,恃靓行兇。似乎但凡牛島若利敢說出否定的句子,他就會變得氣鼓鼓、毛茸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