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夢昕進來時就看見了宋清歡打沈墨,自此的心情十分愉悅,她拉起宋清歡的手,溫柔關心地說:“有沒有打痛?用不用我吹吹?”
宋清歡準備惡心一下沈墨,嬌揉造作地說:“夢昕,我好疼呀,快幫我吹吹。”
沈夢昕意想不到,有些驚訝。
宋清歡見沈夢昕遲遲沒有動靜,她今天必須惡心到沈墨,聲音更夾,說:“吹吹。”
沈夢昕表面冷酷,心裡樂開了花,握着宋清歡的手,便輕輕地吹了起來。
宋清歡睜開眼睛,就見到劉爍了,于是問他:“将軍呢?”
劉爍上一次沒有看宋清歡的臉,他看清她的臉就知道她是誰,他說他的好兄弟怎麼斷袖,給宋清歡單獨安排了一個房間。
劉爍見宋清歡醒了,雖然她還穿着盔甲,還是連忙轉過身,說:“軍醫正在看呢。”
宋清歡立馬下了床,直奔将軍營裡,劉爍跟宋清歡,生怕她又摔倒回去,怎麼給沈夢昕交代。
宋清歡見軍醫正在解沈夢昕的衣服,突然大聲喊道:“别動,将軍怎麼了?”
宋清歡現在不知道沈夢昕是男是女,如果是男還好,如果是一個女的,就是欺君之罪。
劉爍見軍醫不回答,有些不耐煩地說:“說話呀?”
軍醫連忙松開解沈夢昕的手,顫顫巍巍地說:“将軍中毒了,需要人吸毒。”
宋清歡看了一眼軍醫,又看了一眼劉爍。
劉爍以為宋清歡想讓自己幫沈夢昕吸毒,他本來有些嫌棄,看了看奄奄一息的好朋友,等一下隻好答應。
劉爍輕咳了一聲,嚴肅地說:“你先下去吧,這件事交給我們。”
軍醫連忙離開了這裡,去給沈夢昕抓藥。
宋清歡看着劉爍一直不離開,不解地說:“你怎麼不離開?”
劉爍:“啊?”
突然反應過來連忙離開,可不能打擾他們夫妻,要麼沈夢昕醒來的第一件事是殺了自己。
宋清歡解開沈夢昕的衣服,看到了用布裹着的胸,心裡沒有一點波瀾,看了一眼中毒的地方,箭還在肩膀處,她眉頭緊皺着。
無論性别,沈夢昕永遠是宋清歡的愛人。
宋清歡拔出箭,嘴湊近沈夢昕的肩膀,吸起了她身上的毒。
宋清歡吐了好幾口吸出血。
夜上,沈夢昕醒來轉眼,便看到了一直在她身邊的宋清歡。
宋清歡見沈夢昕醒來,忍不住嚎啕大哭,話斷斷續續:“我…以為…永…遠見…不…到…你了。”
沈夢昕用那一隻手擦去她眼角的眼淚,又安撫性的摸了一下她的頭,深情且溫柔地說:“放心,我不會死的。說好一起死,我怎麼會扔下你?”
宋清歡才停止了不哭。
沈夢昕本想起來,卻全身無力,于是問她:“我這是怎麼了?”
宋清歡給她解釋:“你這是中毒了,放心,我已經給你吸出來了。”
沈夢昕猛地看向自己下面,發現自己的衣服還被解着,她意識到宋清歡知道自己是女的了,似乎冷水澆落她身上。
沈夢昕沉默一會,說:“如果你想和離,能再等過幾日,我會對别人說我不舉。”
沈夢昕以為宋清歡知道了自己的性别,肯定要跟自己鬧和離,她突然害怕宋清歡會因此害怕她。
她就是害怕宋清歡不屬于自已,但更加害怕宋清歡害怕自己。
宋清歡握着沈夢昕,認真真誠地說:“我不會和你和離,沈夢昕,你還不明白嗎?”
沈夢昕眼神突然亮了起來,抱有期盼地問:“什麼?”
宋清歡說:“我心悅于你,無論其他。”
沈夢昕興奮看着宋清歡,認真地說:“宋清歡,我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我以為我不會等到,但我等到了。”
宋清歡便對她的身世産生好奇,問她:“你為什麼要男扮女裝?”
沈夢昕歎了口氣,說:“你想知道?”
宋清歡見沈夢昕情緒不好,于是搖搖頭,說:“我現在不想知道了。”
沈夢昕開口:“我生母是貴人不受寵,她想生個兒子奪嫡,好不容易懷孕,她在懷我時聽醫生說,是一個男孩兒,整天歡喜。直到我出生發現我是個女孩兒,此時也不能偷梁換柱,隻好買私屋裡的人,說是個男孩。因為不寵她,皇帝不來看自己。”
宋清歡突然打斷,說:“那你怎麼到皇後身下呢?”
沈夢昕揉一揉她頭,繼續說:“我在六歲時,生母作惡多端,最後病死,我被受人淩期,正好皇母路過,皇母膝下無子,後宮隻有我無母,皇母看我可憐,于是收留了我。”
宋清歡心疼地看向沈夢昕。
過了幾天,終于知道燕族三王子為什麼要打仗了。
燕族三王子幼時随父王和生母拜訪,他的生母被皇帝看上,父王因勢力弱,知道沒有說出來,沈夢昕生母給皇帝一種藥,讓皇帝侵犯他生母,他親眼看着皇帝事後殺了他生母。
于是他長大後,控制權力,隻為母親複仇。
他故意讓皇帝以為此戰輕松,其實此戰難分勝負,不是他最信任的人背叛,他有可能就赢了。
他最信任人是他父王派的,他的父皇不想再被他控制了,于是來了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