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霖去找沈夢昕時,宋清歡也在。
沈霖看向宋清歡,眼眸中的不屑一閃而過,虛情假意地說:“姐姐,正好你的血仆也在,我專門讓人做了給血仆補血的藥方。”
宋清歡咬了咬嘴唇.,握緊拳頭。
沈夢昕借過藥方,說:“謝謝弟弟的好意,等一下就讓下人給她熬。”
沈霖擺了下手,下人就端着黑乎乎的湯藥,還散發着濃濃的藥味。
沈霖上前一步,走到宋清歡的面前,攔着她的面前,說:“我已經讓下人給她熬好了。”
宋清歡給沈夢昕投去求助的眼神。
沈夢昕察覺到宋清歡的眼神,剛想開口阻撓。
沈霖湊近她的身邊,在她耳邊輕聲說說:“姐姐,難道你忘了你媽媽了,你可不能重蹈覆轍。”
他說往後,專門輕輕地拍她幾下肩膀,還在她耳邊旁附近歎了口氣。
沈夢昕又想起了她的母親,她的母親和血仆跑了,隻留下年幼的她。
沈夢昕不再看宋清歡,下定決心,說:“既然是弟弟賜給你的,你就喝下去。”
宋清歡的手不停的發抖,但還是接過那個碗,不可思議地看向沈夢昕。
宋清歡遲遲沒有喝下去。
沈夢昕在她愣中接碗,強行給宋清歡灌進嘴唇。
宋清歡兩隻手亂打着沈夢昕,眼中早已經含着淚,一閉眼再睜開後就流了出來。
眼淚滴在了沈夢昕喂藥的手上。
那滴眼淚使她清醒了幾分。
宋清歡不輕不重地扇了沈夢昕一巴掌。
沈夢昕瞪大眼,把碗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指着門口大喊:“給我滾。”
一個血仆居然敢打她,簡直翻天了。
宋清歡沒有看一眼她,氣鼓鼓地離開了。
看到她毫不猶豫地離去,心裡莫名其妙的難受煩躁。
明明扇的是她的臉,臉并沒有感覺到疼痛,現在心很痛很痛。
沈霖滿意地看着這一幕,對沈夢昕說:“姐姐,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沈夢昕徹底冷靜下來,看到空蕩蕩的房間,回想起了種種美好,心中一片懊悔。
宋清歡回到房間,剛把氣消下來。
她的肚子十分難受,表情變得痛苦,邊捂着肚子邊在床上翻來翻去,身體上還冒着細汗。
周維在宋清歡換房間前敲了許久的門,遲遲沒有回應,他強動打開門,發現她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周維連忙請了血仆醫生來。
“她怎麼了?”周維問。
“沒什麼大事,把這藥喂下去,過半個鐘頭就能醒。”
“謝謝,醫生。”周維說。
周維讓人把藥熬好,正準備喂宋清歡喝藥,卻聽到沈夢昕的怒聲:“你在幹嘛?”
周維站起身,直視沈夢昕,不卑不亢地說:“喂藥。”
沈夢昕先是一愣,想起是自己強行給她喂藥,看到她臉色發白的躺在床上,内心無比懊悔自責。
沈夢昕過了許久,語氣不容拒絕:“你出去,我親自喂藥。”
周維沒有多言,便離去了。
周維回到自己的房間,打開門看到懶洋洋坐在沙發,翹着二郎腿。
周維對此意料之中,緊忙行禮,說:“主人。”
沈霖淡淡瞥了一眼,命令道:“過來。”
周維十分順從地走到沈霖的面前。
沈霖繼續命令道:“跪下,擡頭。”
周維遵從他的命令,單膝跪在地上,野心勃勃地盯着獵物。
沈霖狠狠扇了周維兩巴掌。
周維的手輕碰一下自己的臉,眼眸翻湧着複雜的情緒。
沈霖說:“你知道我為什麼打你兩下嗎?”
周維假裝疑惑,搖了搖頭。
沈霖火氣一下子上來了,說:“你遲到兩分鐘。”
周維面無表情地聽着。
“你要知道血仆要對主人忠誠一生到死”沈霖。
周維機械般回答:“是的,主人。”
沈霖問:“你剛才去哪?”
周維回答:“我去找宋清歡了。”
沈霖突然腦中浮現了一個主意,問:“你喜歡她?”
周維剛想開口,卻聽到沈霖自喃自語:“這并不重要,我會讓你們結婚。”
沈霖聽到自己的話,真想打自己。
他想沖出枷鎖,不想再束手旁觀了。
周維知道此人不是沈霖,從他嘴說出的話,心還是難受。
周維:“你當真要這樣做?”
沈霖不耐煩地說:“此事就這樣。”
沈夢昕端起碗,用勺喂到宋清歡的嘴邊,藥湯全部流到了别處。
【她的嘴唇看起來好軟。】
沈夢昕突然腦子裡浮現那天早上的事。
沈夢昕又嘗試了一次,她還是一滴都沒有喝進去。
她腦子一熱,用嘴親自喂給了她。
不知過了多久,宋清歡才醒來。
“你醒了?”
沈夢昕尴尬地不知道說些什麼。
宋清歡淡淡“嗯”了一聲。
兩人無話可說,屋裡安靜了很久。
沈夢昕突然說:“我沒有想到這我要有問題。”
沈夢昕不說還好,一說宋清歡更加生氣了。
宋清歡:“如果我沒有喝,而是把碗摔碎,你會怎麼辦?”
沈夢昕沉默不言。
宋清歡繼續追問:“如果我最後死了,你會拿沈霖怎麼辦?”
沈夢昕歎了一口氣,扶着額頭,無奈地說:“你不會死。”
宋清歡現在不想追問她了,緩和語氣說:“我是你的血仆,你應該保護我。”
沈夢昕認真看她,說:“好。”
會議上,沈霖站起來說:“姐姐,我看我們的血仆挺班配,我希望能讓他們結婚,繁養書更優秀的後代。”
兩位優秀的血仆結婚,大部分可以生育出更美味的血仆,因此吸血鬼每年都會舉辦血仆聚會。
沈夢昕隻感受自己的心在砰砰亂跳,她早已握成拳的手出汗,越握越緊,越握越出汗。
沈霖見沈夢昕不說話,繼續說:“姐姐,意下如何?”
沈夢昕左右為難,她的内心不想向宋清歡嫁給他人,她對她似乎有占有欲,她現在說不明對她的感情。
之前早有傳聞自己喜歡宋清歡,如果自己不答應,就坐實這個傳聞,吸血魔和血仆相愛是大忌,宋清歡可能因為自己而遇到危險。
沈夢昕眼神不滿看沈霖,周圍氣壓都低些,說:“我回去問問宋清歡,此事再議。”
沈夢昕吸宋清歡的血時,她想讓她隻屬于自己,想占有她,想吻她,想要她。
欲望達到頂峰,沈夢昕遵從内心吻上她的唇。
沈夢昕的吻很生疏,而宋清歡經曆那麼多次,已經很熟練。
宋清歡一開始引導着沈夢昕,很快主導權在沈夢昕手中,她似乎天生是在上面,怪不得宋清歡總是反不成功。
宋清歡氣喘籲籲看向她,眼神沾染上色欲,蠱惑着沈夢昕,一步步擊潰她的理智。
她連忙别過臉,逃過宋清歡的視線。
沈夢昕親完後就讓她離去,宋清歡以為自己的魅力下降了,想好下次怎麼把她勾到手。
沈夢昕徹夜難眠,她腦子裡都是宋清歡,她一想到她就心髒加速。
通過一夜,她徹底明白接受自己的心意。
第二天晚上,白芊進入沈夢昕的房間,端起桌上的紅酒,手中紅酒緩慢搖晃,掀起紅色海浪。
她自然地坐在沙發上,看着一直在喝悶酒的沈夢昕。
白芊笑道:“我剛從場上回來,是什麼事今天非要見我?”
沈夢昕繼續喝酒倒酒,似乎陷在循環中。
白芊見她不說話,自己繼續說:“你知道魔族有多難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