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得近又去了張獵戶家一趟看看情況,剛好幾人也被張獵戶叫了過來,正聚在一起喝酒,幾人快過年都閑在家,加上之前又是見識過莫月的能力,又是張獵戶開的口,明天上山的事就這樣定了下來。
看到莫月過來,劉大虎先站起來跟她打了聲招呼:
“莫妹子來了,快過來坐。”
王大群本來跟張獵戶坐主位,一看莫月過來,趕緊起身就要讓,熱情得有些過火。
張嬸子去後廚拿了套碗筷過來,莫月擺擺手,單手提着酒壺往碗裡倒了半碗酒:
“幾位大哥,其他話不多說,咱從明天開始,過個好年!”
大有拜把子的豪氣,幾個人除張獵戶外都是些毛小子,一下情緒就點燃了起來,餘小寶家裡窮,平常也被人看不起,有些不愛說話,這時候也端着酒碗,差點就要喊大哥。
鬧了好一會兒,莫月勸着别耽誤明天的事情。
問了一嘴屠夫的事情,張獵戶已經都安排好了,王大群跟劉大虎倆人力氣大,讓張山帶着送稍遠的龍山村去賣,不行自家有牛車,一起拉着還能送縣城裡,縣城的酒樓飯館也有張獵戶熟人,常年收這些野貨,錯不了,就是辛苦點。
看張獵戶都安排好了,莫月也不在多說什麼。
次日一大早,莫月照常跟着大灰去周家,周婆子已經在院子裡等她,面色如常,催她兩句,莫月按平常做的,開始紮起了馬步。
周婆子也覺得自己有些過激,難為情開口問道:
“昨天的事情是我有些急躁,手沒事吧?”
這就算是老婆子拉下臉給台階,莫月回着:
“沒事了周婆婆。”
又有些試探的問了一句:“您身體還好吧?”
周婆子一下沉着語氣,眼神忽明忽暗,聽不出來情緒反問道:
“你這丫頭怎麼知道老婆子受了傷。”
莫月用上了對張獵戶的借口:“最近鼻子特别靈,一些不尋常的味道也能聞到。”
“你就不怕?”
怕什麼周婆子沒說明,留給莫月自己考量。
“人生天地之間,對天對地,對得起良心就夠。”
話都說到這裡,莫月幹脆敞開話頭:
“我不知道您跟周姐姐究竟有什麼事情,隻知道但您之前救過我,還教我傍身的能力,這就是我的良心。”
周婆子不知道想到了哪裡,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說什麼,繼續監督莫月紮馬步。
輕輕松松一炷香燃完,周婆子帶她去了那個堆放農具的房間,莫月覺得有些奇怪卻沒開口詢問,倆人在看似普通的老舊木櫃前站定,指揮莫月擡開木櫃,一扇與周圍牆壁幾乎融為一體的暗門出現在面前。
讓莫月輕輕推開這扇暗門,一陣夾雜着些許鐵鏽味的氣息拂面而來,往裡看去,最裡牆壁挨着着一把奪目的長劍,劍身通體呈現出深邃的黑色,在幽邃的底色上,流動着細膩的鎏金紋路,很像昨天的周瑾,透露出尊貴又不凡。
角落裡堆放着幾杆長矛,槍尖寒光閃爍,仿佛随時準備刺破黑暗;還有幾把弓箭,弓身堅韌,箭矢鋒利,靜靜地躺在特制的木架上。
此外,還有一些防護用的铠甲、盾牌,以及幾樣看似用于近身格鬥的短刀。
周婆子看她一直盯着長劍,讓她取下來拿着,指尖輕輕觸碰到劍柄的那一瞬間,一股前所未有的冰冷瞬間穿透了她的肌膚,直抵骨髓。讓莫月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随後就變得正常。
“怎麼?”
周婆子問
看周婆子好像沒事一樣,莫月覺得有些奇怪,還是老實回答道:
“這劍身好冷,冷得刺骨。”
說完這話周婆子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解釋道:“這是機緣巧合下得來的隕鐵打造而成,一共兩把,一黑一白,鋒利無比,不過另一把早就遺失,你要喜歡就拿着吧。”
…隕鐵打造,喜歡就拿着吧…
什麼家業啊,就這麼造啊。
莫月想要扶額,在腦海裡問系統:“系統,隕鐵是不是隕石?”
“是的宿主”
“那不會有很強的輻射嗎?”
等了好一會兒,系統才回答:
“暫時還沒發現劍上有強輻射這一說,不過隕石的精度很高,這把劍堅硬無比,說一句削鐵如泥也不為過。”
誰說喜歡了啊,雖然确實喜歡,這劍看着就厲害。而且這麼貴重的東西就送人了?
莫月抓着這邊黑劍,卻怎麼也提不起來,劍身并不寬,卻好似千斤重。
莫月現在的身體早就不同往日,這時候也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劍舉起來。
周婆子雖然臉上不顯但莫月确定她在偷笑。
等了好一會兒周婆子寬慰道:“這把劍在尋有緣人,你先拿着用吧,周瑾會使劍,往後讓她抽空教你練練。”
這玩意兒這麼重,還要拿來揮舞?
說完又跟了一句:“以後萬一用得上。”
莫月滿腦子都是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