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還要帶着他們去采買東西,雖是好心,莫月有些不好意思,收了紅包謝絕了他們的好意。
自己打定了注意要帶着弟弟妹妹見見世面,雖說是親舅舅,但也是小時候見過,早就沒了印象,星兒跟杏兒又怯場,話都說不出幾句,鬧得難受。
莫月自己在腦海裡有個清單,米面糧油先買一些,碗筷跟鍋具,到時不知道會出什麼狀況,被褥也得備兩套。
星兒杏兒平常最多趕一趕村集,身上也沒個銅闆子,到處看看也被人呵斥,現在進了縣裡,更束手束腳的不知道往哪裡放。
倆個舅娘給的紅包還不小,莫月看了看,三個人一起的加起來得有個快一百文,星兒跟杏兒知道家裡窮,當即就掏出來全部給莫月拿着:“阿姐,都給你拿着,之前你給我們的銅闆還沒用呢。”
莫月也隻是笑笑,誰都是從孩子過來的,知道他們的心思,暗暗發誓一定要把日子過好,至少不能讓兩個孩子來操心錢财的事情。
正這樣想着,一位身着粗布衣裳,笑容可掬的小販從他們身邊走過,肩上扛着一根長長的竹竿,竹竿上密密麻麻地插滿了紅彤彤的糖葫蘆,宛如一串串火紅的寶石,吸引了三人的目光:
“哎——賣糖葫蘆嘞!又甜又脆的糖葫蘆,兩個銅闆子一串,童叟無欺,好吃不貴!”
杏兒怯懦懦的拉姐姐的衣角,莫月馬上明白她的意思,剛想開口又止住了,這個小妹妹從出生之後爹就跑了,一直到自己醒來都在被别人欺負,造成了膽小軟弱的性子,剛好趁現在得幫她改正過來。
她個子比杏兒高上不少,半蹲在杏兒面前,認真跟她說:“杏兒,現在咱家有銅闆子,要買糖葫蘆可是正常買賣,杏兒跟阿姐一起跟這個伯伯講好嗎?”
杏兒有些不解,雙手不自覺地攥緊衣角,臉頰上泛起兩朵紅雲,莫月知道不能急,對星兒示意了一下,星兒馬上理解,對着賣糖葫蘆的小販中氣十足的喊了一聲:“大伯,我要一串糖葫蘆。”
又從内袋裡掏出兩個銅闆給了過去,蜜串小販一看,這個孩兒真能掏出銅闆來買,喜笑顔開招呼:
“好嘞,拿好了小哥兒。”
“杏兒,該你咯”莫月鼓勵她,哥哥姐姐都在這裡,杏兒醞釀了一會兒,鼓起勇氣:
“我也要一串。”
說着就要拿銅闆,星兒速度快,又拿了兩個銅闆遞過去:“我給杏兒買。”
小販會來事兒,看又來賣出去一串,手裡取着糖葫蘆,對着小姑娘一陣誇:
“小姑娘真可愛,兄妹關系可真好,一看就是大戶人家,來,拿好别掉喽。”
杏兒還是有些不适應,但踏出了第一步,現在心情也開心起來。
帶着弟弟妹妹東轉西轉的,終于把要備的東西都買得差不多,綁好在牛車上,今晚上就是除夕夜,按傳統怎麼也得回去,打算叫錢氏道别。
系統叫道:“宿主,有個大便宜你撿不撿?”
“撿!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前面有個石橋旁邊柳樹旁,就是你們買布店鋪旁邊,有個莊稼漢在賣驢子,按市價一頭成年驢子要二兩,這莊稼漢最近染上了賭,急着用錢,趕着把家裡的驢子拿出來賣了。”
系統說着,指揮莫月往石橋走。
還沒走過石橋,就看見别着一把剔骨刀在腰上的屠夫正在跟他砍價,這屠夫給的價格才一兩五錢,低是低了點,也算不上太坑,這寒冬臘月的,各家各戶都是緊着買點過年要的物件,衣服,豬肉這些回去腌臘肉,誰會在這個時候買一頭驢子回去養着。
這漢子也有些猶豫,畢竟自己的心已經飛到賭坊裡面,要不是賭場不收這些,自己也不會拿出來在這風裡凍着賣驢,一兩五在賭坊翻個本,倒也還行。
莫月咬着牙根問:“這男的急着去賭?”
得到系統肯定的答案後。
火騰的一下上來了,自己原身莫月的爹就是因為染了賭,到處借錢,最後還一個人跑倒不知道哪裡去,害得幾母子隻能窩在那破房子。
“一兩六我要了!”莫月匆匆的走來加入了砍價,屠夫倒沒有什麼不滿,本來想買的意願也不是很強,肉賣完了過來湊個熱鬧,看到有個小姑娘能拿出一兩多來買驢,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莫月轉頭對着這莊稼漢說着:“一兩六給不給,不給我走了。”
那莊稼漢哪能猶豫,當即就給了驢繩,莫月不放心,又叫屠夫跟旁邊賣布的店家做個見證,一兩六出去換了頭驢子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