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夾雜着求生欲,莫月手臂青筋暴起,一手從腳下按住正要張口咬人的白貓,一手扔掉黑劍,狠下心一拳頭砸了下去。
隻感覺一拳頭砸到了石墩子上,指骨生疼,莫月心裡的怒氣橫生,理智被消磨掉,擡手又是一拳砸下去。
手疼死了。
卻沒有停,一拳接着一拳猛砸下去。
這玩意兒太過野性,既然走不掉,那就打到它服。
一直連砸了十幾拳,那白貓嘴角已經滲出血絲,沒力氣倒在一旁大口喘着氣。
莫月才雙手卸了力氣,跌坐在旁邊。
她能肯定這貓隻是被砸暈過去,身上一點骨頭都沒傷到。
連它頭頂上的血,也是自己手上流出來沾到它皮毛上的。
要知道就算是之前去救劉富貴的時候,她也能一拳砸斷别人的骨頭,這十幾拳下去,它就嘴角出了一點血絲。
反而是自己的手指節有些血肉模糊。
莫月看着自己拳頭,氣更不打一處來。
那兩條白蛇正在一旁看着,也沒有之前那攻擊的勁頭,莫月也不急着走了,來一個打一個,來一雙就揍一雙。
不想讓我走那就都别走了!
等了好一會兒那兩條白蛇也隻是在旁邊看着,一點沒有想過來的樣子。
莫月體力也用得差不多,又不急着再走,把東西都從水裡邊撿回來,餅子全部泡水不能吃,看了看那幾隻動物,又看了看冰花,那冰花還像剛摘出來的一樣,連外邊那一層冰一樣的物質也沒有散掉。
不管怎麼說這玩意兒總是能吃的,把摘的花撿回來嚼着,入口冰涼,有種冰天雪地裡啃雪糕的感覺。
看着那個石像,陷入了思考。
系統跟着說話:“宿主,要說什麼真君,那就應該是道教的吧?”
這跟莫月的想法一樣:“對,你能查得到具體是什麼嗎?這裡是用來做什麼的?”
還有為什麼會在這深山裡邊呢,要雕刻這麼大的石像得用多少人力物力。
“不行,我現在就像沒有信号的手機一樣,能做一些事情,但不多。”系統是真的沒辦法。
莫月隻能自己多動腦想想,這附近磁場有問題連系統都撐不住,但自己卻沒有任何不适,這群動物也能在這裡生存下去。
按理說不見光的動物才會一代一代全身白化,這裡明顯有光源照下來,這些動物怎麼全是一個顔色。
不能正常解釋的東西太多,系統現在又派不上用場。
等等
莫月突然有個大膽的想法。
她真想進去石像下邊看看,究竟有什麼。
總不能跟那些故事裡邊寫的一樣,鎮守着什麼大妖吧。
大妖肯定是不可能的,應該是因為磁場問題,這裡的動物有些異變,前人當做妖魔鬼怪處理,立了尊石像在這。
突然想到了什麼:“系統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這裡就是周婆子她們在找的地方。”
系統也隐隐覺得有些不對,問道:“怎麼說?”
“臨江縣雖然是兩國交界三不管地方,但現在世道這麼亂,周家兩人為什麼要來離江北府這麼近的地方。浈南、雲谷、呂江那些地方山勢更險,蛇蟲鼠蟻更多,單看地方,臨江縣也不是最優選,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周家兩人完全是笃定連山谷内有那幾味藥草在,但她們已經在這裡好幾年,就她們的身手條件,哪裡會找不到?”
系統想了想,覺得确實有點道理:“那你的意思是?”
“巫族人肯定在這裡找到過不少的東西,像是草藥隕鐵之類的,黑劍不就是他們的嗎?而且這裡的蠱蟲,肯定有些不同的地方。”
又想起之前的夢:“我醒來之前做了一個恐怖的夢,那應該是兩人從巫滅族逃出來的景象,這個黑劍那時候是周瑾母親用的,上面還有她的血迹,那個毒不止周瑾有,周婆子也有。”
接着冷靜分析下去:
“她們要的那幾味藥并不是給周瑾解毒,而是找到那幾味藥就等于找到這個地方,周瑾養的蠱蟲我隻在義景山莊見過一次,平常都是養在山裡邊,結合她倆想報仇的心願和這幾隻刀槍不入的動物。”
系統已經明白她說的:“找到這個地方,培養出一批新的蠱蟲。”
莫月沉思良久,朝那幾隻看過去:“或者都尉府要的就是這個地方,隻是他們沒有能力到這裡,所以才要找周家兩人。”
“常人的血液并不行,周瑾的血統肯定不一樣,又滲入了那些毒藥。”莫月看着腿上的傷口,猜測到。
他們本來就想要抓到周瑾,然後用她的身體馴服一批蠱蟲為他們所用,但沒想到一族人不願與他們同流合污,盡全族之力保下周瑾。
周家兩人也不是陰差陽錯來的大尹村,她們的目标本來就是連山谷!
怕不是因為之前被咬過右腿,血液進入到了白蛇口腔的原因,這兩條白蛇從剛才開始就沒什麼攻擊行為。
試試不就知道了,剛好綁帶布繩子有好幾條,把白貓抓起來五花大綁,免得它傷到人。
再看過去兩條白蛇,居然眯着眼睛睡了起來。
完全不把自己當一回事了啊?
黑色口腔,信子一點紅,莫月觀察者,總覺得在哪裡看過相關的書籍。
“此蠱名曰“澤合”,形似虺,體長而柔,膚若凝脂,唯信子尖紅,熠熠生輝,猶如烈焰之珠,隐于寒霜之間。此蠱非同小可,需取夫妻二人手心血,而後飼養之。二人身心相通,情感交融。其性溫和,然亦有其威。若夫妻心意不合,則蠱蟲難安,或有異動。若一方先殁,存者體内蠱血必化血毒,七日之内,穿心而亡。”
“雙生蠱成,黃泉同路”
系統念叨:“這是周婆子那堆書裡邊的,你之前粗略翻過,我幫你記錄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