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哦,神子,慢點跑”
“知道啦,媽媽真是唠叨!”
“今天是小神子最愛吃的草莓蛋糕哦”
“真的!謝謝爸爸!”
……
畫面一轉,火焰沖天,刀光血影,喊殺聲一片。
“我替她去,大家長,她還隻是一個孩子!”
“我也是!”
男人不可置信的看着身邊因為恐懼而發抖的女人,往日溫柔賢淑的模樣卻半身浸透了血,而那藍色眼眸卻閃着毫無畏懼的光。女人朝他展開笑容,那笑有如綻放在死寂地獄的蒼藍玫瑰。
冷漠的聲音宣判了他們的死刑。
不摻雜任何感情的言語一字一句落入一池清泉,蕩起漣漪。
星月神子猛的起身,手指緊緊攥着胸口的衣料,她的驚醒同樣驚到了休息的陳星月。
“怎麼了?”
“沒事,做噩夢了”她松開手,目光移向别處,最後落在那個可笑的泥塑上。
哦對了,這個泥塑是陳星月在教堂那天經曆了過去的恐怖,并且勇敢的邁向未來的嘉獎。
嗯,神父的審美一如既往的獨到啊。
泥塑的形狀,是一個人形物體…應該能這麼說吧,抱着一顆四棱星。
出去那個滑稽的人外,這顆星星做的挺不錯的。
“奧奧,沒事沒事,噩夢都是過去式,大小姐你别太擔憂啦”
“嗯”
她确實不擔心,畢竟夢中人已經不存在了。
如果“實在”一詞有定義,那麼她願意重新定義為“真實”。不真實的,就随它去吧。若一切缺乏典範的事物都是“無意義”的,亦即缺乏實在性。星月神子是堅定的實用論者,唯獨這不同,陳星月更向往理想主義。
“晚安晚安”
“安”
一夜,星月神子并沒有睡着。反倒是副人格陳星月睡得比豬還沉,
她想起教堂裡英雄王的話,蓦得有些惆怅。
“本王會承認她的存在,會背負她的宿命。剩下的,就看她如何決定”
陳星月,在這裡也不太容得下身啊。
人格融合肯定會出點幺蛾子,不是她沒就是自己沒,反正與其她又落得一個被整個世界抛棄的下場,還是自己沒了算。
這也未嘗不是一種正義。
星月神子迎着晨光就出了門,靠着自己的秘術,和吉爾伽美什全知全能之星差不多的——泛界之眼,找到了愛麗絲菲爾的所在地。
之前沒用,是因為自己把召喚這隻眼睛的魔術咒語給忘記了,後來還是吉爾伽美什一臉嫌棄的告訴她的。
啧,想想就火大。一張帥的要命的批臉就這麼挂在那家夥臉上,還帶着若有若無的嘲笑……為了小陳同學,我忍……
“是誰!”舞彌從愛麗絲菲爾身旁站起,一把槍已握在手心。皮鞋的聲音一步步靠近,在門口停下,星月神子曲指敲了敲門。
“有事找,不用拿武器”
齊發女子,默不作聲,沒有收起掌中的槍支。
“開門吧,舞彌”白發女子躺在魔術陣中央,虛弱的擡手。
“可是……”
門開了一條縫,狗狗祟祟的星月神子迅速鑽進,就看見躺在地上的愛麗絲菲爾。
“愛因茲貝倫小姐”
“啊,是你啊,小神子,幾年不見了”白發女子溫柔的笑了笑。
“好久……不見”
星月神子捏緊背帶,垂眼看向她躺着的魔術陣,蹲下伸出手。
愛麗絲菲爾制止了她,“沒有用的,我的身體要崩壞了,這是既定事實”女士聲音一如既往。
“感謝您當時送來的心髒”她罕見的彎了腰,清瘦的身子輕輕蓋在了愛麗絲菲爾身上,“就算是顆廢心我也讓它跳動至今了,不是麼”
“是啊,你做的很好哦,小神子”
某個磅礴雨夜,星月神子還是未能逃過這愚蠢的命運,她被摘掉心髒丢在這片森林深處,隻能任由雨水沖淡她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