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他才緩緩開口道：“你……同你姐姐很像，一樣傾國傾城，一樣天賦異禀。

“一樣……”

陽華一頓，後半句話便不知怎麼地又收了回去，換成語帶歎息的一句“沒什麼。”

我仰頭看向他，淚珠無聲地滾落下去，留下兩道水痕。

陽華神色微動，然而最終還是撇過頭，似乎有些疲倦地說：“你如今修為增長遠超我的預料，想來金丹境界已穩。既然如此，我便盡快将你身上的幻境收回來，不再拘束你的自由。”

“你是她或不是她，等你離了晴雪峰，便都不重要了。”

我一時訝異，難以置信陽華的意思竟是要趕我走。這突如其來的消息一時将我打得發懵，連帶着系統也怔住了。

但他語氣雖弱，卻有種不可抗拒的意味。

我半天擠出來個“師尊”，帶着兩顆淚滴落給陽華看，本是希望陽華略微同情一下我的。

然而陽華神色淡淡，一垂眸道：“若非當真委屈，便不必硬擠這幾滴眼淚。”

我立時便僵在原地，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隻覺得尴尬極了。

然而還不待我質問系統什麼情況，陽華又極為難得地再次開口，吐出來一長段話。

“你不想說這個中緣由，我便不問了。

“你且再歇息三日。三日後我再來找你起陣剝離幻境。等這幻境物歸原主，我就送你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