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樣萬衆矚目的盛況倒是沒能維持多久,很快,有另外驚才絕豔的人便将他們的風頭搶走了。
隻見不遠處,一架華麗無匹的馬車緩緩而來。雕柱畫梁,就連拉車的馬都是千金難求的汗血種。馬車尾部的棱架上雕刻着一圈繁複的花紋,雖然看不出來到底是什麼圖案,可是那精細的手工和絕麗的镂刻,無不向世人暗示着它的不凡。
“是韓家的馬車!!!”
“韓家?哪個韓家?莫不是那個老牌的修真世家?!!”
“大公子,一定是大公子來了!!”
衆人一邊議論紛紛,一邊很自覺的向兩邊讓開,讓那架華麗的馬車能夠順利通行。
聽說韓家有位長輩就是雲蒼派的某一峰主。雖說修真之人不問凡塵之事,可是血脈親情也不是那麼容易割舍掉的。世家之所以下死力氣培養修士,自然也是想能從中借些勢力。
來的人都是想入雲蒼門中的,自然不願平白的就得罪了韓家。
更有一些妙齡少女,一想到韓大公子傳說中那俊美的相貌和驚豔的天資,頓時就一顆芳心系在了那人的身上,紅暈漫頰,卻又忍不住的向前争看。
大公子,韓家的天才少年,即便是進了雲蒼派,想必也是出類拔萃,前程似錦的吧。
便是不能做了他的道侶,以妾侍身份伴随左右,紅袖添香,想必也是一樁佳話。
修真雖講求心志堅定,可除了佛修和無情休之外,倒也不限制人嫁娶。大道漫漫,有人一路陪伴相互扶持,也是許多修士結道侶的初衷。隻是修真本就是逆天而行,子嗣之于修士來說自是艱難的緊,因此也有人收了一些姬妾繁衍後代。
願打願挨,隻要不違人理,不傷天和,天道倒也不去管他。
想到這裡,許多少女心中的算盤便又撥了一撥,有了别的打算。
“啧啧,也不知道這位大公子是個怎樣精彩的人物,竟然引得如此多的芳心挂身。情字最是耗人心血,最怕的便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徒增煩惱了。”
長孫淩妍看着波濤暗湧的人群,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卻見盧錦坤紅了臉,頗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長孫淩妍頓時心下大奇,他眼珠一轉,連忙追問道。
“盧大哥這是怎的了?忽然害起羞來,難不成也想到了自己的心上人?”
黑臉漢子也沒把他當做外人,大喇喇的說了實話。
“我在犀牛城有個自小定親的青梅,可惜資質不好,不能入道。老盧我千裡迢迢的拜入這雲蒼派,也是想尋個延年益壽的法子,讓我這未婚的妻子也得些益處。”
他嘿嘿笑着,頗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老盧我的資質有限,和那韓公子是比不了的,長生大道倒也沒妄想過。不過既然有這樣的機會,拼一拼為家中婆娘賺些身家還是能做到的,所以便不管不顧的來了。哪知道這雲蒼派路途遙遠,以後想家去便是不太容易了。”
原來如此。長孫淩妍點了點頭。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盧錦坤這樣早早規劃清楚,倒是比一心追求那飄渺的道法來的實在。
人各有志,天道總不能強求。
正說着,韓家的馬車就到了兩人的近前。
也不知道是睡那麼缺德,剛剛好就在這個時候就擠了長孫淩妍那麼一下下。
這一下來的可是太巧了,長孫淩妍萬全沒有一點兒防備。她站立不穩,整個人都朝着馬車前行的方向撲了過去。
眼看着就要撞上拉車的靈馬,她一個旋身,在空中借力輕巧的翻了一個跟鬥,穩穩的躍到了道路的另一邊。
到底驚到了馬匹,車夫使勁勒緊了缰繩才将馬控制住,隻是這樣一鬧,馬車倒是停在了路中央。
長孫淩妍站穩之後,立即回身,雙手握拳,向那車夫和馬車裡面的人施了一禮。
“抱歉抱歉,在下一時大意,驚擾了閣下,萬望閣下大人大量,包涵一下。”
她姿态放得基地,态度又十分誠懇,車夫倒是不好說什麼了。
他回身看向馬車,隻見車門一開,有人從裡面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