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訓了一段時間之後,早上五點多,就成為了陳北堯的起床作息,本以為宿舍起來的人隻有他,穿好衣服後準備洗漱,剛好碰見已經都收拾完的陸尚卿。
“啊,你醒的挺早啊。”陳北堯迅速把穿了一半的衣服套好。
“嗯,習慣。”陸尚卿走了幾步又回過頭,道:“你醒的也挺早的。”
“一樣,習慣了。”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着,最後借着陳北堯要洗漱的事情結束“聊天”。
早起的鬧鈴總是讓人一言難盡,罵罵咧咧地起床,不情願地參加軍訓。陳北堯的假條隻是當天生效,所以兩個人老老實實地去軍訓。
幾天的相處下來,又因為都是一個班的,就算不熟也能勾肩搭背的說笑,并且混熟之後都發現了陳北堯和陸尚卿這倆慢熱的性格,陳北堯跟他們聊得更快,但陸尚卿屬于話好說但比較少的人,不過他也會有一句沒一句地接話岔。
“诶,真不是我說,咱何姐絕了。”張淩軒道。
“怎麼了又?”陳北堯看着手機屏幕,頭也沒擡。
“冰糕啊!咱何姐請吃冰糕啊!不是班費,自費!”李源是個暫時的班長,還是被迫上任的。要怪就怪當時選班長的時候何蕭憑借着自己的嗓門嗷嗷了李源的名字。
自然而然的,李源跟何銘接觸的機會也更多,消息更靈通。
“我靠真的?!”許廷直接從床上坐起來。
雖然已經是九月的天,但還是六月的溫度,下午的大太陽尤其的大,就這樣式兒的曬一天誰他媽受得住!
“情報不屬實就是你請。”陸尚卿直接威脅人。
關鍵還有出點子的:“我同意,也不讓你請全班了,就咱一個宿舍,怎麼樣?”
“不怎麼樣!陳哥,你怎麼跟陸尚卿一道的!咱還是不是兄弟!”
“是啊,但是陸哥說的非常有道理,我這叫幫理不幫親。乖兒子。”
“……陳哥你變了,咱之間的兄弟情誼呢?”
“哦,應該沒了吧。”陳北堯一本正經,陸尚卿側過頭正好看見男生這個樣子,居然覺得有些乖?
有毒吧。
陸尚卿心道。
有突然間想起來什麼,微信的提示音正好傳出來,大緻看了一眼消息又摁了手機,低笑道:“李源,你确定咱今天下午何姐請吃冰糕?”
“我确定啊,何銘親口跟我說的。”
“哦,那真不巧,下午有一幫醫生要過來做急救知識的科普,所以……”陸尚卿故意不說完,本來想頓一下接着說的,結果被陳北堯搶了後半句的話。
“所以咱今天一個下午都在階梯教室不曬太陽?”
陳北堯看向陸尚卿,男生笑着點點頭。
“哈哈哈哈哈哈,園子,你什麼感想哈哈哈哈哈哈哈。”
“呦,五個冰糕啊。”
“李源,不是兄弟我不仗義,”何蕭搭上李源的肩,正經不過三秒笑道:“是你點兒背哈哈哈哈哈哈哈。”
陳北堯跟幾個人狠狠地嘲笑了李源一頓,差點兒給人整自閉,悠悠開口:“不是,何銘就是這麼跟我說的啊,我還确認了好幾次了,你怎麼知道醫生過來科普知識?”
李源的話的确是點醒衆人:對哦,李源跟何銘走動的機會多,消息比誰都靈,陸尚卿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麼知道的?
“哦,我哥給我發的消息,人家都在收拾用的東西準備過來了。”
“你哥?”陳北堯想起來白嫖假期的那天陸尚卿好像是提到過自己有個哥哥。
“嗯,他在省醫院急診科,剛上任沒多久,比較閑,給他安排點兒活,上面寫着的要做科普的學校,有七中,今天。”
“難怪,人家掌握的一手消息,你掌握的是不知道都多少手的消息。”陳北堯看着李源,笑道。
“靠,敗了。”
“冰糕!冰糕!冰糕!”
何蕭和許廷簡直就是商量好的,喊的特别有節奏特别齊。
“滾,老子不幹。”
“你請不請?”陸尚卿聞言擡眸盯着李源。
無聲的威脅。
“請請請請請請請,解放了就請。”
“哈哈哈哈,陸哥,你别吓人家啊,”陳北堯見李源被陸尚卿吓得直接躲到張淩軒旁邊,表情樣子把“慫”展現的淋漓盡緻。陳北堯實在是忍不住,搭上了陸尚卿的肩,笑了一會兒才把話說完:“你看給園子吓得。”
“怪我?他老老實實地請客不就好了?”陸尚卿任由男生支着肩膀笑。
“不怪你不怪你,怪他膽子小不經吓。”
何蕭本來還能忍,聽到這兒簡直忍無可忍:“啥玩意兒?你倆誰不經吓?”
得,忘了一個宿舍有倆都是自己發小這件事兒了。
“我起碼沒被吓成這樣。”陳北堯理不直氣也壯的。
“我信你個鬼。”何蕭朝陳北堯豎起了中指。
陳北堯也不縱着他,也比了回去。
下午就是和陸尚卿所說一緻,整個高一年級都去階梯教室學習知識。像這種的不需要動任何的腦子,隻需要坐着閉嘴看着講台上的校領導個人表演,也可以逃課或者不用軍訓的事情,在少年這裡是非常受歡迎的。
等到人都來齊坐好之後,校長、主任誰的又開始進行一番演講和引導,最後才讓醫護人員來演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