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習是物理化學,最後一節課周清語文,一節課五十分鐘。
對于一個選文的人而言,那就是一種折磨,而對于選理的人來說,隻有學得好或者喜歡的才會對今天晚自習的課表表示滿意。
比如:陸尚卿。
“啊!我愛物理老師!太他媽愛他了!”陳北堯趴在桌子上,唉聲歎氣的。
“怎麼?就因為咱物理老師長得好?”李源看着癱在桌上的陳北堯,忍不住笑了幾聲。
李源現在是陳北堯的同桌。
“有我好?我對我的這張臉還是挺自信的。”陳北堯扭頭看着李源。
“确實沒有,那為什麼?”
“對于一個以後一定會選文的人來說,在理科的課上光明正大的寫政史地的快樂你不懂,”陳北堯豎起食指左右晃了晃,“自打他那天說選文的人能在他課上學政史地,我就非常積極的無縫銜接,太愛這句話了。”
“行行行,文科生的快樂我不懂,”李源歎了口氣,“我要不是因為文科太差,我也不會打算選理,物化整的我頭疼。”
“你可以看看後面的那位,每天都在刷物化的題。”陳北堯指了指後面的陸尚卿,看着李源。
“别了,我還是不要打擾到學神學習。”
“拉倒吧,他也就平常刷題,其他的就沒什麼了。對吧?”陳北堯坐直了扭過身等着陸尚卿回應。
“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陸尚卿停下寫化學的筆,“我被你支配的還不夠?已經是你合格的工具人了。”
“啊哈哈哈哈,沒辦法,你比較好使喚。”
“滾。”
“得嘞。”
陳北堯剛坐好,物理老師就進班了。
文科生的自習課,理科生的噩夢。
“來來來,把物理書還有大小本拿出來,咱今天講題。”張善,一個新換挺久的物理老師,長的真挺和善的。
“寫政治咯。”陳北堯從桌角翻出政治大小本,準備一節課搞定。
“靠,為啥不講卷?”李源的聲音不小,正好讓張善聽到了。
“物理卷明天講,今天先把大小本和課後練習題講了,今天的講課速度會比較快,所以選理的集中注意力聽課,選文的學政史地。”
張善在講台上講,陸尚卿在下面寫化學。
“陸老大,你是不是有點兒過分?好歹尊重一下老張啊。”張淩軒看着陸尚卿這操作忍不住說了一句。
“我物理滿分。”陸尚卿筆沒停,頭都不帶動的。
“……行,你繼續。”張淩軒閉嘴接着聽課。
張淩軒這邊剛消停,桌兜裡面的手機就振動了,陸尚卿沒理,接着寫,但是發消息的人毫不善罷甘休,一直發消息,陸尚卿的耐心有限,摸到手機準備罵一頓發消息的人,結果所有的消息全來自一個人,微信的頂置,備注上寫着陳北堯。
“诶诶诶,你要不要這麼絕,考了年級第一你可飄了不少。”
“跟你說話呢,怎麼不回我。”
“咱别一直把注意力放在數理化上成不?你把你注意力往别的地方放放。”
“大哥,我都聽見你手機響了,你是不是看不慣我故意不回我。”
“好啊,行,感情淡了呗。”
“陸尚卿!你他娘的愛上物化了?兄弟你都不要?别人重色輕友你是什麼?你是重題輕友!”
剩下的就是一堆的罵罵咧咧的表情包,陸尚卿看着發了三十多條的陳北堯,再擡頭看着前面一本正經寫政治的某人,忍不住低聲笑了幾下。
“請你吃面包。”
“……我是那麼膚淺的人嗎?”陳北堯秒回。
“五個。”
“成交。”
陸尚卿把手機關了繼續寫化學,陳北堯看陸尚卿沒接着說也就沒再理,手機扔桌兜裡接着寫政治。
一節課結束,就是一場酷刑的結束,而這一節課,則是劉孟超的化學課,又是一場生與死的較量。
劉孟超作為化學老師以及年級主任,威嚴是肯定不需要多說的,隻不過化學課還真沒人有膽子寫别的學科的作業,但是,某個飄了的人就是個例外。
“陸尚卿,你是不是覺得的考個年級第一就能為所欲為了?在我課上寫物理?你們剛才物理課上咋不寫?”劉孟超讓陸尚卿站在座位上,開始他的審問。
“上節課寫的化學。”
“哦,所以化學課寫物理?”講台上的男人兩手一叉腰,等着陸尚卿回話。
陳北堯一臉看戲的表情,正好被陸尚卿看見了。
笑個屁。
“嗯。”陸尚卿也是極其的淡定。
“你以後選理對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