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鴻謙遜地說:“在下好像沒見過大人,敢問大人人名諱?”
“代公子忘記咱家了?”沈南初提的喘不上氣,怕鬧笑話,話不敢一次說多了,緩了會,繼續說,“咱前陣子還一到吃酒呐。”
‘宦官?還一道吃過酒?’代鴻想到了人,詫異地看着他,躊躇着開口,“........沈大人?”
沈南初說:“正是咱家!”
“........,”
謝安湊過來,問:“大人怎麼這副模樣?”
沈南初笑得瘆人,說:“不好瞧麼?這可是咱家精心打扮的!”
謝安,代鴻學着之前的裝瞎的人,閉眼說好看。
幾人正交談間,突然,一陣輕微的騷動從宴會廳門口傳來。衆人紛紛轉頭望去,隻見穿一身天青色的錦袍,腰束玉帶。他緩步而來,腳步沉穩,眸光内斂。
“那便是楊家的長公子,下任家主,楊開,聽聞剛從海岘走完镖回來,能力那叫一個出衆。”謝安低聲向沈南初介紹道。
沈南初說:“楊家的家主今日不出場?”
“大人不知道,家主大病卧床,快不行了,很多事,都是這位代勞。”謝安左右看了看,說 :“聽說海岘的小公子,早幾年便不知所蹤了,我還以為能在這遇到他。”
沈南初說:“人出什麼事了?為什麼在這或許能見到他?”
“具體的,我不清楚,靳煊他跟這個堂哥玩得好,今日這宴會雖沒說是什麼,但其實是楊公子的生日宴,一年就過一次,據說往年他都會給他堂哥送東西,今年應該也不意外,而且老太爺都這樣了,他也該來看看。”
謝安說:“再說,你來時沒發現帶刀的侍衛都不多嗎?”
沈南初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謝公子真厲害,這都知道。”
謝安眼睛亮起光,“真的?”
見沈南初點頭後,笑的更開心了,說:“我也就這點本事了,還是我姐姐厲害。”
沈南初微微挑眉,移開目光,饒有興趣地打量着那位楊家長公子。隻見他臉上帶着淡淡的微笑,不卑不亢地與周圍的賓客打着招呼。他的目光與沈南初交彙時,微微一愣,随即禮貌地颔首示意。
沈南初心中一動,正欲上前與他攀談幾句,卻見一個小厮匆匆跑到楊家長公子身邊,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楊家長公子臉色微變,歉意地向周圍賓客拱了拱手,便随着小厮快步往内院走去。
沈南初也顧不上許多,快步跟了上去。謝安在後面喊了幾聲,見沈南初沒有停下的意思,隻好也小跑着跟了上去。
代鴻震驚地看着他兩,思量着要不要跟上,一個閉眼,人就沒影了。
穿過幾道回廊,沈南初和謝安來到了一處偏院。
隻見楊家長公子正站在一間房門前,眉頭緊皺,似乎在猶豫着什麼。
沈南初走上前去,輕聲問道:“楊公子,出什麼事了?”
楊家長公子擡起頭,看到沈南初和謝安,微微一怔,道:“不要緊,一些小事。這是内院,不是宴會的招待地,兩位請回吧。”說罷伸手示意他們離開。
謝安說:“楊兄,我看你神色不對,有什麼難事,隻要我們能幫的,肯定幫。”
楊開依舊冷臉,“謝公子,沈大人,隻是些家事,讓二位見笑了。”
沈南初對謝安,擺了擺手,說:“你先離開吧,我有話對這位楊公子說。”
“啊!”謝安看了看沈南初,“那我先走了。”
等人走,沈南初才低聲說,“實不相瞞,楊老太爺曾于我父親有恩,聽說他病重,我想替父親道謝。”
楊開說:“不用,父親這些年做善事,并不是為了讓誰來報恩,雖說我确實想拉攏你,可有關父親的事,恕我不能答應,你可以離開了。”
沈南初說:“楊公子突然離席,是因為老太爺嗎?。”
楊家長公子猶豫了一下,說:“是的,請離開。”
沈南初心中一動,說:“楊公子是擔心家主的病情被外人知曉,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楊家長公子點了點頭,說:“如今楊家内外交困,父親的病情若是傳出去,隻怕會引起一些人的觊觎。”
沈南初想了想,說:“楊公子放心,我今日所見所聞,絕不會外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