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說:“那麼遠我哪看得到,還有房檐擋着,我把再脖子伸得幾寸長,湊過去?”
......
隔天沈南初又去西門街找齊逍遠。沈南初才踏進門便看到齊逍遠在練刀,他手中緊握的刀閃爍着寒光。
沈南初說道,“阿日斯愣現身了。"
齊逍遠收了刀,笑說:“看吧,我就說我的畫沒問題。”
沈南初笑着對他說:“要真照畫像找,他走了,我們都不知道。”
齊逍遠一臉震驚, “什麼?你找到了,還不長這樣,咋可能啊!”
“他會在燕京帶半個月,就不知道他會不會去曉月樓。”沈南初将之前的事省了一些講齊逍遠聽。
齊笑遠想了會,自信點頭,“曉月樓明面上隻可以看歌舞,隻要出得起價格,住宿又不是不行,最近來燕京的人多,很多客棧都住滿了,他們不願意暴露身份,還想知道最近的消息,就必然會去。”
沈南初道:“他看着外家功夫不錯,跟着的人也不少,他妹妹也來了,不要掉以輕心,無論如何他不能死在燕京,。”
齊逍遠捂淚感歎道:“唉,我們的命最值錢,也最不值錢,命隻有一條,要命的事隔三差五就有,天天玩命,我每次出門都怕回不來了,爹娘還以為我做大官了,逢人就炫耀祖墳冒青煙。”
第十四章新刀
沈南初白了他一眼,“曉月樓共五樓,提供住宿的隻有三層以上,我去踩點,如果不行就隻能一人一層,不管發生什麼,找到人就跑。”
齊逍遠收起眼淚,“嗯,進屋去,我搞來了燕京的地圖,規劃下,别到時人都救出來了,還跑不掉。”
沈南初進去一看,犯了難,一時還真不知道坐哪。屋内狹小隻有張床,一把刀就放在枕邊,桌子,一把椅子,架滿衣服的架子。
齊逍遠搬來桌椅,從衣服裡拿出紙張鋪在桌上,“你坐床。”
沈南初看着清晰的地圖笑了:“齊大人還真是厲害,不知名的商鋪标出來了就算了,連死胡同都有。”
“這不怕到時候搞錯了嗎,我連着趕了幾個晝夜。”齊逍遠忽然開口,“你有沒有趁手的刀。”
“沒有,我的第一把刀還是我自己攢錢買的,大人要送我嗎?”
齊逍遠道:“床上那把以後就是你的了,要是不喜歡這個樣式稍微忍忍,老人家的東西留下來當個紀念。”
沈南初頭也沒擡,“真的假的。”
“真的。”
沈南初頭也不擡的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不要。”
齊逍遠聽完有些黑臉,“我又沒巴結你,本來是你師傅的,她現在走了,給你有什麼問題,他們以前有些誤會。
刀是我師傅十五年前在二師傅離開後不久一起打的,想等二師傅回去後給她,可師傅身體早就大不如前了,也沒法在棧橋那等二師傅了,就讓我拿着刀出來了,誰知道在燕京遇到你。”
沈南初握住刀柄,把它擡了起來。這一眼見着這把刀,便心下一沉,再也沒能移開目光。
刀長三尺七寸,通體雪白,刀身呈彎曲狀,刀刃鋒利。刀身和刀柄都刻有吉祥花圖案,刀鞘末端挂有絲制的桃花刀穗,栩栩如生。
沈南初不由感歎,“真漂亮,是她喜歡的樣式,她知道的話必然會欣喜萬分吧,不過你是怎麼知道的?”
齊逍遠垂着眼,說:“八年前的一天,師傅起床說,他的桃樹死了,樹上的紅繩也斷了,要等的人也回不來了。”
“......,這确實是他離世的第八個春秋,逝世前她一直想回去,我讓她失望了。”沈南初沉默着問,“刀有名字嗎?”
齊逍遠說:“有,我這叫青冥,那把叫霧霭。”沈南初沒有說話。
“其實我以前就知道你這人了,也知道二師傅會離開跟你有莫大的關系。”
沈南初停下手裡的動作,擡頭看着他。
齊逍遠站起來,俯下身手撐着桌,靠近他,與沈南初對視,“可惜師傅除了說有個人比我先入門,名字,年齡,身份,就連性别都沒說有過。”
“他們在為你瞞什麼,你是誰。”
沈南初露出笑容,起身就要走:“雖然我道德不多,但還是有點,這話說的,那麼大口一鍋,我這脊背怕是背不起。他們就教你了這些嗎?”
齊逍遠摁住了沈澤川的手臂,強勁地壓下去,面上森然:“少給我扯皮,跟你有沒有關系,你心如明鏡,知道你事的人不多,不代表沒有,等找到證據,我不會放過你。”
沈南初滿臉不屑,“狐狸這就露尾巴了,我還以為什麼事,剛剛氣氛不還很悲壯,現下就惡語相向了,到底還是年輕氣盛,藏不住事,一起裝瘋賣傻不愉快嗎?”
齊逍遠說:“愉快什麼?笑裡藏刀的家夥,冷不丁給我一下就老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