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鶴連忙解釋,“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宋硯池神秘兮兮地說,“跟你講個旁人不知道的事,别到處傳啊。”
林安鶴一臉好奇,追問道,“是什麼??!”
“葉笙的主子,邀月樓的主人。”
齊逍遠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宋硯池随意回道,“問題啷個那麼多哦,當個樂子聽就行了。”
林安鶴愣愣的搖頭,“我,我沒說話。”
宋硯池也愣住了,兩人呆呆地轉頭,沈南初和齊逍遠就站在他們身後。
“???!!!!。。。”
宋硯池率先開口,“我們累了,出來溜達一圈,見這人多,也跟進來湊湊熱鬧。”
“啊?!”
宋硯池用腳踢了踢林安鶴的靴子,林安鶴反應過來忙答,“啊,對,對,就是這樣,我們也才來。”
齊逍遠說:“…你剛剛說知道什麼?”
宋硯池解釋道,“那人其實也沒什麼特别,隻是沒幾個人見過,我之前還在燕京時,見二公子經常去那,身邊還時不時有個人,見多了,也就眼熟了。”
“二公子私下要見誰?你怎麼知道的。”三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宋硯池。
“想什麼啊?我是那種人嗎?”三人又一副你就是的眼神。
“…,诽謗,赤裸裸的诽謗,證據,我要證據,你們這是對我人格的污蔑。”
林安鶴弱弱的說:“你不覺得,朱大哥每次都很警惕你嗎?尤其是你離二公子近的時候。”
“……”宋硯池嘴角微動 ,“我,那真的是巧合,我住的那條街,離邀月樓後門有些近。”
“貌似也沒什麼事,怎麼就不可言說了。”
“是有一回,二公子在我家門前叫了他的名字,言禾。”
林安鶴不大認識,“言禾??”
沈南初說:“雲言禾??雲驚秋???”
“是。”
林安鶴曾經聽過這個名字驚訝着啊了聲。
雲驚秋字言禾,是五大世家之一的雲家嫡子,雲家一向低調,不過雲驚秋這個名字卻是如雷貫耳,八歲時在一次客宴中随意作出的文章驚豔世人。
見過他的人少,見過的都說他德厚流光,性行溫雅,處衆和而不流,執事敬而無懈。實乃可贊可嘉之士,為鄉闾之楷模,後世之典範。
“這…” 沈南初這才注意上少了人,“你們出來了,朱明呢?”
“他說去二公子昨晚磕到了,買桐油去了,對了,你們在這,那二公子去哪了?” 宋硯池說:“他應該是閑吵,找包間去了,我去問問管事的。”
對樓上包間内,雲言禾接過侍女遞來的酒盞,看着下放在人群移動的幾人,嘴角緩緩拉開一個戲谑的弧度。
宋硯池在四樓推開一扇一扇門,引得客人不滿,在又一次推開門,裡面出聲了。
“沒喝酒耍什麼酒瘋,要鬧滾回去鬧,這可不是讓你撒潑打滾的地方。”
宋硯池一聽是要找的人,便繞過屏風直直地進去了,隻看到季辰卿坐在塌上和茶,四處打量,不像有人的樣子,松了口氣,便嗅到一絲酒味。
宋硯池皺着眉問,“你喝酒了?”
季辰卿抿口茶,“熏的是沉香。”
宋硯池搖一搖頭,“不是這個味。”,指着耳根說:“他們沒跟你說過嗎?你喝酒的時候耳根會紅。”
季辰卿動了動嘴,什麼也沒說,自知出言反駁, 也沒有任何說服力。“是了,那能怎麼着。” 季辰卿說,“天晚了,回去吧。”
沈南初走在路上,看着滿街的窯子,心情複雜。繁華的揚州城,表面上看似花團錦簇,實則是殺人不見血的煉獄。
街後此時顯得格外寂靜,偶爾幾聲犬吠劃破甯靜,增添了幾分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