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你,也有臉指責我是菜黨,為官數載,我可是一次都沒有給那老賊獻過禮,你看我現在還是個芝麻蕭官,還吧足以說明我不是菜黨麼?”
“自己能力不行還要怪路不平,你回去看看家裡被子是不是就那麼長。”
“你才是菜黨。”
“你才是。”
不知又是誰先動手又開始打起來,“打死這個菜黨。”
“打。”
“打。”
“打死菜黨。”
蕭時予說,“........,”我就知道。
朝堂之上,一片混亂。唯有鎏金銅鶴香爐中,青煙仍在袅袅升騰。
下朝後蕭時予提筆在案邊寫了東西,讓人貼在各縣衙前,并讓專人每天誦讀。
朕禦極以來,本欲海内承平,萬民安樂,然近日諸事紛擾,實負蒼生之望。今聞貪官蠹役,營私舞弊,中飽私囊,緻百姓困于饑寒,苦不堪言。朕雖日理萬機,竟未能早察奸佞,遏此亂象,實乃朕之失察,朕之昏聩!
朕為天下之主,不能保民以安,反使黎庶蒙難,此誠朕之罪責,無辭以辯。
朕自當痛定思痛,整饬吏治,嚴懲貪墨,以儆效尤。望諸臣工能以國計民生為重,恪盡職守,廉潔奉公,與朕同心同德,共挽頹局,還百姓以太平,複社稷之盛景。若再有貪官污吏敢蹈前轍,朕必不姑息,定當嚴懲不貸,以謝天下!
天子震怒,把貪污到三百兩以下貪污了補交銀兩,視情節嚴重,在诏獄關幾年或降職,在其戶籍地粘貼告示,雖然名聲不好聽但好歹保住命。
戶部尚書菜據因其借職務之便,透支鹽引,至揚州稅收混亂,斬首示衆,其妻女盡數為掖庭為奴,男子發配邊疆。
水至清則無魚,沒有一點污垢是不可能的。不過僅僅相隔幾月,六部兩尚書接連出事,菜據甚至被當庭打死,誰都不敢在觸黴頭。
學生功大于過,蕭時予親自去了趟翰林院表彰他們,并用才收來的錢,撥了些款給教育。鬧事官員都打了二十闆,又發了半年的俸祿。
揚州鹽引一事告一段落。
戶部油水多,現下官職空得多大家都想往裡塞人,蕭時予卻一直沒個準話。
........
又過了幾天,朝上對菜據的謾罵還是不減,衆人連帶這看林吉明也不爽了,可礙于他的學生陸離是這次舉薦的領頭人,都不好說什麼。
唯獨與林吉明政側相左的徐閣老看不慣,倆人也經常互罵。
早朝結束後,林吉明看了一眼陸離,後提着大紅袍跨出大殿,出宮的路上遇到了政敵。徐閣老帶着自己的學生直直往着走。陸離站在林吉明的身前,卻被林吉明一把囊開。周遭氣氛瞬間壓抑起來。旁邊的官員一是惹不起,二是這陣子打疼了,快步離遠了些,生怕挨到自己。
幾位閣老齊聚一堂,首輔看得心煩也走了。
徐閣老率先發難,他冷冷地看着林閣老,說道:“小閣老,你手下之人貪污腐敗,搞得朝野上下烏煙瘴氣,你到是個沒事人,我真想像你一樣那麼沒臉沒皮地活着。”
林閣老面色一沉,反駁道:“徐達,說話可要有證據,切莫空口無憑,随意污蔑。菜據貪污是老子收了,還是老子授意的。”
徐閣老冷笑一聲,道:“證據?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狡辯?你看看你帶的好頭,縱容手下貪贓枉法,置朝廷律法于何地?置百姓民生于何地?”
林閣老道:“我林某一心為國,從未有過半點私心。手下人犯錯,那是他們自己的事,與我何幹?”
這時,李閣老也在一旁幫腔:“林閣老,你就别再嘴硬了。你平日裡對下屬疏于管教,如今出了這等事,你難辭其咎。你難道想讓整個内閣都因為你的過失而蒙羞嗎?”
林閣老怒視着李閣老,道:“李閣老,你也不必在這裡落井下石。你我同在内閣,誰又能保證自己的手下就沒有個别的敗類?你這是在借機打壓我,好為你自己謀取私利吧?”
李閣老臉色一變,道:“林閣老,你不要血口噴人。我一心為公,隻是看不慣你這種縱容貪污的行為。你若再不認罪,恐怕皇上那裡你也不好交代。”
這都是資曆比陸離大的長輩,陸離不能說什麼,隻能與對面的學子幹瞪眼。
林閣老咬着牙,道:“皇上聖明,自會查明真相。我相信皇上不會聽信你們的一面之詞,冤枉忠良。”
徐閣老哼了一聲,道:“忠良?你若真是忠良,就該主動請罪,以謝天下。而不是在這裡強詞奪理,妄圖掩蓋自己的罪行。”
林閣老環顧四周,目光最後落在徐達的身上,說:“就憑你還想内閣的那把椅子,老子上位後你就可以回去養老了。”
說罷轉身走了,還不忘狠撞徐達一下。
等兩人出了宮,陸離跟着林吉明上了馬車,陸離說:“老師陛下會領我的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