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叫他吓得一個激靈, 跪在地上直磕頭,斷斷續續地說:“奴才……也、也不知曉他們要做那樣禽獸不如的事情!”
刑部對着蕭時予行禮,“重刑之下容易屈打成招,陛下這人的話不可信。”
蕭時予說:“他的話不可信,那愛卿的意思是,就任由案子拖下去,等蒙人回去嗎?”
刑部尚書一聽,跪了下去喊冤。
李四突然想到什麼,擡頭笃定地說:“奴才記得她的聲音,在聽一回能認出來,求陛下給奴将功抵過的機會。”
沈南初低聲吩咐後面的人去傳司膳司的女官。
過了會,女官站在殿外一個一個的進來。
李四見完所有宮女,跪下搖頭說:“陛下,她們都不是。”
沈南初問,“你們中有沒來的人嗎?”前面幾個宮女相視幾眼,說:“回陛下,大人們,隻有姑姑和新來的那個宮女不在。
姑姑生病現在都不見好,那小妮子叫李霆君,是近月來的,跟我們也不說話,現在不知道去哪裡了。姑姑生病就是讓她抵班的。”
蕭時予聽了冷哼一聲,“近月便可以抵掌事的差,又是哪位卿的心肝了!”
“......”
一時間,堂内靜若無人。蕭時予看台下人表情各異,以為是忌憚李霆君的金主,又問了遍。
堂下的人頭更低了。蕭時予皺眉,不悅。
都到這地步了,沈南初也沒法當做沒聽到,頂着蕭時予差異的目光,出列禮過說:“人是奴從揚州帶的,奴見她可憐就給她贖了身,回京找了個職給她,奴便沒見過她了。”
蕭時予有點想罵街,礙着臉還是隻能心裡吐槽:......,怎麼又挨着你了?一幫酒囊飯袋還沒查明白。穩聲說:“找到兩人不用會報,直接送去大理寺,無事便退了。”
“臣/奴婢告退。”
等人都走了,蕭時予伸腰舒展,後靠着椅子仰着頭,“唉,這一天天過的。”
沈南初走到蕭時予身後,給他揉肩。
蕭時予閉眼享受了會,開口問:“那姑娘不想解釋一下嗎?”
沈南初面色如常,回道,“......,我跟她沒什麼,你若想要,我讓敬事房的人給你送去。”
“不乖的,一侓不要。”蕭時予睜開眼,看着沈南初笑道:“我倒是好奇什麼樣的國色天香,能讓你單獨帶回來,還幫找職位。”
沈南初想了下她的模樣,“國色天香倒算不上,是個很特别的姑娘,你見了就知道了。”
蕭時予開始陰陽怪氣地學他說話,“那是個,很特别的姑娘~,你見了,就知道了~。”
“.........“,沈南初給蕭時予捏肩膀的手一頓。
蕭時予順勢把沈南初的手握着,“你是不是在心裡罵我。”
沈南初反駁說:“沒有。”
蕭時予笑說:“我都看到你剛剛嘴角動了。”
“........”
“哎!就是這個表情。”
“我罵你根本不會忍,隻是不知道怎麼回。”
蕭時予一臉欠揍,得意地說:“我就喜歡看你看不慣我,又不能來打我、罵我、逆我的樣子。”
沈南初提醒着,“太傅寫信說他在路上了,你小心點。”
蕭時予吊兒郎當的翹着腿,滿不在乎地說:“在路上怕什麼,到我跟前再說。”
這時外邊的宦官高聲喊:“陛下,有個人說他姓姜,是陛下的太傅,要見陛下。”
“???”蕭時予心一驚,乖乖的坐回去,整理好衣冠,一臉持重,問沈南初,“不亂吧。”
沈南初笑了,“......,你要去學戲,想必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蕭時予帶着冤氣,盯他一眼,“傳姜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