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初頭會感受到欲哭無淚,“不要,我爹的臉要給我丢完了。”
“......,那怕啥,我爹請先生教我習武認字,也沒想過我會幹殺人越貨的勾當。我對他的權利沒什麼影響,但我能讓他顔面掃地。”
沈南初回過神,說:“......,扯遠了,這小宮女怎麼回事,哪個宮裡的,你沒鬧什麼事吧。”
靳煊思考了下,搖頭說:“應該沒什麼好事,我聽她們叫一個女人‘娘娘’,那女人稱自己為‘哀家’。蕭時予宮裡有沒人,我覺得應該是梁舒婷宮裡的。”
沈南初指了指宮女,“......,她醒了你問問。”
宮女醒來,見兩人盯着自己,害怕極了,一個勁的求放過。有人在場,兩個人再度擡頭,都是嚴肅端莊的君子。
靳煊問:“你是哪個宮裡的?你們娘娘最近讓你們幹什麼?你們是不是知道,那個宮殿裡有什麼東西。”靳煊一連摔出好些問題,根本沒注意,宮女一個勁的搖頭,沈南初拍了下他,說:“你是不是也不知道啊。”
宮女這才點頭,沈南初和靳煊對視一眼,靳煊頗為為難地說:“沒法啊,我隻會殺人,不會審問啊。”
沈南初看着宮女抖得更厲害,點頭同意,“反正你都帶出來了,她不想說就随便扔哪個廢殿算了,宮裡那麼多冤魂加一個也不多。”
靳煊說:“昨晚我就蹿到個有髒東西的地,那東西跟那太後一個模樣。”
沈南初面露疑惑:“哪啊?沒聽人說起。”
“有些忘路了,直接投井裡算了。”靳煊看向宮女,慢慢說:“也成,姑娘你想起什麼了沒?沒有的話隻能閻王殿裡細細想了。”
宮女淚水止不住的流,抽噎着點頭,靳煊哦了一聲,順手拿了帕子遞過去,“這不是知道嗎。”
“奴.......奴婢,确實是康壽宮,太後娘娘宮裡的,前不久經常有人在清露殿,闖到不幹淨的東西,聽人描述好像是個女的,身形容貌酷似娘娘,宮外還有傳聞說是......是先貴妃娘娘,死不瞑目,所以還魂伸冤來了。”
“先貴妃娘娘跟太後娘娘是雙生妹妹,娘娘不願有人讓貴妃娘娘不安息,就讓人守在清路殿,看是誰在裝神弄鬼。”宮女看了眼靳煊繼續說:“昨晚都要拿到賊人了,沒想到這位小公子,無意闖入,人已經跑了。”
靳煊說:“........,怪我啊?!”
沈南初想了會,說:“我出去一趟,一會有人送吃食跟熱水,需要什麼也可以跟他說,”看着靳煊認真地說:“你們倆哪也不要去,我會盡快回來。”
靳煊認真地點頭,拍着胸脯說,“我辦事你放心。”
沈南初緊緊忙忙地出了宮,直奔禁衛軍總部,總督見他來,起身迎接,“公公怎麼來了,陛下可是有什麼吩咐?”沈南初坐在椅子上,喝了口總督遞來的茶水,“總督知道齊逍遠在哪裡嗎?”
“齊逍遠?”總督想了會,又去翻表,“哦這,今日他不當班,不過跟他交好的王斌倒是在,公公可以問問他。”總督見他點頭,讓人把他王斌叫來。
王斌一到,總督很有眼見的退出去,随便讓下屬離遠些。王斌見他一臉懵遭,一拍手,“哦喲~,我說有什麼大人物點名要見我,原來是新主啊!找我什麼事啊?”
“齊逍遠人呢?”
“他啊?我得想想,”王斌故作沉思,“是了!除了他當差,好陣子沒見人了,身上還帶着香味,八成是看上哪家姑娘,吊妹子去了。”
沈南初說:“.........,我大抵知道他去哪了,你們住進去了嗎?”
王斌說:“嗯,大夥搬得差不多了,他們都說那不錯,明亮又寬敞,他們也沒給咱臉色看,菜飯也香,新主啊!以後有啥事盡管吩咐,我們可好養了。”
沈南初說:“我還有事,過幾天再去看他們,我先走了。”
“小主慢走,我回頭招呼他們。”
.........
齊逍遠從沈南初那聽了消息後,支開同伴,經常去青葵坊找人。微風輕拂,街邊的垂柳依依搖曳,帶起一陣沙沙的輕響。
剛進門,那滿目的喧鬧便讓他有些無所适從,嬌笑喧嘩之聲充斥着每一個角落,其中彌漫着濃郁的脂粉香氣和美酒的醇香。薰得人頭暈。
就在他有些迷茫地站在那裡時,一陣悠揚清越的琴音宛如一縷清風。琴聲如訴,泛音清冷,音色缥缈,時如人語,時如風鳴,中正平和,清幽淡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