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初看着遠去的孩子,眉眼上挑,露出笑容。
沈南初回來見兩人安安分分地呆在屋裡,松了口氣,“走吧,該幹活了!”
靳煊問:“那麼晚了,上哪去?”
沈南初說着收拾起來,“去清露殿看看。”
“啊?!”靳煊猛打退堂鼓,“不要,我不去。”
沈南初去櫃裡拿霧霭,說:“你不會還怕這個吧?”
靳煊冷哼一聲,“不怕,眼睛不好,一到晚上就看不清。”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之前是幹啥謀生的?沈南初說:“你要看不見就呆着吧,不過那東西要是真的,皇宮也就那麼大,我不保證她會飄到哪。”
靳煊喉嚨滾動,細聲說:“這咋可能啊!道士都說一般都隻會呆着生前居住的地方。”
沈南初故意吓唬他,“你也知道是一般來說,”
靳煊還在猶豫,“這...,蕭...陛下他今晚不是要來啊?你就那麼走了?”
沈南初無語地撇了他一眼,順帶掃視了眼努力當清氣的小宮女,“這你就不用擔心了,他這陣子都來不了了。”
宮女頭低得更厲害,小聲說:“奴...奴婢什麼都沒聽到。”
“你不用去,一會沒人來看你,我不是什麼窮兇極惡的魔頭,事後我會給你一筆錢,在送你出宮,安分些才有活路,該怎麼選,你應該拎得清。”
“奴婢隻求條生路,不敢違背大人,”
“那最好,你走不走,我要走了。”
靳煊還是搖頭不肯走,沈南初也不管他了,拿着刀走了。
月色皎潔,燕宮内卻顯得異常安靜。風兒吹過,樹葉沙沙作響。
沈南初貓着腰靠近清露殿,果然見有人在那巡邏,就繞遠了些,想從沒人的地方翻牆進。
在一處廢磚爛瓦旁停下,才準備爬上牆頭,便隐約聽到一牆之隔處,傳來陣陣凄厲的哭泣聲,似怨似哀。透過孔洞眼前忽現點點鬼火,幽藍而詭異。
白色身影緩緩顯現,靠近了牆邊。沈南初緊握手中利刃,步步逼近,隻見那人輕盈地翻了過來。
人影腳才落地,寒光一閃,沈南初的刀已經迎了上去,它感覺到了冷意,彎腰後翻躲過,卻被一腳踹倒。
沈南初覺得它的臉有些奇怪,慘白厚重,身形遠處瞧還好,離進了看這也太修長了,完全不像一個女人該有的身子。
警惕之餘,沈南初提刀上前,空氣沉重,下一瞬,白衣人鯉魚打挺起身,揮動右臂藏的短刀,猛然向沈南初劈去,出手又快又狠,刀風淩厲,呼呼作響。
沈南初亦不甘示弱,拔刀相迎,刀光劍影交錯,發出“铮铮”刀鳴聲。所謂長而強,鋒芒畢露;短而詭、詭異,暗藏殺機。
長刀相對于短刀,在正常情況下,長刀的攻擊範圍更大,可以在短刀還未夠到自身時就發動攻擊。
沈南初的刀是長三尺七寸的苗刀,苗刀尾部不開刃,其目的就是為了方便手握,近可既可以快速切換持刀方式變刀為槍,又能在貼身近戰時變長刀為短刀,況且他本來就更精練速。
幾個回合過後,趁着對方漸漸不敵,沈南初在一次揮刀裡,成功用刀柄擊下面具,卻隻見驚鴻一瞥,未能窺得全貌,旋即,那人揮出粉末狀東西擋了沈南初的視線。
等沈南初回過神,人已經遁入黑暗,消失無蹤。遠處聽到打鬥聲的守衛也在疾步趕了。
沈南初撿起面具回去了,路上回憶着白衣人逃跑的方向,要是記得不錯,那邊好像是榮鑫公主以前住的宮殿.
她有了公主府,就沒有回來了,先帝依舊留着宮殿,榮鑫公主逝世後,也允許季辰卿回去小住,不過傳言說他除了父母忌日,其他時候都沒去過。
靳煊無聊在院子裡閑逛,撇見一隻貓躺着樹下打盹。它毛色花白,眼睛靈動。
靳煊眸中閃過一抹溫柔笑意,輕手輕腳地向貓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