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似乎察覺到有人靠近,蓦地轉頭,一對明亮的眼睛中滿是好奇與警惕,而後輕巧地一躍,竄去了旁邊。
靳煊怎肯放棄,立即起身去撲。
小貓靈活穿梭,動作敏捷,靳煊多次撫摸無果後準備放棄,小貓又停下呆呆地看着他,見他沒跟上索性就地坐下,靳煊摸上它時也不躲。
靳煊将它抱上膝頭,“你是誰家的啊?你怎麼在這?你餓不餓啊.......”
一連的問題連貓都嫌,貓掙紮着起身,卻被他握住後頸動彈不得。
沈南初沒到門口,就看到了個可疑人物,兩人一對視,那人撒腿就跑。
沈南初三部作兩步,追上了人,按倒後把人帶近了院子。靳煊放開貓,回頭打招呼,見有人問:“你這難不成是什麼風水寶地?怎麼天天有人來。”
沈南初把人放下“......,就在家門口你也不管管。”
靳煊不好意思地說:“我......在抓貓。”
沈南初面露疑惑:“貓??!宮裡哪有人養。”
“啊!”地上的人掙紮起身說:“小人知道,小人知道。”
靳煊說:“你知道什麼?這貓哪有主啊?分明就是野貓,既是無主,當然就是我的。”
“......,”沈南初說:“你以前養過啊?”
靳煊點頭:“養過一隻,毛色跟它差不多,說不準是我的貓回來找我了。”
小厮說:“怎麼可能?這可是波斯貓,外番的貢品,是先帝送給三小姐的。”
沈南初看了眼貓,貓頭大而圓,頭蓋骨寬闊,兩頰豐滿,耳尖渾圓,眼睛大且圓,藍眼亮澤,确實不是什麼普通家貓。
靳煊撇着嘴,一臉不屑,“切,左右不過是隻貓,有什麼好稀罕的。”
沈南初說:“三小姐的貓怎麼會在宮裡。”
小厮回道,“三小姐前些日子就進宮了,住在大公主宮裡,這貓平時都很溫順,不知怎的前陣子的一個晚上,突然就發狂,抓傷三小姐後跑了。”
“貓找到了,你可以走了,”沈南初彎腰把貓提給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說。
殿角檀木幾上擺着一盞紫銅麒麟香爐,靜靜的吐着雲紋般的香煙。沈南初在殿裡靜等着蕭時予下朝。沈南初等地無聊,去旁的書架上随意翻開幾本書。
等了快一炷香,殿外傳來聲響,宮女們魚貫雁行,在小幾上擺盤上菜,蕭時予在偏換了朝服穿才進殿。
沈南初見蕭馳野進來,放下書,倒了茶,拿着起身迎接。蕭時予傾杯飲盡了暖茶,倏忽垂首,抱住了他。
沈南初微微推着他問:“怎麼了?”
蕭時予打着哈欠,“前幾日,給太後請安時,提了我和謝家小女兒的年齡。”
“喲,要給你指婚了,不知謝家是什麼意思。”沈南初調笑道,“我記得季家也有個女兒,年齡也差不多快到了 。”
“要真指婚那才是災難,聽說謝的女兒聰慧過人,季家的女兒乖巧天真,明是那好的姑娘,卻要身不由己,嫁個沒見過面的夫婿。”
蕭時予笑了笑,“而且我娶妻你高興什麼。”
“我有什麼好難過的?你早晚都會娶。”
沈南初說:“山鳥與魚不同路,沒有誰會一直在原地。”
“為什麼我感覺,你自始至終都不信我?世間選一人膺天命,世人擇我祈安甯,我願一人順遂無憂,”蕭時予側頭含住了他耳廓的受傷處,含糊地說:“智者寡情,愚者多欲,我願意做刻舟求劍的愚者。”
沈南初冷着眼沒吭氣,蕭時予見他不說話,輕咬下去,“負心漢,寡情夫,連哄哄我都不樂意。”
沈南初沉默半響才回道,“我......,餓了。”
蕭時予鼻腔出氣,“哼。”
兩人沒有談笑,很快便用好飯了,宮女片刻後悄聲進入,收拾了殘羹冷炙,點了淡雅的薰香,換了新茶後就有序離場。
蕭時予靠着軟塌上擡臂,用眼神示意沈南初自己過去。
沈南初拿出不知道哪藏的書,半擋着臉,擡瞳掃了一眼他後,錯開目光,“最近宮裡的事你知道多少?”
蕭時予挑着眉,“天天忙,比不上你的消息靈通,昨天又跑哪玩了,交了新友也不知道讓我認識一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