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像那家夥。

顧平凡側過臉，不去看他過于膠着的視線：“那現在看到了，沒什麼事了？”

“等等。”他一把扯住她的手臂：“我有話和你說。”

顧平凡盯着他握住她手腕的手，視線移到他臉上：“那你說。”

眼前的Giotto雖然還是那副樣子，但眼裡卻積攢了很多她不懂的情緒。

年輕時的Giotto是個隻拉着她的手都會害羞的少年，如今的他卻張口就可以說出動人的情話。

顧平凡似乎意識到他想要說什麼。

“我那時候......”他似乎在想措辭：“我那時候其實有很多話想和你說。但我大概是怕你生氣，就一直憋在心裡。”

“......”

“平凡，那時候的我一直覺得你很好，特别好。”

“可你總是忽冷忽熱，我也摸不透你的脾氣。”他說及此忽然笑了笑：“現在的我能明白當時你的矛盾和糾結，但當時的我一心隻想着不要逼你，怕逼得緊了你轉身就跑。我就再也找不到你。”

“......我們，不就是朋友嗎？”顧平凡用沒被他扯住的那隻手拍了拍他的肩：“我想，應該就是......朋友吧，那時。”

他似乎是被她氣笑：“我不知道現在的我和你說了什麼，但如果他現在還讓你認為你們隻是朋友的話，他是真的很失敗。”

“這句話，請原封不動地轉達。”

“......”

兩個世紀後的爺爺還挺有脾氣。

顧平凡視線飄忽，就是不敢看他：“他什麼都沒說。”

Giotto眯了眯眼睛，忽然笑了：“那他肯定也沒告訴你，你喝醉酒以後強吻他，還貌似把他給睡......唔。”

“你在胡說什麼！”顧平凡一把捂住他的嘴瞪大眼睛：“我什麼時候......”

她做賊一樣看了眼不遠處那頭金毛，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說：“我什麼時候強吻他了！再說了，要真那什麼......我哪裡會。”

哪裡會完全沒有感覺......

被她直接捂住嘴巴Giotto也絲毫不見生氣，可見他們的關系是真的很好。

“你可以去問他。”Giotto拉下她的手，笑道：“你就會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畢竟，那時候的我雖然很慫，但卻絕對是個不撒謊，做了就敢承認的人。”

“......”

你可真會誇自己。

他擡眼看了會兒天，接着便對她說：“時間快到了，雖然我還有很多話想跟你說。但，我們該走了。”

顧平凡一怔，下意識就要伸手抓他，卻發現他的身影已經快要完全消散。

她抓不住了。

“你不需要想那麼多，平凡。”Giotto似乎看穿了她的恐懼和擔心：“我隻想最後問你一句，你難道真的要眼睜睜看着那時候的我一個人回到19世紀，像當初和西爾維娅結婚那樣，再和另一個貴族小姐結婚嗎？”

“我......”

“你難道就忍心，看着當初那個笨蛋無所适從，做出可能讓他後悔一生的決定嗎？”

顧平凡動動唇，看着眼前男人的身體逐漸變得透明。

“回去吧，平凡。”

“問清楚自己的心，它到底想要什麼。”

“最後，我會再送你們一件禮物。”

“就當是給那時那個笨蛋的祝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