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otto也跟着笑：“我若說我沒看見過關于這部分的未來，你信嗎？”

“信。”

“關于這件事，一開始我是覺得有些奇怪。”Giotto說：“從阿爾貝蒂的莊園出來時G就很生氣，還說你真大方，嫁妝都能送人。”

顧平凡笑了：“那你怎麼說的？”

“要說實話嗎？”

“當然。”

Giotto攬住她腰的手似乎緊了緊：“其實我有些生氣。”

“……”

”但是，我信你一定有自己的打算。“Giotto語氣一轉：”你和尼科有交易我一直都知道，但我不能确定你以什麼做籌碼。直到你告訴我，尼科把日本那條航線拿來交換我才明白。這個籌碼不會小。“

顧平凡嗯了聲：”能讓尼科松口的必然不能是價格太低的東西，普通的金銀财物他看不上，我就想到把這條航線給他，反正最後也不會是他的。“

”而當時看上去并不十分具有誘惑力的日本航線經營權，尼科不會太過在意，是麼？“

”嗯。“

”沒想到表面溫和的像隻兔子的夫人居然是隻小狐狸。還是最狡猾的品種。”

“嘿，你這到底是誇我還是罵我呢。”

Giotto垂下眸子沉聲笑了會兒，直到把她笑的面紅耳赤方才停下。他低頭親了親她的唇角：“自然是在誇你。”

“平凡如此聰明，又這麼為我着想，我又怎麼能不配合你？”

顧平凡剛想反駁他方才那句狡猾，下一秒唇就被人壓住。

許久未見，積攢了太久的思念在此時噴湧而出，瞬間将她淹沒。顧平凡主動撬開他的齒關，往更深處探尋。

靜谧的房間隻有他們交纏的呼吸聲。

這個吻像是持續了一個世紀那麼長。

直到顧平凡覺得自己快要呼吸不上來了，Giotto才放過她。

“……我很想你。”

“笨蛋。”

2

Giotto的傷足足養了三個月才好。

在這期間戰争不休，除了Giotto在這處彭格列不知買在何處的莊園休養外，其餘所有的守護者幾乎都整日看不見人。

G偶爾會回來彙報戰況，兩人在書房一待就是一整天。

而顧平凡也開始忙碌起來。

之前建造的棉花廠因為戰争的原因入不敷出，顧平凡把它轉手賣給了一位政府官員，除去還欠下的債，結工人的工資，剩下所有的錢都拿去投資了海外貿易。

“這算做是我入股你們彭格列了。”顧平凡拿起立好的字據，吹吹上面沒完全幹的墨：“以後我也算是彭格列的老闆了，對吧boss？”

她這幅模樣活脫脫就是個小奸商。Giotto忍俊不禁：“嗯，當然了，顧老闆。”

她剛把字據收好就被人從身後攔腰抱住：“喂，頭發還沒幹……”

等到她深陷被窩，視線被一頭金發完全遮蓋，呼吸間都是Giotto的氣息時似乎聽到他貼在她耳邊低聲道：“不急。”

下一秒他就撞進來：“今天沒那麼早睡。”

“……”

第二天顧平凡在羅莎的陪同下回了趟溫莎莊園。

“要跟着她嗎，primo。”

Giotto搖了搖頭，看着漸行漸遠的馬車說道：“她現在的身手已經足夠自保。況且，她選擇在這時候回去應該是有别的打算。興許，她也不想讓我知道。”

“可是……”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雨月。”Giotto轉過身往書房走：“這也正是我擔心的事。”

“萬一再有像上次那樣的事情發生，primo，我怕你……”

朝利雨月很擔心，Giotto和他們大緻解釋過最近發生的離奇事件。顧平凡的穿越造成了時空的部分融合，卻也出現了時空裂縫。時空的不穩定造成了Giotto火焰的不穩定，時有時無。然而自從顧平凡這次穿越回來，他的火焰再也沒有出現過消失的情況。

“平凡的火焰補足了部分能量，修複了部分時空裂縫。”Giotto解釋道：“這也是為什麼她這次回去了。”

“那麼剩下的能量……”

Giotto搖頭：“我沒有這樣的能力，現在的彭格列指環也不具備這樣的能力。換句話說，隻有平凡有真正穿越時空的能力，也隻有她能補足剩下的能量空缺，修正錯位的時空。”

朝利雨月恍然大悟：“那麼最終結局會如何？”

金發青年停下腳步，湛藍色的眸子裡的神色早已不複方才的平靜淡然：“時空被修複，穿越的通道會就此關閉。19世紀原本的未來結局會按照正确的軌迹進行下去。”

Giotto語氣頓了頓，繼續道：“可是她，要麼會順利回到21世紀，繼續她普通人的生活。要麼被時空洪流裹挾，那麼她将無法停留在這個世紀，也再也回不去21世紀。”

朝利雨月眼裡浮現出不忍：“可這對她未免太不公平。”

是啊，無論哪種選擇，都對這個善良的姑娘太過殘忍。

這難道就是穿越時空的代價嗎？

“primo，你想怎麼做？”

Giotto轉過頭，湛藍色的眸子裡情緒洶湧，像是在醞釀一場狂風驟雨。

“我尊重她的所有選擇。”

“但，永遠也不可能就這樣放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