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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公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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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除了愚人節還有一個重要節日,那就是小胡子的生日,對辣脆德國人民來說重要程度不亞于聖誕的一個日子。雖然隻有十餘年不到的傳統,但其慶祝規模堪比狂歡節。

剛穿來的時候林安體驗過,和惡魔聚會沒什麼區别,國/防/軍黨/衛/軍希青團少女聯盟,以及那些隻在曆史書紀錄片裡看過的,知道或不知道名字的大人物小角色。

這吓的她一周沒敢出門,在家和伊蒂啃存糧,就連黑面包都因饑餓變得香甜無比。

第二年她去了瑞士,算是過了一段平穩日子,至于今年要怎麼操辦和她無關。反正此處山高皇帝遠,萬一真來人檢查,她就找個山溝溝躲進去,辣脆磨破了鞋也找不到她一根毛。

不過比較令人意外的是,如此狂歡将近,艾德曼居然還能擠出時間過來,他對時間的管理利用達到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程度,林安覺得他放現代絕對是個會被重點關注的角色,當然現在也是。

艾德曼如約教她怎麼使用手/槍,上輩子林安聽過短視頻裡對魯格手/槍的狂熱吹捧,如今終得一見,雖然不明白這些東西的評價标準,但感覺确實比華沙那次好很多。

“用的不錯。”絲巾細緻擦拭手/槍做包養,對于林安的表現艾德曼很是欣慰,“到了合格的标準。”

“我還以為是優等呢。”

“你确實進步很快,下次要試試别的槍嗎?”

“萊納先生說要教我怎麼用雙杆獵/槍,等到秋天他好帶我去獵鴨子,他還教我騎馬了呢。”

“…那還真是不錯。”

并未理會身後人,拎着果籃翻上馬背,馬蹄哒哒奔着家去,随手拿出一粒野果品嘗,這段時間萊納的變化也很令人吃驚。

他不再勸說林安趕緊做個了斷好跟他去美國,而是每天笑意盈盈溫溫柔柔的過來給她講長輩的故事,林安樂得聽八卦,對自己母親白女士如何攪的全世界不得安甯更是感興趣。時間一長兩人關系拉近了不少,就連農場的人也徹底接納了這個來自英國的秃子。

同時他也不再對艾德曼冷着臉,幾次見面都是笑臉相迎,态度好的抓不出一絲毛病。堪稱中邪的态度轉變令人摸不着頭腦,艾德曼也隻能擺出同樣真誠的假笑,見招拆招的走下去。

隻是這場面怎麼看怎麼奇怪,林安感覺自己在看什麼奇怪扭曲的網絡碟片,感覺怪的很。

當然兩個老妖怪怎麼鬥法和她無關,他們鬥的越狠,林安看到的樂子和得到的東西就更多,是劃算的事。

終于送走忙裡偷閑過來的人,癱在床上大睡特睡,如果猜得沒錯,晚上萊納會過來一起吃晚飯,不過樓下的敲門聲提醒她,恐怕晚飯要提前成下午茶了。

“我烤了點司康,還有紅茶,是好不容易從英國運來的,快趁熱嘗嘗。”

“謝謝。”

“跟我謝什麼。”

熟練且優雅的擺好下午茶的東西,萊納中文說得很好,如果隻聽聲音,沒人會想到說相和諧話的是一個英國人。

“我還記得你母親剛到巴黎的時候,和梅莎吃遍了巴黎的甜品店,然後就牙疼的去看牙醫了。不知道是不是這個緣故,後面她對甜品的要求變成了不甜,真是奇怪。”

“好吃的甜品就是不甜的。”堅守自己的美食準則,往司康上撒一些胡椒鹽,這怪異的吃法放眼全世界也沒幾個,“這裡的點心都太甜了,一股糖精味,齁的人頭暈。”

“這個确實,所以我們都是配咖啡和茶,當作下午茶吃。”

紅茶泡的剛剛好,熱氣熏在眼睛上緩解了疲勞用眼的不适。世人皆說商人的嘴能騙過鬼神,萊納不知這話真假,不過他說的也都是事實,想來即便有神鬼聽到,也會舉雙手同意的。

“話說梅莎前段時間給我們都寄了點心來,是她特意找巴黎華人糕點師做的,信裡還特意囑咐你别一次全吃了。你覺得味道怎麼樣?我吃着感覺還不錯。”

“什麼點心?”

倒鹽的手頓在空中,努力回想自己收到的東西裡有沒有萊納說的玩意,可想破頭也是找不出來半點蹤迹。

“就一周前我收到的啊?梅莎寄了兩份,一份給你一份給我,應該是同時到的柏林郵局。我以為艾德曼會給拿過來呢。”

故作疑惑的回答,他能感到心髒跳動格外快,似乎要跳出胸膛,跑到天秤上待一待。

“她還說呢,給你寫了一堆信,一封沒見回信。不過想來也是艾德曼太忙,一來二去可能忘了,你可不知道,柏林現在可熱鬧了。快喝茶吧,等下冷了就不好了。”

“哦。”

那杯紅茶隻是被象征性抿了一口,熱氣飄散又消失,直到變成一杯涼茶都未再得到食客品嘗。

強忍嘴角笑意,抹果醬的手微微顫抖,名利場沉浮多年,萊納深知人心的彎彎繞繞。無需說太多,隻要埋下懷疑的種子,都不用他去澆水呵護,自己就會長成參天大樹。

“時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早知道艾德曼沒把點心拿過來,我就把我的拿分留下來給你了。”戴上招牌的禮帽遮擋秃頭,臉上的笑容顯得人很是和善。

“你是不知道,我那房東有兩個孫女,正是調皮搗蛋的時候。看見我手上有沒見過的點心,硬是撒潑打滾要了一半過去吃。還說給梅莎寫信,讓她再送幾份來。還是你運氣好,教的那兩個小姑娘都是懂事的,估計寫信都要比那兩個搗蛋鬼更文雅些。”

“小孩子,調皮些也正常。”

“那也太過調皮了,都吵的人頭疼。時候不早了,你回去吧。”

“嗯。”

身後木門關上的聲音不大不小聽着甚是悅耳,擡頭看眼高挂在天上的太陽,默默擡腳将那盆柏林來的矢車菊盆栽踢到一邊,陶土摩擦磚石的聲音也随着心情變得悅耳起來。

“該說的都說了,若真像你母親那樣聰慧,就應該知道跟他沒什麼好日子過,還是跟我走,日子還能過得更好些。”

重新整理好自己的東西,一樣樣仔細查看擦拭擺好,忙活到深夜消耗了不知道多少根蠟燭,查的頭暈又眼花,看着收拾好的滿屋藏品,林安不知是自己疏忽還是怎麼,她沒發現一封幾個德國人意外的人寄來的信。

隻留下一根蠟燭照明,像某些作品裡深夜出沒在城堡裡的鬼影那樣,走上樓梯,腳下地闆偶爾發出嘎吱聲,在寂靜的夜裡分外刺耳。

水晶之夜後她的房子被燒個幹淨,但艾德曼托關系更改了收信地址,隻要是寄到老房子的東西都會被送到他那裡。從華沙回來後她給艾麗娅她們寫過信,但或許是這個時候車馬太慢,直到來到農場的前一天,她都沒收到任何瑞士來的信件。

她特意叮囑過,如果有她的信一定要第一時間給她送來,那時候艾德曼滿口答應,還送了郵差兩包高級香煙以作打點。

蠟燭忽的熄滅,黑暗籠罩房間,一股冷風從窗戶處鑽進,吹的人止不住打顫。

抱住雙臂縮緊身體,那把魯格手/槍被放在床頭櫃上,漆黑的槍/把裸露在外,看的林安莫名心驚,全無上午耍槍的威風勁。

又是一陣冷風吹來,趿拉着拖鞋去關窗,木制窗框前段時間剛刷過漆,散了幾天還有一股化學制品味,熏得人腦子難受,可卻似一劑醒藥,激得林安脊背寒毛倒立。

若她沒記錯,辣脆德國對進出信件都有嚴格的審查制度,每一封信都要經過檢查才可通行,而負責審查這些信的人就是黨/衛/軍。

林安不清楚到底是蓋世太保還是哪些部門,但可以肯定的是,隻要他想,艾德曼就可以非常合理的去審查扣留各種信件。當然也包括她的。

嘭的一聲砸上窗戶,鑽回被窩再做駝鳥樣,深呼吸穩定心神,可這念頭浮現後就再也無法消退。

換做以前,林安并不會在意這事,最多就是當成拷打對方良心的工具,以此幫自己換得更多東西。她們的關系還沒到那種糾結隐私的程度,她隻需要當一個合格的秘密情人,至于信件隐私這些,對方喜歡就随他去看。錢給夠,讓她現場脫稿講半個小時都沒問題。

可現在有些不一樣,如果今天晚上艾德曼再出現,林安肯定自己會揪着他襯衫領子,質問自己那些信到底去了哪裡。是真的去了瑞士,還是被收在了他書房的抽屜裡。

不過就算她去問估計也問不出什麼來,她甚至無法判斷對方說的是真是假,臉上眼中的真情還是假意。即便有着三十多年相當豐富的人生閱曆,但對上以此為生的辣脆黨/衛/軍時,她在對方眼裡,大概就是個有趣好哄的三歲小孩。

翻來覆去被折磨的無法入睡,懊惱的捶着床墊,林安隻恨自己太蠢走錯了路,她就不應該糾結這種事。就像她之前說的那樣,她們隻是飯票金錢交易的關系,隻要艾德曼能提供保護到戰争結束,那信件随便他去看。

對,就這樣決定了。

第二天當她頂着黑眼圈出現在衆人面前時,伊蒂甚至懷疑她是不是被歹徒入室給了兩拳,但看她用餐刀往面包上抹空氣。扶着額頭劃十字,親手押着人送進卧室強制休息,她可不想自己的農場裡出現過勞死的情況。

小胡子的生日典禮辦的相當隆重,國會大廈前的路兩側站滿了人,還有少女聯盟的人在列隊獻花,人擠的像沙丁魚罐頭,轉身都費力。

這些是進城歸來的牛仔說的,萊納也拿了當天的報紙來,盡管是單調的黑白印刷,但也不難看出其規模之浩大。

隻不過這些和林安無關,她最近對任何事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臉上黑眼圈也時淡時深。這狀态實在令人擔憂,芬妮和女孩們都去找她聊過,可得到的都是沒事的回應。

衆人猜測可能是兩人吵了架,或者艾德曼太長時間沒來,而這位厭倦了農場生活又不好開口。所以當萊納出現說要帶她出去走走的時候,芬妮有畫了個十字感謝上帝。

“你們年輕人的事還真是複雜。”

高興的哼着歌,盡管後視鏡裡對方憔悴的樣子令人心碎,但萊納知道自己的計劃成功了一大半。而現在他要獻上最後的表演,他完全可以确定,今天過後,這位小姐會按着自己的計劃走的。

“要不要直接去柏林?我想一些事情還是直接說的好。”

“我們不是要去鎮上嗎?”

低着頭扣手答非所問,若不是芬妮直接将她塞進車後座,今天她肯定要趴在床上睡到地老天荒。

她好像又變成了一隻鴕鳥,用逃避來躲開所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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