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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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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夫曼上尉,你什麼時候才能把我的睡袍還給我。”

這句話聲音不大也不小,剛好能讓兩個德國人聽見,隻不過根據距離遠近,一個聽的更真切,一個聽得更飄渺。在對上樓下那位睿智的眼光後,更是輕晃肩上的手指将左肩睡袍撥下,粉色睡袍和那束玫瑰肯定很搭,而香水的味道也遠不及純天然的花香。

對于艾德曼來說,他這位曾經極度嫌棄林安的好兄弟頻繁造訪,看他的樣子大概早就知道林安在這,但并沒有通知過他。那件睡袍也很可疑,隻要不出門林安都會在家穿睡袍,裡面再加一件吊帶睡裙。

不得不說時尚的巴黎将她變成了一個更危險也更迷人的女人,擺脫了德國的土氣,天曉得這些晚上艾德曼是怎麼熬過來的。

本森今天打扮整齊,上次看他收拾自己還是被簡妮強行要求的時候,他居然還打了發蠟,要知道他非常讨厭一切有禁锢作用的東西,包括禁锢頭發的發蠟。

那束玫瑰出現在他手上更是堪稱詭異,他對花的評價就是好吃難吃和不能吃,還有吃了會死,而這束玫瑰明顯被精心打理過,就連絲帶也完美的無可挑剔。

他現在算是明白了,他這位曾經非常厭惡林安的好兄弟不知什麼時候改變心意,不僅收獲睡袍,還每天過來打卡刷臉,現在更是抱着玫瑰準備撬他牆角。

指甲嵌進木制窗框,看清好兄弟的真面目,艾德曼恨不得一槍打死他。

對于本森來講,他确實對林安産生了不該有的感情,從色當郊外的小木屋那晚開始,鬼知道那天晚上他是怎麼才睡着的。

他熱得好像被丢進了汗蒸房,渴得像沙漠裡迷路的人,最後還是海德裡希威脅他,要是再不安靜還他休息時間,他就要一針打下去,再把他挂在坦克上。如此威脅下本森隻能在床上躺屍。

第二天啟程時,天邊剛泛起魚肚白,風吹草叢霧氣微茫,新日驅趕月亮向西去。在爬進坦克前,他回頭看向那間小木屋,竟莫名生出一點不舍的感覺。

而他也将那寫好的信件團成團,丢在路邊被坦克碾成渣。

然後就是那天,他鬼使神差的拽掉了林安的睡袍,然後又被抓住衣領落荒而逃,更尴尬的是他忘記那件睡袍還在自己手上,想來那天一路上看他的目光簡直就是看一個無恥傻子一樣。

當他狼狽的回到暫住的公寓時,沙發上他的四個隊友正在打牌,年齡最大的炮手看見他後突然爆笑起來,那鵝一樣的叫聲聽得本森相當煩躁。

“笑什麼?笑你把法國小孩吓哭嗎?”

“不是。”

握緊手中紙牌防止剩下三人出老千,擦掉笑出來的淚花,炮手想不到他們單純到發傻的車長終于開竅了。

“你這是從哪個法國女人家鬼混回來了,怎麼還帶了件戰利品呢?看來你老媽不用愁抱孫子了。”

就是這個時候他才發現絲綢睡袍卡在他拉鍊上,昂貴的布料被勾破絲,這件衣服輕的就像空氣,挂在身上一點感覺也沒有。

聽聞炮手的話後剩下幾人都笑了出來,并開始猜測是哪位好心女士能包容這個小傻子。

“我的上帝啊,那女士肯定是聖母瑪利亞一樣的好心人,我們應該買些水果上門感謝她。”

“說不定是個死了老公的寡夫,夏夜漫長深閨寂寞啊。”填裝手偷偷從靴子裡摸出張牌又悄悄換掉,盡管年輕,但他換牌的速度絲毫不遜于填裝炮彈。

“你小子真是好福氣,不像我們幾個,隻能窩在一起打牌。”和炮手一屆的駕駛員忍不住咋舌,他是個老光棍,還倒黴催的因為水痘留下不少疤。

“說真的,我們親愛的車長同志,你确定你不是被仙人跳詐騙了嗎?我認識一個律師,他就處理過很多這樣的事。”

最年輕的聯絡員詢問他需不需要法律援助,因為在他眼裡,他們的車長的真愛可能隻有坦克,他始終相信有朝一日車長會和蓋着白紗的坦克步入婚姻殿堂。

哦上帝啊,那真是太糟糕了,他都想不出來新娘應該是一号二号三号還是現在的四号,或者車長本人直接像阿拉伯人那樣一下子娶四個,也不失為一種方法。

這場語言群毆以車長本人踢翻牌桌,并試圖用牌桌毆打他們告終。而作為合作過無數次戰鬥的戰友,收起那副看戲模樣,聚在蹲在角落眉毛擰成結的人身邊,他們準備出謀劃策為君分憂。

“是個怎麼樣的女士,說出來我們幫你參謀一下。”

點上一根香煙,見多識廣的炮手是這支隊伍裡的調和劑,他能妥善解決隊員之間的矛盾,有時言語犀利精确的就像炮彈一樣。

“這睡袍應該是絲綢,我奶奶有一小塊絲綢手帕,貴的要死。看來那位女士很富有,或者隻是空有其表的花架子。”

“漂亮的女人最危險,我的前女友就是這樣。”一提起自己的前女友填裝員就忍不住發抖,“就因為我忘記給她回信,她居然逼我吃烏鴉的心髒以證明對她的忠誠,我的上帝啊,那隻烏鴉還是她親手抓的。”

“你們說,如果一位女士邀請我脫她衣服,這代表什麼。”

幽幽聲調讓身後吵鬧的人群瞬間安靜下來,随即是更大的混亂,就連炮手都吓掉了手中的香煙。填裝員更是恨鐵不成鋼的給他一拳。

“當然是代表她要上你!還能代表什麼?别告訴我你什麼都沒做就跑了!”

“她長得漂亮嗎?”

“她是不是想包養你?”

耳朵被吵出耳鳴,推開身邊的人快步到廚房給自己倒杯咖啡,苦澀到辛辣的咖啡差點讓他吐出來,而那件睡袍被遺落在沙發上,四個人和考古學家一樣圍在它身邊研究,這看得本森莫名有些不爽。

于是他收走睡袍,并把宅在公寓三天的人全踢了出去,隻留自己和辣咖啡思考人生。

或許是咖啡刺激神經導緻興奮,那天晚上他翻來覆去睡不着,甚至還做了可怕的夢。夢中一切都純白無暇,還帶着若有若無的面包香味。

而那位收下面包的人躺在中間,手指還勾着一側的吊帶。

第二天早上他隻能坐在水盆旁,像對待仇人一樣搓洗床單被罩。理論上來講應該把那件睡袍丢掉,但他鬼使神差的留了下來,就挂在自己的衣櫃裡,卻因和自己那身舊制服格格不入,最後被單獨找了個地方安置。

安置在他的床頭櫃裡。

在那之後他躲了林安幾天,但他偶爾卻又過于頻繁的路過蒙托蓋伊街,在等三明治的時候看她工作,那自信的氣勢讓他連炒蛋碎掉在身上都沒發現。那晚他受邀前往宴會,又在那裡看見她大顯身手。

她在和一個中尉跳舞,裝飾有水晶的綠裙子在燈光下閃閃發光,花一樣的裙擺下金色高跟鞋花蕊般轉動,黑色長發随意披散在肩上,白色的長手套讓他又想到那件睡袍。

有那麼幾秒,他開始忮忌這些人,甚至想把他們塞進炮管,倒數幾個數發射到西伯利亞。

然後一切更糟糕了,他被堵在角落,那根手指劃過胸膛。如此刺激下他隻能狼狽逃跑,至于為什麼跑姿奇怪,他實在不想承認。

還有定制制服的時候,稍稍低頭就能看見雪白的後頸,林安經常穿一件黑色略顯緊身的工作服,綠色的茶花别在胸前,本森不确定那股香味是來自于花,還是那頭黑發。

一切都發展的那麼自然,他會穿着那身新制服給她做宣傳,買下最後一份炸雞排三明治和咖啡給她做午餐,甚至有那麼幾次,他用摩托車載着林安上下班。

而炮手的狗鼻子會嗅出香水味,然後起哄為他提供情感咨詢,盡管他老婆一年前就跟他結束了短暫的婚姻,連家裡的狗都沒給他留下。

降低車速到這台野馬變成病貓,本森的行為或許會被舉報,但無所謂,這幫士兵兜裡鋼镚十有四五都姓霍夫曼,隻要他願意,甚至可以直接帶林安回老家,希姆萊氣死自己都沒辦法。

而且這裡是巴黎,一個最舒适的安樂窩,一切皆有可能。

當然這種感覺也帶來了很大困擾,很多個深夜他都會質問自己在做什麼,林安是艾德曼的女友,而艾德曼是他從小到大的好兄弟,倆人還在娘胎裡的時候就認識了,他的這種行為跟朝艾德曼背後開槍一樣。

但懊惱退去後,一股扭曲的快感升騰,他又覺得自己沒有錯。

林安已經跟艾德曼分手了,他們三個互相獨立,愛與不愛都是自由。而且從小到大他母親都是更偏向艾德曼,他真的懷疑過是不是當年醫院抱錯了,還因這事在青春期時鬧過多次脾氣。

而現在他和林安在一起,背德感和刺激讓他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

上帝啊,這可比開坦克好多了。

因此在炮手數天的情感指導下,起大早收拾一番又買了一束玫瑰花,他心安理得的享受巴黎的一切,盡管林安那麼危險,但帶刺的玫瑰才更讓人喜歡。比起之前隻會躲藏的小雞仔,他更喜歡現在這個猛虎一樣的女人。

但當他看見許久未見的艾德曼鬼一樣打開窗戶蹬着他時,全身細胞停頓兩秒,不過很快他就将愧疚等情緒抛諸腦後。

他們都是高傲的德意志男人,哪怕平時表現的再紳士,骨子裡的瘋狂是任何東西都束縛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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