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姐再也坐不住了。
她直覺這裡面絕對有古怪。
既然常理沒有辦法解釋,那麼她隻能夠寄希望于别的。
虹姐拜托了很多人希望能夠找到一個靠譜的大師,來幫墨鸢看看。
可來的這幾個要麼是騙子,要麼就是隻有三腳貓功夫,還想着對墨鸢不軌。
别說墨鸢本身就不信這些東西,現在就連虹姐都開始恍惚頭疼。
但是虹姐還是沒有放棄尋找大師的想法,她又拜托了圈裡的不少朋友。
娛樂圈向來是一個水很深的地方,這裡面的人魚龍混雜,三教九流都有。
虹姐在娛樂圈裡資曆深,認識的人不少。
而且很多人和虹姐一樣,都相信風水玄學的存在。
他們有不少人常年和各類知名大師打交道,對家裡的風水十分的看重。
這次虹姐特地用一個大人情拜托她交好的朋友找了一位大師。
隻是這位大師和别的大師不一樣,他不自己上門需要她和墨鸢去請來。
*
墨鸢和虹姐坐着專屬的保姆車,司機沿着山路晃晃蕩蕩的開了很久。
這個地方特别偏僻,保姆車從寬闊的公路駛入一條僅能容納一輛車開的羊腸小道。
小道的周圍都是茂密大樹,紛繁的枝葉完全擋住了這片道路上的天空。
即使是烈日當頭的大白天。道路看起來還是有些昏暗。
司機隻能把近光燈打開。
莫名的墨鸢感覺身上有些冷,她忍不住抱緊了胳膊。白皙的胳膊上起了一層密密的雞皮疙瘩。
虹姐貼心地遞給墨淵一杯溫水,她拍着墨鸢的肩膀寬慰說:“不用害怕,隻是這些樹太高了,擋住了太陽而已。”
墨鸢挺直腰對着虹姐笑說:“虹姐,你誤會啦,我就是有些冷而已,我哪裡會害怕,我都這麼大個人了,我一點兒都不怕。”
虹姐笑笑沒再說話。
她了解墨鸢,知道墨鸢雖然不信鬼神這些,但她又莫名地特别怕鬼。
不過以墨鸢傲嬌的小性子,她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虹姐也不戳破墨鸢的逞強,隻是将墨鸢摟緊了些。
司機在這條小道上足足開了有30分鐘,前方的道路才終于又開闊起來。
和先前看起來頗有些陰森的路況不同,前方的道路平整又陽光。
四周都沒有任何的遮擋,再往前開幾分鐘出現一幢古色古香的别墅。
别墅的大門是手工雕刻銅質大門,兩個門把手被做成了獠牙獅面的形象。
光是站在門前就能感覺到一陣緊迫的威壓感。
門前有一小節台階,階度不陡,即使墨鸢穿着7厘米的高跟鞋也能走得很穩當。
虹姐和墨鸢敲了半天門,都沒有人來應門。
“虹姐,我們還是走吧。”墨鸢是真的不相信這些,她拉着紅姐的胳膊撒嬌,“紅姐,你看人家都不搭理我們。”
虹姐拍拍墨鸢的腦袋說:“好了,我和人家大師都已經約定好了,大師嘛,行為總會和常人有些不同,我們就安心在這裡等待。”
“我去外面回個合作電話,你在這裡好好守着。”
虹姐掏出手機往外走了幾步,有些不放心。
她對墨鸢又囑咐道:“不許走遠,一定要在這裡等到人,如果大師出現,立馬給我打電話。”
墨鸢對虹姐是很尊敬的,她也知道虹姐是一心為自己好,便沒有再反駁,耐心地點點頭回複說:“嗯,好。”
*
墨鸢百無聊賴地聽話等待着大師,在腦海裡複盤虹姐前一晚和她說的大師的情況。
大師是百年林家玄學天承,在九林市是屬于不世出的傳家。
不是所有人都能夠請到林家天師的,哪怕是開出了天價費用,隻要不對天師眼緣,一樣會被拒之門外。
不過好在虹姐的朋友和天師的關系不錯,而且天師欠了虹姐朋友一個人情。
所以才答應虹姐和墨鸢的約見。
“也不知道這個天師到底長什麼樣子。”
“不會又和前面幾個一樣長得又老又醜又猥瑣吧。”
墨鸢無聊地站在門口,一邊兒自言自語,一邊兒腦海裡又不自覺地浮現出前面那幾個騙人的神棍和猥瑣的對她提出修行想法的三腳貓大師,心頭一陣惡寒襲來。
墨鸢想好了,雖然這個天師擺的譜很大。
虹姐也特别相信對方,但是隻要他表露出一點兒讓墨鸢覺得不滿的行為,墨鸢就立馬扭頭走人。
這麼個荒郊野外,眼看天就要黑了,要是對方不懷好意她和紅姐待在這指不定會出什麼事兒呢。
墨鸢一個人待在這兒,虹姐回電話又回了那麼長時間,她難免胡思亂想。
想着想着看天色好像慢慢有要黑下來的迹象,墨鸢的心提了起來。
她有些緊張地咽了口口水,嘴裡念叨着:“我不害怕,我不害怕。”來給自己壯膽。
“你好,是訪客嗎?”
一到清盈而又沁人的女聲從墨鸢的身後緩緩響起。
這道聲音讓酷熱的天仿佛都涼了下來。
若是放在平時,墨淵鸢還挺喜歡這種音色的。
隻是此刻,腦海裡各種稀奇古怪想法的墨鸢一下子僵直了背,她都有些不敢回頭。
應該是……是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