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鳳遙逛完就回客棧,等會中午的時候就忙起來了,她得幫忙,下午的時候去找人牙子看看,有沒有合适當夥計的。如今奴籍是可以買賣的,她去看看,那些女孩還不如當她夥計,免得進什麼賊窩。
而且她武力值漲到一百,就有秘籍可以學具體招式,到時候帶着她們學,有武藝在身,家暴不犯法,那倒黴的說不定是誰呢,家務事嘛。藝高人膽大,膽子上來了就好了,其實隻要有反抗精神,被家暴的柔弱女子也可以反擊,誰沒個睡着的時候啊,一壺開水澆上去就老實了。
她是個山裡野蠻生長的女孩,沒有受過什麼規訓,所以對大明女子的處境不能理解。說白了還是被人洗腦封印住了,思想解放,有能耐掀桌,怎麼可能被人以性别的名義奴役。
這個時代女孩都不識字,大家閨秀又被拘在後院裡,上層的女性追生兒子,都是婆婆腦,嚴苛的管教對待兒媳,規矩規矩規矩,她們給兒媳定下了晨昏定省,不可上桌,跪着伺候公婆的規矩,因為她們就是這麼過來的,所以變本加厲對兒媳。
底層如同吳娟或吳娟的母親,不是從受害者變為加害者,就是無能為力看着女兒被丈夫打罵折磨不敢作聲,因為她自己也在受着,隻能默默流淚。
天地是熔爐,衆生在煎熬。
這樣的世界,談什麼愛情,求愛不如求生,她一個人的力量是渺小的,群體的力量是強大的。她有了權力雖然也無法救所有人,但她可以救想自救的人,自救者天助,這些自救成功的人,可以去拉另一批掙紮自救的,當形成了群體,就會有話語權,那麼就不會活的那麼憋悶了。
至于其他人,尊重他人命運,享受幸福人生,拯救别人是給自己找滿足感的,不是給别人當血包的。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婉兒已經不去想以前的事了,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她現在忙是忙了點,但住的好吃的好,月錢也挺好,客棧員工客人都是樂子人,個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
還沒有一堆破事,要她幹活又要她跪着,她覺得呼吸都順暢了,果然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她很宅,且宅的快樂。
李鳳遙下午就拉着朱厚照去找人牙子,下午太陽大,朱厚照幫她撐傘遮陽,李鳳遙覺得他越來越有覺悟了。
他們頂着烈日來到人牙市場,遠遠就看見幾個衣衫褴褛的小姑娘被繩子拴在一起。李鳳遙見狀眉頭一皺,知道是一回事,見到又是另一回事,她的第二家店還沒開起來,也沒有那麼多錢。
“這位小姐,您看看這幾個丫頭?”人牙子滿臉堆笑地迎上來,“都是剛到的貨色,手腳麻利着呢!”
李鳳遙目光掃過那群瑟縮的女孩,突然被角落裡一對雙胞胎吸引了注意。兩個約莫十四五歲的姑娘,雖然面黃肌瘦,但眼睛格外清亮,正緊緊攥着彼此的手。
“她們怎麼回事?”李鳳遙指着問道。
“哎喲小姐好眼力!”人牙子搓着手,“這是親姐妹,家裡遭了災才被賣出來的。就是這兩個丫頭性子倔,非要一起賣...而且雙胞胎,價格更貴。”
有特殊愛好的人或青樓很鐘愛雙胞胎,李鳳遙被這信息惡心的不行,“她們多少銀?”
其他人被賣身為奴,可能成為丫鬟,或幹粗活,卻不至于陷入慘地,也有月錢可以領,還是能活的。像這樣的雙胞胎,很大可能沒有那麼幸運。
“一個一百兩。”
李鳳遙被這個驚了,這折合一下,就是十萬一人啊,“這麼貴?”
人牙子嘿嘿笑了兩聲,很是猥瑣,“這就是她們的價格,小姐要粗使丫鬟的話,不如看看其他人?”
李鳳遙走到那對雙胞胎面前,“你們願意跟着我走嗎?”
那雙胞胎眼睛都亮起來,“我們願意!”這些日子想買她們的,全是一群惡心人,那眼睛裡流露出來的,濕滑的視線窺探,讓她們做夢都會吓醒哭出來。幸好他們嫌貴買不起,不然不敢想。
李鳳遙将今天逛街沒花出去的銀子,用來買了她們。
“好了,你們跟我走吧!”
她又變貧窮了,沒事,她現在收入挺好,就當投資了,再說她也需要心腹。
兩個小姑娘特别乖的跟着她身後,看出她好說話後,她們也大着膽子問。
“姑娘,您買我們,”
“要做什麼?”
李鳳遙實話實說,“當夥計,開客棧。”
“是小二嗎?”
“我們可以的!!”
她們一人說半句,還特别有默契,李鳳遙覺得挺聽相聲一樣。“對,你們就先當小二招呼人,順便幫忙洗碗,放心吧,有月錢,先八百文,幹得好給你們漲,你們叫我東家就行了。”
“好耶!謝謝東家!”
“東家真好!”
兩個女孩年齡小,是突然被賣的,也沒受過什麼奴仆訓練,驚慌過後還是很就恢複過來。在她們絕望的時候,她們居然真的被好心人買走。
她們以為,真的會被送去青樓那種可怕的地方。她們不夠漂亮,去了那地方估計更慘,她們并不想。
李鳳遙看着她們,她分不太清楚誰是誰,“你們叫什麼名字?”
左邊的答到,“我叫陳知書!”
右邊的也應聲,“我叫陳達禮!”
她們長得很像,屬于親媽來了也不一定認得出誰是誰。
李鳳遙覺得不對勁,“呃,你們知書達禮的,怎麼會被人賣為奴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