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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雪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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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小愚提溜着一袋包子在筒子樓裡穿行。一大清早的,他戴着工牌騎着共享單車,昏昏沉沉差點一頭栽人家裝魚的塑料桶裡,被突然出現的人火速扶助車把手。

“啊!對不起對不起,昨晚加班太晚了沒睡夠。”姜小愚被吓得醒了一半的瞌睡,把手裡的包子遞給他,“你的藥。”

陳真:“……”

“……哦哦哦不好意思啊,在兜裡,”姜小愚尴尬一笑,在雙肩包裡掏啊掏,把秦述英好不容易從歐洲弄來的藥膏管壓變形了。

“呃……這個,電腦太重了壓得,”姜小愚撓撓頭,開始迅速切換乙方模式,“先生您看我們這邊有幾套方案可供選擇,planA效率比較高就是您繼續用着我盡可能幫您複原下它的外觀,畢竟還沒漏;planB風險就比較大了,我這邊得跟秦總請示一下需不需要換一個……”

“沒關系,”陳真伸手接過,“你們小秦總還沒回來?”

姜小愚歎了口氣:“回哪兒啊?瀚辰都被陳氏吞幹淨了,新老闆上來第一件事就是把我們裁了。”

“沒有他的消息?”

姜小愚搖搖頭。在他失業那段時間沒了收入來源,差點就要斷供房租被趕去睡橋洞了。秦述英突然出現,給了他一個莫名其妙的活,來筒子樓給一個陌生男人送藥膏,見到人送完後給秦述英發個消息,每周給他兩千塊。姜小愚對這筆天降橫财直接喜極而泣。直到他重新找到了小白樓的法務工作,秦述英也沒有停止這項活計的意思。

本來一邊打工一邊賺外快的日子美滋滋,可警司突然把小白樓圍了,老闆又跑路了,法務部為了應對撲面而來的債務索賠急得團團轉,剛入職的牛馬再次過上了一個人當三個人用的悲慘生活。

“這麼久了,還沒有消息……”陳真喃喃自語,藏在碎發後的眼睛流露出憂慮。

他本來還想問些什麼,擡頭見姜小愚哈欠連天,天才蒙蒙亮就大老遠的騎車過來,無奈道:“這麼困就請一早上假吧,或者打車去上班,你這樣别半路出事故了。”

姜小愚一聽請假跟條件反射似的,連忙搖頭:“請假要扣年終的,請一次全扣沒!”

陳真心道你那公司能不能活過今年還另說,見他這樣實在不是辦法,于是邀他進家門,從抽屜裡拿出一塊表塞在他手裡。

姜小愚這下是徹底醒了。雖然人是牛馬,但日常浸泡在燈紅酒綠的淞城大染缸,姜小愚沒買過奢侈品也見過奢侈品跑。手中的腕表有着夜空般的藍色表盤,線條交錯成蝴蝶般的網狀,銀色指針随着時間緩緩轉動。

這是寶珀的正裝表,價格在六位數,即使是二手的也夠姜小愚大半年工資了。

姜小愚第一反應是這是假貨吧?這筒子樓蕭條破敗得感覺下次城市規劃就要被清出淞城,家具陳設的年紀看着跟他爸媽差不多大,居然能從中掏出這麼一件藝術品似的腕表?

陳真無奈:“是真品,隻不過有些年頭了,可能不值當年那個價。送你了,拿去賣了或者送人都可以。别折騰自己,請個假吧,坐下陪我聊聊天。”

姜小愚感覺手裡捧着的是玻璃也是金塊,生怕給刮花了但不免露出财迷的星星眼。他小心翼翼地把表放軟兜裡,又打量着眼前的人——長得可漂亮,尤其那雙眼睛讓人過目不忘。隻是臉上的傷疤實在吓人。姜小愚腦補了無數種可能性,内心杜撰了八百種小秦總和漂亮情人相愛相殺糾葛無限恨海情天愛是常覺虧欠的劇本,并在每天上下班時反複填充細節,以至于看眼前人的目光都憐惜了。

其實也還有一種可能,姜小愚繼續杜撰:小秦總和這個人在争奪一位風姿綽約的大美人,大美人和這人私定終身纏綿悱恻,小秦總橫插一腳給人家毀容了獨占大美人,但又怕大美人心寒于是留了這人一命。

不是,為什麼小秦總的形象總是反派?姜小愚内心大呼罪過,有錢人的世界不是他這等工薪階層可以窺探的。

陳真早看透了姜小愚神遊到九霄雲外的腦洞。他給對方倒了杯熱茶:“怎麼稱呼?”

姜小愚忙不疊道:“我姓姜,姜小愚。姜子牙的姜大智若愚的愚。”

“嗯,”陳真沒有透露自己姓名的打算,“姜先生聽故事嗎?”

我靠我不會被小秦總滅口吧?姜小愚大駭。根據他看的盜版網站小說這個時候主角應該開始假借他人故事剖析自己的情感經曆了。

陳真被他如臨大敵的樣子逗樂,但并不打算放過他:“那就給你講講這塊表的故事吧。”

寶珀的這款湛藍色腕表發行于十餘年前,是陳真從陸錦堯的禮物堆裡挑出來的。陸錦堯收到的生日禮物壘起來變現足夠開一家流動資産不俗的公司,珍奇玩意也不少。隻可惜陸錦堯見慣了,大多随手扔到角落,或者大喇喇地放着供幾個關系不錯的朋友挑揀。

如黑夜星辰般的腕表被陳真一眼相中,他本來是賭陸錦堯會喜歡這個要跟他搶,可人家完全不在意,搞得陳真興緻缺缺。

确實都是些俗的東西,陳真随意甩了甩手腕,總覺得差點意思:“捷克豹那款天體飛陀的怎麼樣?還是百達翡麗的星空腕表?明年你成年了,得送你點好的。”

夥伴嚷道:“提前一年就想這些搞得錦堯驚喜都沒了,而且這麼貴的東西你說送就送啊?你哥和你爸不得拆了你?”

陸錦堯隻是淡淡道:“随你。”

“切,就這态度我還得給你去拍賣行叫價,我才懶得。”陳真現在不需要畫圖了,百無聊賴地湊到陸錦堯跟前,看他手裡拿着一張線稿,看樣子是他自己描的,是融化的五芒星與雪一般的軌迹。

陳真驚訝道:“你打算自己設計表盤?”

“嗯,從畫稿裡看到的。别人的靈感,得給人家點知識産權費。”陸錦堯似乎有些苦惱,“不過沒留信息,聯系不上。”

陳真并沒怎麼當回事:“咱學校裡有個性的人還少嗎?你收到的投稿裡連情書和恐吓信都有。”

陸錦堯沉默一會兒,把設計圖收起來:“再說吧。”

“錦堯,”陳真突然認真起來,懇切道,“對不起,我不知道我哥真的打算對你下死手。”

“沒關系,理解。”

面對你死我活的傷害都能輕松釋懷,換别人早該感激涕零。但陳真多聰明,他明白陸錦堯這是不在意。沒有期待,就不會有憤怒和難過。

自從陸家決定要清洗陳運輝依托荔州地産建造的地下錢莊王國以來,他那幾個哥哥已經利用陳真給陸錦堯下了無數次套,陳真道歉了多少次,陸錦堯也就原諒了多少次。

陳真不免察覺——陸錦堯一直把自己帶在身邊,就好像給那幾個虎狼似的哥哥留下一個薄弱的“突破口”,他們會千方百計通過陳真接近陸錦堯,反而省了陸錦堯防備他們的精力。另外可能有點朋友之間的默契和不反感,和天生的上位者對掌握對手的自信。

這種程序化的道歉與接受結束後,陳真像往常一樣離開。到了周末的黃昏,學校咖啡廳的一角就成了陳真擺龍門陣的固定地圖。他把陳運輝的江湖規矩學得有模有樣,有錢人報價,沒錢的欠人情乃至性命,隻要有抵押和報酬,陳真什麼替人消災的活都接——雖然大部分活都是他那幾個哥哥惹出來的,他隻需要通知管家和親爹的幾個心腹,不需要他看一眼就能擺平。

這樣的日子過得屬實是有些無聊,直到他迎來了一個特别的客戶,帶來了一個特别的請求。

秦述英先是帶了一個被霸淩得眼都不敢擡的女孩過來,放話說要麼讓陳家二少爺收手,要麼他親自打上門去。陳真嘴角抽了抽,對自己二哥這麼沒底線連弱小的女孩子都要惹的行為表示十分不齒,也對秦述英這種惡霸式的找茬表示震驚。

“誰來找我都是低眉順眼的,”陳真杵着下巴看他,“就你跟要吃人似的。看你挺有幹我們這行的天賦,不如加入我們?”

秦述英冷冷瞟了他一眼,陳真立馬知道沒戲,從善如流道:“肯定幫你解決,家兄這麼離譜屬實是不應該,不收你們報酬啦,慢走不送!”

秦述英讓那女孩先走,應該是給她妥善安排了去處。他自己留在陳真對面,望着他,久久不語。

那雙黝黑的眼睛裡有探尋、失落,陳真來了興趣,問道:“你還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嗎?”

“我想讓你幫我找一個人,四十多歲的女人,”秦述英斟酌着措辭,“她曾經在淞城工作過很長時間,後來孤身一人帶着個孩子來荔州。她會油畫和素描,應該是做藝術工作的。”

陳真皺了皺眉:“太寬泛了吧?有沒有詳細一點的?”

“……她曾經跟秦競聲有過暧昧關系。”

陳真眼睛都瞪大了,雖說秦競聲風流成性在家裡明目張膽養了二房,但其他的八卦秘辛可是一點沒透露出來過。陳真無聊慣了正想找點樂子,不由得繼續問:“你是秦競聲什麼人?仇家的兒子?什麼過節啊讓我聽聽呗?诶你叫什麼?”

秦述英有些不耐煩,陳真意外地看着他生生忍着火氣好聲好氣地跟自己說話:“我不想說,希望你也别問。如果你願意幫忙,雖然我暫時沒有錢但可以替你做些事情,聽你吩咐。”

陳真有自己的算盤,陸家和秦家水火不容,如果能捏到點秦競聲的把柄,既可以跟陸錦堯有話講,又能替陳家防着點未來。眼前這小子看上去對這些争端毫無概念,說不定還能多多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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