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要幾瓶補靈丹……算了,我馬上送你回去。”
這個女人雙修的時候這麼要命的嗎,怎麼感覺意識都不清醒的樣子。
“嗯?”江淮煙輕輕呼出一口氣,張口就咬住了近在眼前的脖頸。
脖間微微痛了一下,轉瞬便被濕/濡/包裹。
雲暖不由瞪大了眼睛,不是,這個女人竟然在舔……
“嗯…愛我…”
沙啞又綿軟的嗓音溢出,像巨石,像棉花,劈頭蓋臉地砸向雲暖。
強橫地砸裂她的理智,砸得她心頭恍惚,一顆心頓時軟得一塌糊塗,滋生出不該有的渴望。
【啊】雲暖腦中驟然響起一聲尖銳的爆鳴。
長劍抖了抖,劍鋒擦斷挂着玉牌的紅繩,玉牌悄然落地,無人在意。
七月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晃動不止,口不擇言地尖叫起來。
【主人,這個登徒子…快醒醒啊…醒醒…救命啊】嗚嗚嗚,再這樣下去,主人要清白不保了。
雲暖猛然回神,想也沒想就去攥玉牌,她招架不住了,這個女人真的頭腦不清醒,這是把她當雙修對象了啊。
可是,手卻攥了個空。
玉牌呢?
她的玉牌呢!
雲暖大驚失色,這麼一分神,嘴角不期然地被溫柔噙住,理智再次恍惚。
七月見狀,再也顧不得什麼潛伏任務,從兩人胸口間退開,飛到雲暖的身後,劍柄對準玉暖的後腦勺。
劍柄狠狠砸下,卻砸了個空,還被人握在了手裡。
嗯?
【宗主!宗主快救救主人啊】
見握住自己的人是魚尋歡,七月立時喜出望外,主人有救了。
“噤聲。”魚尋歡站在門外,歎息一聲,轉過身去,什麼都沒有做。
【宗主】七月呆住,宗主在做什麼,怎麼不救救主人,主人就要被雲暖那個登徒子輕薄了呀。
魚尋歡垂眸看了長劍一眼,幽幽道:“晚了。”
已經晚了。
她低估了雲暖的秘術,也高估了寒潭的禁制,更錯估了江淮煙的意志力。
在江淮煙憑空消失的第一時間,她就放出神識,鎖定了江淮煙的位置。
因為,秘法一旦發作,江淮煙離開寒潭,便撐不了多久。
她一息也不敢耽擱,卻發現一向沉穩冷靜的江淮煙,心神比她以為的脆弱許多。
隻幾息的工夫,便遲了。
江淮煙已然神智盡失,再回到寒潭也無用了。
為今之計,唯有将錯就錯,不然江淮煙就會遭到秘法的反噬,修為盡失。
隻是可惜了徒弟的一身修為,對上的是雲暖那個修煉廢柴。
初次雙修不僅沒有益處,恐怕還要被拖累。
隻希望雲暖的雙靈根不要太廢,不然徒弟的修為少不得要下跌一些。
一聲“晚了”,令七月僵住,老實下來。
魚尋歡擡頭望向夜空,皎皎明月,星子閃爍,命定一般,讓人什麼都做不了。
她們師徒還真是……
就連初次雙修也如星月當空,一樣的不可自控,一樣的……
想到什麼,她擡手往身後一揮,靈力如入無物般穿透房門。
房間裡,雲暖發覺玉牌不在之後,整個人都慌了,她現在簡直不要太理智,腦子清醒得跟被澆了冷水一樣。
她一味地推開江淮煙,放眼四顧。
找到了,看見不知何時掉落腳邊的玉牌,她心頭一松,忙彎腰去撿。
誰知,指尖剛碰到玉牌,靈台便被一股熱流擊中。
雲暖動作一頓,茫然地直起腰。
她閉了閉眼睛,再睜眼,滿腦子裡隻有懷裡柔弱無骨的女人,隻有灼在心頭的渴求,再也想不起什麼玉牌。
這一次,不等江淮煙再傾身吻上來,她便主動抱緊懷裡的人。
“嗯,愛我…”
“嗯,愛你…”
雲暖緊緊收攏雙臂,稍恢複一些的靈力無意識地運轉。
她抱緊懷裡的人,朝着床的方向倒去。
“愛我……”
“愛你……”
依舊模糊地呢喃,換來清晰地回應。
帶給彼此的,是燙人的體溫,是瘋狂共舞的呼吸。
十指相扣,又松開,自然地探索起更緊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