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查一下溫言生日那天在新樂府發生了什麼,特别是關于商總的。”
助理應聲而去。
方如栩捏了捏眉心,撥通了許總的電話。
……
吃過早飯,祁溫言就帶着楚之譽出了門。
去撈人。
駕駛座上,祁溫言長歎一聲,趁着紅燈側頭道:
“其實今天才算是你的生日,原本想帶你在江城玩一天的,結果變成你陪我了。”
他原本想讓楚之譽在家待着,可是這位楚少說着什麼“家裡太無聊了沒有祁哥的地方就毫無意義……”就沖上了他的車。
孩子想跟那就跟呗!
自诩在養崽的祁編心态很好地同意了。
絲毫不覺得這位崽其實已經成年、甚至已經比他都高了這點有什麼問題。
方如栩發來的地址距離環竹園不遠,半個多小時的車程就到了。
隻是賽車場建在山上,最後開了一小段山路才正式看到這個“賽車豪門俱樂部”。
停好車,祁溫言卻并沒有急着下車。
他掃了一眼豪華的大門招牌,“方如栩說這兒是江城那些闊少們最喜歡來的地方之一,你來過沒?”
楚之譽搖了搖頭。
“聽說過,不過我對賽車沒興趣。”
有這功夫還不如多鑽研幾道祁哥愛吃的菜。
祁溫言眯了眯眼,把手機遞給楚之譽。
屏幕上正是方如栩發來的基本信息。
看着楚之譽快速掃着信息,祁溫言托腮道:
“專供纨绔少爺們玩的地方,這得闖了多大的禍才能被扣住人?”
餘光看到楚之譽看完信息,祁溫言才欣慰地歎了一聲,手癢地揉了揉楚之譽的頭發:
“還是我們小楚省心,一個人也好好的沒長歪。”
畢竟是方總欽點的撈人事業,祁溫言不再磨蹭,跟楚之譽雙雙下車朝着賽車場的入口走去。
這是明面上一家私人賽車場,來玩的大多數都是老客帶新客。
簡而言之,就是會員制,不讓陌生人進入。
果然,祁溫言還沒徹底走進呢,門衛就上前對着他态度強硬地抱歉道:
“不好意思先生,我們這裡是私人住所,不對外開放。”
楚之譽不動聲色地朝側前方邁了一步,無聲地擋在保安和祁溫言中間,表明自己的态度。
祁溫言擡了擡眸,對着保安笑了一下,“我知道。”
他滑了兩下手機找到方如栩發來的消息,毫無心理負擔地裝起了大尾巴狼:
“我是朱泡的堂叔,來贖人。”
那位惹事少爺的堂叔似乎對于這個堂侄兒并不怎麼上心,隻說讓方如栩把人帶出來就行,話裡話外巴不得讓這位少爺受個教訓。
保安有些懷疑地看了一眼面前的年輕男人。
裡面卻是有個鬧事被扣的顧客,但是這位的年齡和樣貌……也太過誇張了些。
看着和裡面完全不像是一家的。
然而祁溫言這股渾然天成的少爺氣質又不是能輕而易舉僞裝的。
保安到底不敢拿自己的職業生涯賭,立馬換上滿臉笑容:
“诶好,您這邊請,我給您開門——您家那位好好的在裡面呢,我們主管馬上就來!”
祁溫言心安理得地應下了這份奉承,示意楚之譽跟上。
保安猶豫着攔了一下:“冒昧問一句,您身後這位是……?”
祁溫言觑了保安一樣,微笑:“我親弟弟,看不出來?”
保安連忙搖頭:“沒有沒有,兩位請進。”
目送祁溫言和楚之譽兩人進去,保安才抹了把自己額頭的汗,對同事嘟囔道:
“這家人還真會生,兄弟倆雖然不像,但至少長的都好看,裡邊那位少爺算是怎麼個回事?”
同事也小聲吐槽:“誰知道呢,要是我換做裡面那位,惹了禍讓這麼兩個叔叔來贖人,怕是臉都丢光了——诶不說了不說了,繼續值班。”
-
賽車場内。
娛樂區,寬敞舒适的會客廳内,朱冒怨毒而忐忑地坐在沙發上,面前是一杯溫度正好的紅茶,但他卻完全沒有品茶的心思。
另一側的沙發上,一個挑染着白毛的非主流少年翹着腿,盡管已經盡可能地擺出了嚣張的表情,但眼中偶爾閃過的一抹慌張還是暴露了他的真實内心。
下一秒,會客廳的門被推開,賽車場的主管側身抵門方便身後的人進來,邊對着朱冒道:
“朱先生,你堂叔來了。”
朱冒瞬間松了口氣,對着白毛非主流挑釁道:
“你等着吧,我一定會讓你這個小屁孩知道惹了我的代價。”
兩道人影一前一後從主管的面前經過。
為首的那人身姿綽約,面容清俊,甚至還十分的眼熟——
但并不是他的堂叔!
祁溫言一進門,剛想和腦子缺根筋的惹禍少爺打個招呼,結果就和沙發上的二百五對上了視線。
他略一揚眉,用和方如栩如出一轍的語調陰陽道:
“喲,這才幾天不見,堂侄子你怎麼這麼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