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管眼觀鼻鼻觀心:“我們對客人的資料一向是保密的。”
楚之譽瞥了主管一眼,直接道:“既然是客人,那想必貴所的經營執照應該已經辦下來了?”
主管一頓,轉而無縫銜接:“楚總說笑了,根據登記,小楚先生今年正好十七周歲。”
祁溫言笑眯眯的話裡藏刀:“不要喊他小楚先生,小楚可不是他有資格認下的稱呼。”
畢竟年紀小,楚白被兩人聯手這麼一嘲諷,再加上擔憂和驚懼,竟然沒忍住一下子哭了出來。
要是換做别人,怕是就心有恻隐不忍繼續了。
奈何碰上的是祁溫言這個閻王爺和唯祁哥是神的小楚同學。
守法好市民祁先生蹙眉思考了片刻:
“我記得……十八歲以前不是考不了駕照嗎?”
楚白的臉色更白了幾分,連抽噎都停住了。
祁溫言仿佛是真的好奇這個問題:
“堂侄子啊,你和主管竟然碰上了還沒成年就熟練到能開跑車跑山的天才少年啊!”
看似是在點朱冒,但聽到這話第一個變臉色的卻是主管。
身為賽車場的主管,他的消息向來靈通。
正因為他知道祁溫言不是朱冒的堂叔,所以這事兒才出了大問題。
正兒八經的祁家大少爺!
就算是同級别的楚家,那楚之譽也不是人楚總唯一的兒子啊。
但祁溫言是。
不僅如此,祁家發家靠的可不僅是祁潤這個老總,還有許秦意、方如栩……
就算是他老闆,也不想和這樣的人交惡。
主管反應極快,立馬道:“是這樣的,既然朱先生的賠償已經結清了,那兩位可以領人離開了,至于楚白先生的部分,我們會聯系楚總的。”
祁溫言滿意點頭,起身把桌上的卡撿起來遞到主管手中:
“楚總向來愛護自己這個兒子,主管還是盡早通知,免得他老人家見不到孩子空着急。”
主管汗都要下來了,生怕這位祖宗一個不順心就把他們這個不太合法的賽車場給端了:
“一定一定,您放心。”
被點了兩句,主管直接找人送他們出去,自己親自在會客廳撥通了楚天的電話。
一直到走出去好幾步,祁溫言都能隐隐聽到房間裡傳來的楚天的痛罵聲。
啊!
真是讓人心情舒暢。
祁溫言戳了戳楚之譽,在後者深深的目光中憂傷道:
“小楚啊,剛才你哥我是不是特别像是個反派?”
楚之譽搖了搖頭,聲音極輕,不帶有一絲玩笑:
“不像。”
他凝視着自己身側的人,眼中的情誼濃烈地讓人幾乎要不敢直視:
“很帥,特别帥。”
以前也是這樣,他不想讓那些煩心的人和事打擾到這麼幹淨這麼好的人。
但祁溫言卻總是一次次,幫他把每一件不順心的小事都全部還了回去。
被楚之譽認真的語氣燙了一下,祁溫言眨了眨眼,心跳有些快。
死不承認的祁編用手扇了扇風,“這兒的老闆都這麼壕了怎麼也不把空調開低點。”
熱得他臉都紅了!
“你們非得當着我的面調\情嗎?!!”
一道忍無可忍地怒吼聲從兩人背後傳來。
祁溫言恍然回神一般:“你還在啊?”
朱冒:“…………”
他語氣很沖:“你們把我當你們的避/孕/套呢?”
楚之譽冷了臉:“不會說人話?”
祁溫言對這些污言穢語自動屏蔽,畢竟他可是能吃得下自己為主角的黃雯的狠人!
他單手一翻,指尖夾着剛才付款的黑卡,沖着朱冒微微一笑:
“朱先生,不管你是朱冒還是朱泡,你堂叔可是帶了話,說如果你惹了大禍,那他隻能去和你父母聊聊了。”
朱冒沉下臉。
祁溫言拉着楚之譽惋惜道:
“原本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替你在朱總面前瞞一瞞,但是現在……”
朱冒頭頂冒火:“你!”
在楚之譽警告的眼神中,他強行咽下要罵出口的髒話:
“你想怎麼樣?!”
祁溫言伸出一根手指:“很簡單。”
“以後見到小楚必須主動繞着走,同時發朋友圈跟小楚鄭重道歉,不許屏蔽任何人、置頂一個月不能删且不許用AI。”
朱冒這種死要面子的人怎麼可能忍得了,當即爆發了,邊罵邊伸手想要去拎祁溫言的衣領——
“姓祁的你tm就是一個被楚之譽包.養的金絲雀!你真以為我不敢找人弄你嗎?!!”
楚之譽擋在祁溫言身前,單手直接在半空中截住朱冒的手腕,反手一擰!
祁溫言本人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包括心理上的。
他繞了個方向走到朱冒正面,微歎一聲:
“兄弟,你落後一個大版本了吧?”
已經完全得知自己豪門身份的祁編對着朱冒指了指自己,真誠道:
“我,祁溫言,祁家的祁。”
朱冒愣住了。
楚之譽松開朱冒的手,有些嫌棄的皺了皺眉,諷刺一笑:
“你真是擡舉我了,我想被祁哥看上都還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