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道鬼嘯聲傳來,從暗處出現幾個着古裝的npc,個個嘴裡尖聲高喊。
五個人被追的四下分散,盛眠想也不想地就跟着沈之林跑,身後的凄慘白臉越發逼近。
盛眠緊緊抓住沈之林的小臂,是下意識尋求安全感的行為。
随即她便被帶到了一間衣櫃裡,木質的閉塞衣櫃裡漆黑一片,盛眠被拉進去,立刻噤聲。
幾個npc夾着詭異嬉笑跑了過去。
盛眠透過門縫警惕地看着,抓着沈之林的手也越來越緊,喊叫聲在遠處響起,盛眠松了一口氣:“安全了。”
沈之林整張臉都隐匿在黑暗之中,倒是盛眠發白的小臉被門縫中透進來微弱的光照見看的清清楚楚。
整間衣櫃很閉塞,兩個人幾乎是貼在一起,彼此的呼吸互相交織。
“嗯。”沈之林的聲音在衣櫃裡悶悶回蕩後又鑽進盛眠的耳朵裡。
盛眠仿佛回過神,立馬撒開手,向後退了一步保持距離。
後背碰到了什麼東西的觸感,盛眠回頭看去,一張面色發綠的老妪的面孔。
“啊!”盛眠受驚地拉開距離,然後反方向就是沈之林,順着這個方向,她整個人摔在沈之林身上,雙手也不經意地貼在她柔軟的胸膛上。
兩個人緊緊貼合在一起,盛眠心率不齊的跳動仿佛也傳遞到沈之林的心髒似的。
空氣稀薄,此刻彼此貼得又近,雙方身上的味道或多或少都依稀可聞。
盛眠手一動就感覺是個不對勁的觸感,她下意識一捏,頭上傳來沈之林的一聲悶哼。
盛眠眨了眨眼,驚恐地後知後覺,連忙把手背到背後:“對不起!”,手上的觸感仿佛揮散不去,雙手在背後緊張地交織在一起,直到把手捏痛。
對方輕咳一聲,聲音低沉:“沒事。”
盛眠可以感覺到沈之林的臉色一定很不好,驚恐詭異的氣氛一掃而空,隻彌漫着尴尬。
“這新娘怎麼一直追着我們啊。”盛一塵都跑得不那麼害怕了,這個npc追逐的時間似乎過于久了。
“她好像一直跟着我們的速度一樣,我們快她也快,我們慢,她也慢。”秦恒幹脆走着了,他回頭看着,那個新娘也開始走路跟着他們。
盛一塵時不時回頭看着身後,生怕安全距離被打破,一身紅衣,長發遮面的新娘一瘸一拐地跟在身後,也不叫喊也不說話。
“你看她的腳。”盛一塵随着秦恒的話速速撇了眼下面,“她好像是瘸子。”
“廢話!”秦恒無奈道:“你看她的腳,有隻沒穿鞋。”
盛一塵這回仔細看了看,确實是這樣,他突然想到:“呀,這是我的任務。”
“那你去吧。”猜測新娘大概率隻是要鞋後,秦恒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了。
見盛一塵久久不動,秦恒看了他一眼,“你咋不去呢?”
盛一塵大高個杵在面前,聲音低如蚊蟲地嘟囔了一句。
秦恒沒聽清,半個身子傾過去:“啥”
“我說,你陪我一起去。”
良久,秦恒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起了逗弄心思:“你求求我。”
盛一塵臉色一陣變換,表情糾結地看着他,随後像是下定了決心,頗有些視死如歸地看着他。
秦恒及時刹住閘:“不逗你了。”,他走在前面開路。
兩個人左拐右拐,到了枝衩橫生,破敗不堪的前院,院中一口孤井靜靜待在哪,井裡陰暗一片看不真切。
盛一塵拿起旁邊的杆子,杆子頂端貼着一塊吸鐵石,杆子慢慢沒入井裡,他感覺到一股吸力。
他把杆子拿上來,是一個骷髅頭,第二次釣出來了一本書,盛一塵拿起來一看是一本萬年曆,他又随後放在一邊。
第三次才把新娘的繡花鞋撈上來。
新娘拿過鞋子便悠悠飄走了。
易遲走到名叫陰驕房的房間,房間裡擺放着一頂轎子和四名奇怪的紙人,她走到案前,上面擺放着一張生死簿。
生死簿上關于新娘新郎的日期被塗成黑乎乎一片,易遲立馬折返回第一間屋子,帶着婚書碎紙回來。
上面詳細寫了兩人的出生日期,易遲拿起朱砂筆照抄着把日期寫好。
下一秒,幾個紙人立刻暴動,全部齊刷刷地面向易遲,歪着脖子一步一步走來,臉上挂着猩紅的笑。
易遲又快速檢查了日期,一個1892年3月18日,一個1898年11月7日,數字都是對的。
紙人步步逼近,易遲快速閃身跑出去。
易遲剛從陰驕房走出來,便看到盛眠和沈之林一言不發地坐在凳子上,她看了眼兩人中間可以幾乎可以容下三個人的空間後緩緩走過去。
“我剛從陰驕房出來,那兒應該是咱們最後要去的地方。”
盛眠:“你的任務完成了嗎?”
易遲搖搖頭:“沒有,還缺個日曆道具。你們有見到過類似日曆的東西麼?”
兩人均是搖搖頭。
易遲迎面問向剛走進來的秦恒和盛一塵:“你們看沒看見一個類似日曆的東西?”
“诶?剛剛一塵釣到了。”
“在哪?”
盛一塵指了指方向,我就放在井旁邊。
盛眠起身:“我陪你去吧。”
“沒事,我自己去吧。”
易遲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黑暗裡。
盛眠感歎道:“易遲膽子好大啊。”
秦恒附和着:“确實,比一些alpha的膽子都大。”意有所指的話。
盛眠疑惑地“啊”了一聲。
接收到盛一塵警告又求饒的眼神,秦恒淡淡回應“沒什麼。”
注意到沈之林沒什麼興緻似的,秦恒走過去“想什麼呢?都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