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沈之林的聲音有些冷像她的信息素一樣。

盛眠腦子昏昏的，沒反應過來。

沈之林又問了一遍：“為什麼喜歡我的信息素。”她雙眼緊緊盯着盛眠，看着她的嘴，就連她自己都不曾發覺心底的期待和緊張。

“我就是喜歡聞啊。”

盛眠側頭靠在沈之林的肩膀上，視線描摹着對方的脖子、下颌線、嘴唇和眉眼，盛眠騰地一下直起身子與沈之林面對面對視着。

沈之林莫名生出緊張感，在盛眠赤裸裸的長久注視下alpha潰不成軍視線飄忽。

“沈之林你長得真好看。”盛眠似乎是怕沈之林覺得自己話不真實，又再次補充：“我從第一天見到你就覺得你長得很漂亮，好完美的一張臉。”

盛眠忍不住伸出手指輕輕地在沈之林臉上描摹，仿佛羽毛一般在她的臉上輕輕劃過，沈之林呼吸加重脊骨發麻。

盛眠撒嬌：“我還是不舒服沈之林，可以不可以味道再濃一點。”

沈之林想着不能再多了，應該停止，但她還是鬼使神差地順着盛眠的要求，散發出更多的信息素來。

盛眠舒服地喟歎，但心底裡還在叫嚣着不夠，她還想做些什麼，她帶着水汽泛紅的眼睛就這樣楚楚可憐地看着沈之林。

“怎麼了？”沈之林冷靜自持的嗓音讓盛眠麻了一瞬，“我也不知道。”盛眠帶着鼻音說。

盛眠覺得自己一定是被鬼上身了，她此刻非常想親沈之林，但是她不敢說，她覺得自己跟一個女生接吻很奇怪，她一直都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性取向。

盛眠此刻煎熬的樣子很明顯，沈之林放輕聲音怕驚擾眼前人一般“怎麼了？”

“我……”盛眠糾結了幾秒，大腦的停頓連帶着思維的卡頓，她突破了脆弱的意識說：“我突然很想親你。”

氣氛一下子凝固，窗外的樹都如同靜止一般，盛眠垂下頭嗡聲嗡氣：“是不是很奇怪，我們都是女生，我是喜歡男生的呀，怎麼會這樣呢。”

盛眠垂下頭哼哼唧唧地苦悶樣子像隻受了傷的小狗，沈之林再次發問：“為什麼想親我？”

盛眠努力地讓自己思考這句話，她想了半天沒想出什麼，搖了搖頭失敗地說道：“我不知道。”

“你喜歡我的信息素，還想親我，甚至重頭到尾都忍不住親近我，盛眠你到底怎麼想的？”沈之林的聲音很輕似是帶着無奈。

……盛眠沒說話。

“你對易遲，秦恒也會這樣麼？想多聞聞他們身上的味道，想…親他們？”

這回盛眠回答了，又快又急切，“沒有，我從來沒這樣想過。”

盛眠擡頭看着她，看着沈之林平淡的眼神，以為她還不相信，她雙手緊緊抓着沈之林的領子，像是剖析自己的忠誠一般：“我隻有對你才這樣，真的！”

“我就是很想親近你，喜歡你的味道，想親你。”盛眠在腦子不清楚的情況下說出近乎于表白的話，字字真切。

沈之林與盛眠靠得極盡，鼻尖對着鼻尖，仿佛引誘一般地問：“你想親我麼？”

很輕的一聲：“想。”兩個人都聽不清的程度，盛眠已經率先發動，眼神迷離地湊過去，要湊到那她一直喜歡的薄唇上。

離那張唇不過咫尺，沈之林又微微後退拉遠距離，盛眠不解委屈地擡起濕漉漉的眼睛控訴着沈之林。

沈之林歎了口氣：“隻有喜歡才能做這種事情。”

盛眠好不容易突破和女孩子接吻的心裡障礙，此刻又被對方輕飄飄避開，心底喧嚣的欲望再次膨脹，倔強勁仿佛作祟一般。

盛眠看着對方時張時合的嘴唇，壓根沒聽清這張嘴裡說出的是什麼話，她不管不顧地直接壓身親了過去。

沈之林沒料到盛眠軟綿綿的身體還能如此迅速，她一點躲避的機會都沒有就這樣瞪大眼睛被接了吻。

盛眠感受那柔軟帶着涼意的唇漸漸沉醉其中，不斷碾磨啃咬，沈之林下意識握緊盛眠的腰，她從未體驗過如此柔軟的東西，兩個人氣息漸濃。

沈之林用力推開盛眠，沉浸在親吻裡的盛眠竟沒被一下子推開，沈之林微微發力控制盛眠，眼尾泛紅地盯着盛眠問道：“你知道我是誰麼？”

盛眠喘着氣：“沈之林啊。”，推拒在肩上的力量輕了許多，還好還認得人。

盛眠再一次湊上去，此刻兩個人不再淺嘗辄止，而是更深入更激烈地接吻。

沈之林左手摟着她的腰，右手扶在她的後腦，盛眠整個人被沈之林禁锢一般，兩個人漸漸大汗淋漓，沈之林還不忘持續地散發信息素安撫盛眠。

途中盛眠喘不過氣推拒着沈之林，反倒被沈之林抓緊那隻推拒的手，她低下頭啃咬着盛眠的下唇。

盛眠不斷呼吸着氧氣，兩個人再一次步入漩渦。

不知道過了多久，窗外從朗朗日晴變到暮色蒼蒼，盛眠在沈之林的懷裡深深睡去，初次的發情期被沈之林的信息素暫時安撫了下來。

沈之林小心翼翼地将熟睡的盛眠放在床上，蓋好被子，自己則拉開書桌的抽屜抽出一個針劑，毫不猶豫地紮在自己的胳膊上。

體内的躁動逐漸被安撫下來，盛眠再次醒來時窗外已是黑壓壓一片。